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叫我北澤就好?!?p> “北先生,你好,不介意的話問一下在哪發(fā)財(cái)???”
北澤笑了笑,微微有些靦腆,“我是瑜伽教練!”
“哦,那挺好的,為人師表,桃李天下,很不錯?。 ?p> “過獎了,過獎了!”
北澤雖然喜歡自己的職業(yè),可也不敢輕易把這兩頂“帽子”戴在頭上。
“別謙虛,咱們都是實(shí)在人,有什么說什么,三百六十行,只要自己喜歡都是好工作!”
這一句話說到了北澤的心里,他本來就不是城府深的人,因?yàn)檫@一句話立馬就把剛才因?yàn)閲?yán)凱軍一直別石來燕的那些氣憤丟掉了,開始真心實(shí)意地跟對方聊了起來。
“哥倆兒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
沒一會兒,兩人還玩起了酒桌游戲。
石來燕看了一會兒,見他們相處得還算融洽,便轉(zhuǎn)頭和曾靜、賀老大他們聊了起來。
曾靜雖然知道致勝的關(guān)鍵不在自己,可卻一直沒想到要問石來燕,這會兒終于被勾起了好奇心,“話說你到底是怎么搶到的,真的是運(yùn)氣?”
面對好友,石來燕實(shí)話實(shí)說:“哦,我覺得有瑜伽的一部分功勞……”
“哈?”聽完石來燕的解釋,曾靜覺得腦子不夠用了,“真的假的?瑜伽還有這作用?”
即便是最好的朋友,她也沒辦法理解石來燕剛才說的訣竅,主要是聽起來太玄乎,就好像,就好像……突然,她腦子里靈光一閃,“難道這就是小說中的神識?”
石來燕一怔,“怎么會這么說?”
曾靜忍不住撓了撓下巴,“我也是胡亂想的,你想啊,你描述的那些聽起來那么像……”
石來燕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解釋,忍不住再次驚嘆于她的直覺,雖然她不確定自己用的是不是神識,但是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那就是比賽的時(shí)候確實(shí)是秦峴先用神識幫了她,她才進(jìn)入那種玄妙狀態(tài)的。
“這才是真本事,他們要是知道還不得佩服得五體投地?”
看著曾靜瞬間晶亮的眼神,石來燕趕緊阻止道:“可別,這種事太玄乎,說不定根本沒人相信!”
相不相信還是小事,萬一引得什么秘密組織來調(diào)查她,那才是麻煩,石來燕一點(diǎn)兒也不想惹麻煩。
“你說的也對,要說是神識,恐怕這些人能笑掉大牙,尤其是那個嚴(yán)凱軍肯定得意得要翹尾巴了!”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曾靜把剛才一瞬間興起的想要炫耀的念頭壓下了,也像石來燕那樣開始慢悠悠地吃菜。
她們倆唧唧咕咕說悄悄話,北澤雖然聽不太清,也知道是在說剛才的事情,正當(dāng)他想要集中精神多聽聽時(shí),嚴(yán)凱軍又拉著他開始下一輪。
“來,喝!”
“喝……”
曾靜聽到聲音,探頭看了一眼,瞅著石來燕道,“吶,你不管管?。俊?p> “管?”石來燕一頭霧水,“管啥?干嘛要管他?”
曾靜朝嚴(yán)凱軍呶了呶嘴,“就讓他跟那人一起?”
“大姐,他是成年人了!”雖然知道曾靜對嚴(yán)凱軍有了成見,可沒想到居然這么深,石來燕哭笑不得,“再說,嚴(yán)凱軍也不至于到那份兒上……”
她們雖然不喜歡嚴(yán)凱軍的做派,可那只是價(jià)值觀念上的不同,她們無權(quán)干涉,難道還不允許人家北澤交朋友了?
曾靜才不想跟她辯論這個,趕緊打斷,“得得得,隨你,我只是提醒一下,免得你將來后悔!”
石來燕笑著拍了拍她的胳膊,“我知道,安心——”
她話音剛落,就聽后面“當(dāng)啷”一聲,緊接著后肩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哎呀……”
“沒,沒事吧,不,不好意思,石來燕,我,我是不小心的……”
北澤整個臉上就像被涂上了紅油彩,說話的時(shí)候舌頭都開始打結(jié)了。
石來燕皺了皺眉,看他竭力要把搖搖晃晃的身體立直,忍不住道,“你喝多了,別喝了!”
“嗝……”
一股像是泔水一樣的味道撲面而來,石來燕下意識微微后傾,努力忍著用手去掩鼻的沖動。
“不行,我還欠著嚴(yán)哥好幾杯呢!嗝……”
“你都這樣了,還怎么喝?”
“沒什么,我還能喝,放心吧!”
“你……”石來燕自己不喜歡喝酒,所以無法理解酒的吸引力,可北澤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她生出了一絲不滿,她下意識想要再勸,可話到了嘴邊卻咽了回去。
“石來燕,我——”北澤腦子里昏昏沉沉,可石來燕的情緒他卻仍然能夠第一時(shí)間感知到,發(fā)現(xiàn)她不高興了,他立刻就準(zhǔn)備打退堂鼓。
“哎呀,怕什么嘛,男子漢大丈夫喝點(diǎn)酒怕什么?”嚴(yán)凱軍一把摟住他的肩勸道,“擔(dān)心等會回不去嗎?放心吧,叫個代駕就好了,沒問題的,保準(zhǔn)安全到家!”
說著他又看向石來燕,笑嘻嘻地道,“女人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嘛!”
石來燕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然后才又看向北澤,面無表情地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糟了,真的生氣了!
北澤原本已經(jīng)上頭的酒意瞬間清醒了一半,后背甚至還生出了毛毛汗。
“好了,好了,先就這樣吧,改天有空我請你……”
北澤最終選擇了照顧石來燕的心情,不好意思地對嚴(yán)凱軍賠了不是。
“呵!”北澤一把甩開他伸過去的手,冷冷地笑道,“我倒沒見過連喝個酒都這么聽話的人,既然你這么乖,我怎么好強(qiáng)人所難呢?”
北澤本來就通紅的臉又紅了一層,剛才的游戲中他還輸了幾杯酒,嚴(yán)凱軍照顧他,沒讓他一下喝完而是分幾次慢慢喝,他現(xiàn)在突然一下就說不喝了,確實(shí)是有些不太好。
他看看石來燕,又看看嚴(yán)凱軍,一時(shí)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了想,他期期艾艾地對石來燕說道,“要不,我把那幾杯酒喝完?”
石來燕本不想再多管,北澤不是小孩子,她作為朋友也不該越界,尤其是這種酒債她更沒興趣,不過看著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她的心忍不住軟了一下,“你還欠著幾杯?”
“6,”北澤的話一出口,石來燕的眼神就變了,他心里惴惴,忍不住低下頭,后面的話像是蚊子哼哼,“6,6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