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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水中棺

第二十三章 休整(下)

盜墓水中棺 孤獨言 2126 2019-10-23 22:01:48

  絡(luò)腮胡子手里的千斤頂和我之前見過的千斤頂并不一樣。我見過的那些大多都是圓筒形狀的,看上去像是大號的口紅。而他手里的這個,在我看來更像是撬棍之類的東西。

  “罷了?!苯j(luò)腮胡子來回摩挲了一遍這個千斤頂,然后上手?jǐn)Q掉了幾顆螺絲,把那壓得扭曲的應(yīng)該是支架的東西取下來,只把中心的那根鋼棍留在手里,“把你帶在身邊,也算留個念想吧?!?p>  他把那被壓彎了一些的鋼棍往背包里一插,而后胡亂的抓起排出來的其他東西塞進(jìn)背包,只留下一塊兒被壓碎了的壓縮餅干。

  并不是所有東西都能幸免于難,只是損失比預(yù)期的要小很多而已。

  絡(luò)腮胡子掏出了刀子,沿著餅干的一頭像拉鋸一樣切割。雖然被壓碎了,但這塊壓縮餅干的包裝似乎并沒有破損。

  用了接近半分鐘的時間,絡(luò)腮胡子才打開了包裝。他收起刀子,用手拈出一大塊壓縮餅干,然后把剩下的連同包裝一起遞給了我,“我們休整一下吧,小哥。”

  我點了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壓縮餅干,卻是有些犯難。

  我沒吃過這東西,不過倒是在網(wǎng)上看到過一些和它有關(guān)的信息。

  比如說,它很頂餓,一小塊兒所蘊含的能量就能比得上一大碗米飯;比如說,它很難吃,吃在嘴里有一種嚼沙子的口感;再比如說,它遇到水以后會逐漸膨化,一次吃太多會導(dǎo)致胃脹。

  我記得早些年軍隊吃這東西通常都是拿個頭盔燒一鍋水把它煮成糊糊喝下去來著。不過現(xiàn)在似乎沒這個條件,那就只能干吃了。

  不過,該吃多少?要是控制不住量,這東西膨脹起來把肚子撐大了可是會影響行動的。而在眼下這個地方,行動不便往往就意味著更多的危險。

  我看了一眼絡(luò)腮胡子。這家伙應(yīng)該有經(jīng)驗,看他吃多少,我再酌情減少一些。畢竟這家伙比我健壯,吃的自然也比我多。

  我看到他把取出去的那一塊全數(shù)放進(jìn)了嘴里,咀嚼了接近一分鐘的時間,硬生生的干咽下去之后,才擰開水瓶往肚子里灌水。

  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有什么講究,只是依樣畫葫蘆的照著做了。這東西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難吃,咬在嘴里跟嚼肥皂似的,嚼了一會兒,等到口水稍微把它浸潤了一點兒,口感又變成了硬紙板,又過了十幾秒,我腮幫子都嚼痛了,才勉強把它嚼成可以下咽的小塊兒,連忙跟鴨子吞食一樣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除了安晴那丫頭第一次下廚做出來的黑暗料理之外,這絕對是我吃過的最難吃的東西。

  撿來的背包里的水派上了用場。我灌了一大口,在嘴里漱了漱,連帶著殘留的碎屑一起吞了下去。

  放在平常,我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但眼下的處境,容不得任何浪費。即使嘴巴因為咀嚼酸痛癟淡,喝了一大口水之后依舊干渴難耐,我也忍住了再噙一小口的想法,把瓶子擰起來收回背包。

  一旁的絡(luò)腮胡子早已經(jīng)收拾停當(dāng),拎著背包回到了墻壁附近,熄了手電筒抱著背包貼著墻壁靠坐了下來。

  我本來是想就地躺下的,看到這一幕以后改變了主意,和絡(luò)腮胡子一左一右背靠著通道口兩邊的墻壁,抓緊時間休息。

  熄了手電筒,視野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陌生的地域未知的境遇讓我有些恐懼。我開始懷疑我們的舉動到底明不明智。

  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對我們來說完全是未知的。會不會有食人鱷龜那樣的生物藏著?暗中有沒有什么陷阱正在發(fā)動?我們來之前,會不會有其他什么人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正藏在黑暗里伺機而動?

  我和絡(luò)腮胡子分開的選擇正確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把我們分割開的話,該怎么辦?

  一旦平靜下來,各種各樣的擔(dān)憂頓時都泛了起來。黑暗里似乎處處都是危險,連背后抵著的墻壁都冰涼得帶不來一絲一毫的安全感。下意識的,我的手按到了手電筒的開關(guān)之上……

  我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強行壓下胡思亂想和心煩意亂。難得有了休整的機會,可不能用來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我能理解自己的怯懦。

  很多時候,就算內(nèi)心再怎么瀕臨崩潰,在有其他人存在的時候,我們都能強撐下來。不論對方是敵是友,還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因為生物的本能提醒我們,不可以把自己的羸弱表現(xiàn)給他人知道。所以只有在孤身一人的時候,軟弱的種子才會肆意的生根發(fā)芽。

  現(xiàn)在,黑暗隔絕了我和絡(luò)腮胡子。在孤身一人的黑暗里,我固守的心防險些決堤。

  但我堵住了那些缺口??謶?,軟弱,慌亂,不安,這些情緒被我鎖死在心里。為了不讓自己再想起這些東西,我索性閉上眼睛,全身心的投入思考之中。

  隨便思考些什么,總之先把注意力轉(zhuǎn)移開。

  唔,對了,逃跑途中能看得清楚的那兩幅壁畫。匆忙之中看不清細(xì)節(jié),只記得其中一幅似乎是一幅出海圖。有大小十余艘船只在浪波里載浮載沉,一個形象比始皇更為扭曲的人形站在船頭,引導(dǎo)船隊駛向一個倒懸的三角。

  當(dāng)時只晃了一眼,沒看清楚那三角到底是什么,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畫的是傳說中的蓬萊仙山。那個扭曲的人形,恐怕就是絡(luò)腮胡子之前還提了一嘴的,東渡尋找長生不死藥的徐福。

  想到這里,我注意到了幾個細(xì)節(jié)。

  第一,絡(luò)腮胡子告訴我說,始皇焚書坑儒坑殺的其實是道門的方士術(shù)士,猶以所謂的淮陰一脈為甚。而這淮陰一脈,就是我所在的地下建筑的主人。

  這些壁畫,應(yīng)該是淮陰一脈的手筆無疑。

  第二,始皇坑殺道門的方士術(shù)士,卻又信重同為方士的徐福,派遣他出海尋找仙山。

  聯(lián)想第一條,這其中肯定有些什么特別的根由。只恨我對秦漢歷史了解不多,讀書時的記憶也已經(jīng)模棱兩可,若是能知道焚書坑儒和徐福東渡的前后順序,說不定能捋出一些頭緒。

  第三,壁畫上,徐福的形象比始皇的形象還要更為扭曲。承接上兩條,我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想。

  說不得,這其中藏了一個兩千年之前的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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