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沒有說話,只是神色由遠(yuǎn)方收了回來。
“原來……?”。
這十年,誰又不是壓抑自己去想那段往事呢?老板的神色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有些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可有些事情卻正要發(fā)生,南楓略作猶豫,“千山的事情,你應(yīng)該聽說了吧!冷戎,一個自稱是來自離恨天的少年。”
“所以,你在懷疑什么?當(dāng)年,哪一幕不是你我親眼所見,”老板的語氣有些僵硬。
“正因為我親眼所見,才不得其解,時至今日,我都不能了解,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雨閣一別,僅僅才半年的時間,她就成為仙閣喊殺的離恨天幽主,夜闌回到華音閣與青芷成婚,木堯叛離清思閣,只有你一人返回聽雨閣。
這么些年了,你們還是不肯透露半分……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南楓很少發(fā)脾氣。
當(dāng)年無論怎么詢問,就是沒有人肯說出一個字,而他更是在離恨天一役后離開聽雨閣,在這里一待就是十余年。
“我一直都在等,等你們告訴我真相?!?p> “真相?何為真相,離恨天的幽主,青家的滅門,還是攻打各大仙閣的密函。”
“密函?什么密函?”
“南楓,你以為四大仙閣決定攻打離恨天,當(dāng)真是因為青家滅門,又或是什么自古正邪不兩立嗎?……不過是一封密函而已?!?p> “密函寫了什么?”
“離恨天將于下月初八,攻打各大仙閣?!?p> “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還有密函的事情。”
“你當(dāng)然不知?!?p> “可為何?”
“……深夜了,你該走了!”
南楓深知他的脾氣,既然下了逐客令,也不便多留,臨走之前,“你的琴呢?”
“丟了!”老板的表情并沒有絲毫變化,依舊靜靜地望著的湖水,而且一坐就是一夜。
天亮了,小伙計剛打開門,差點被嚇到,因為自家的老板已經(jīng)醒來了,小伙計望著桌子上的空酒瓶,“老板,你喝酒了!”
老板回過頭來,神色清明,哪里像是喝酒的樣子,小伙計趕緊搖頭,“估計是昨天忘記收拾了吧!”
然后就將空壇子拿走了,“這人好大的酒量?。こH撕壬蠋淄刖妥砹税?!這人竟然喝了一壇,估摸在那個角落里躲著睡覺吧!”
“老板,你這客棧的床榻太硬了,”暗器少年捂著腰,滿臉痛苦地抱怨。
“嫌硬,出去,”揮了揮衣袖繼續(xù)望著湖水,暗器少年卻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小伙計從后面走出,就看到暗器少年臉朝地趴在那里,“客官,您這是還沒睡醒吧!怎么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p> 暗器少年眼底有火苗浮現(xiàn),“費什么話,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小伙計趕緊跑過去,將他扶起來,暗器少年看了一眼空蕩蕩的二樓走廊,“真是奇怪了,好端端得怎么掉下去了?!?p> 小伙計將暗器少年扶回房間,下樓的時候剛好對上他的目光,“老板,你都不知道剛才那個人有多可笑,竟然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只是,他怎么掉下來的?”
“房間都打掃干凈了嗎?”
“馬上就去!”小伙計瞬間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