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過后,青陽和小墨都走出了陣法之后,各自離去。
兩人都心事重重,小墨想什么青陽不知道,而青陽卻顯得異常疲憊,這小墨金烏血脈之中蘊含的神通屬于一種瞳術(shù),火眼金睛。
能夠看破一切虛妄,屬于一種相當(dāng)之厲害的神通,只是可惜,這一族的神通的確有些特殊,核心在于血脈之中,是必須要有血脈才能夠使用出來的神通,就算青陽將它的神通銘文銘刻下來依舊無法使用,倒也提升了不少瞳力。
他的雙眼曾經(jīng)因為偷學(xué)過小黑狗的瞳術(shù)曾經(jīng)獲得不少好處,雖然如今他所獲得的小黑狗的瞳術(shù)銘文已經(jīng)消失,如今再得這種銘文,兩者配合,倒是可以發(fā)揮出一些功效,能夠隱約看到自己元神之中的確有一個隱約在那里,在想要侵蝕他的元神。
好在,他凝聚了神紋,元神并不是脆弱不堪,要不然三個月的時間也絕對熬不了。
但這種瞳術(shù)卻無法克制魔族,僅僅只能在前期的時候看到而已,真正克制魔族的在于它的血脈,但他的血脈不純,就算他有沖動想要吃掉那魔物,可是估計也是想想,有心無力。
而且,竹卷也看出了一些問題,金烏一族之所以對魔物有些渴望,并不是他們這一族可以吞噬魔族而后煉化成為本身的力量,而是它們的血脈居然可以和魔物融合,可以讓它們蛻變成為半魔半妖的魔獸,可以保持一部分的本性,但也容納了魔物的一些本性。
最終可能變成兇殘的另外一種生命體,暴戾而兇狂,本性大變,自己或許也會變成不是自己。
除卻它的火眼金睛有一些可取之道之外,其他的都必須舍棄,根本不是解決之道,如果真的參悟出金烏一脈的血脈秘密,可能會立即讓魔物爆發(fā),最終走向魔人的道路。
難怪老黃狗說這一族的血脈克制是一個更加麻煩的東西,這根本就不是克制,而是兩者相互吸引,想要融合,融合之后他們也會墮入魔道,成為魔獸,甚至可以殺死,可是卻是更大的禍端,當(dāng)年就引發(fā)了不少麻煩。
“去石蛋里面看看?!敝窬碛纸o他直了一條路,那里蘊含了一絲天威,這石蛋屬于天生天養(yǎng)的生靈,受天地眷顧,或許天威能夠壓制它。
聆聽了道音三天三夜之后,倒是將身體不穩(wěn)固的地方給鞏固了,那道音居然擁有神效,根據(jù)竹卷所說,那道音可能擁有補(bǔ)天之效,能夠填補(bǔ)自身的缺陷,這絕對就是天地的眷顧了。
只是對魔物沒有功效,不過也并不是沒有任何功效的,透過自己的雙眼,他倒是可以看到那魔物在道音的轟鳴之下萎縮了起來,似乎隱藏起來,可是卻并不具備殺傷力。
而后,竹卷又不惜耗費精力,將青陽所丟失的吒字雷音重新給他銘刻了下去,當(dāng)初那尊神發(fā)出這個雷音的時候它銘刻了下來。
只是可惜,雷音雖強(qiáng),但他如今血脈已經(jīng)改變,加上失去了雷系銘文,吒字雷音的功效大大削弱。
那元神中的魔物雖然被吒字雷音轟炸到了,可是卻沒有什么殺傷力。
但竹卷還是安慰他,畢竟這也算是對那魔物的第一次接觸,以前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黑影,連接觸都接觸不到,就好像和他們并不是出于同一個次元的一般。
這魔物實在是讓人頭痛,幾乎無解,難怪那個年代差點毀滅這片世界,在魔物爆發(fā)之前既難以發(fā)現(xiàn),又無法接觸,自然無法滅殺。
可是一旦爆發(fā)之后又變得更加麻煩,雖然可以拘禁封印,可是卻依舊殺不死,它就好像沒有實體的東西一樣,可是又不是元神,無論是使用什么手段,就算將它轟成粉末,它依舊能夠完好無損的再次重聚回來。
而且,就算封印,一般的陣法也無法封印太久,很快就能夠滲透出來逃出生天。
這種東西連生物都算不上,曾經(jīng)有至強(qiáng)者進(jìn)入無盡虛空,尋找魔物的根源,想要一窺究竟,找到滅殺之法。
卻發(fā)現(xiàn)魔物的根源在于一片早就已經(jīng)毀滅的世界,所有一切痕跡都已經(jīng)消失,根本找不到線索。
而這些東西本應(yīng)該在那片世界毀滅的時候也隨之毀滅的,可是卻蛻變了,那些至強(qiáng)者推斷,這些魔物原本應(yīng)該是那片毀滅的世界的原住民,有人活祭了整片世界,讓那里的原住民蛻變成了這種魔物,在世界會沒之后以這種形式活了下來。
也有可能那僅僅只是那片世界毀滅只是偶然誕生的生物,異變而來。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那片世界突然某些生物產(chǎn)生了異變,誕生了魔物,那片世界之所以毀滅也是這些魔物造成的,吞噬了整片世界,而后又開始尋找另外一片可以吞噬的世界進(jìn)行侵入。
“這種東西非生非死,非虛非實,介乎于真實與虛妄之間,又介乎于生與死之間,超脫了輪回,的確可怕,是一種另類的超脫,達(dá)到了如今眾生都無法達(dá)到了永生,難道永生的盡頭就是如此?”竹卷一直在推演。
如今,它也是和青陽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蚱蜢了,它也在不知不覺之間被侵蝕,要不然前段時間也不會被催眠,陷入了沉睡。
所以它并沒有逃離舍棄青陽的想法,而是想要獲得解決的辦法。
“為什么它們殺不死,這不科學(xué)呀。”青陽也是郁悶了,這東西究竟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形態(tài)存在的,無論使用什么手段卻殺不死,唯一的手段就是用盤古的血脈進(jìn)行焚燒。
“要殺死它根源還是在于盤古的血脈之中,找你大哥去?!敝窬碛纸o它指了一條路。
如今他的血脈已經(jīng)超脫出了盤古的血脈,自成一格,成為先天霸體,可是同時也失去了盤古血脈的神效。
原本,找大姐青玉是最好的,她一開始就走盤古血脈這條路,不斷的作死激發(fā)了最深層的潛力,擁有了血脈變化的第二種形態(tài),巨大化。
不過距離有些遠(yuǎn)了,如今青玉剛剛帶領(lǐng)族人殺向獠族,或許十幾天后就能夠回來,沒有必要去找她,等她回來更快。
而青竹帶隊進(jìn)入西郊,那里距離比較近,而且是西郊外圍,一兩天的路程就能夠到達(dá)那里。
他和老黃狗說了一下,老黃狗沒有阻止,只要他不逃離可控的范圍,可以任由他活動,但它還是再次警告,不要想著跑,跑不掉的。
“你要理解爺爺?shù)臒o奈,我不想對你動手的,可是沒有辦法,你也不想讓你的親人也遭殃是吧?!崩虾诠穱@息,這幾天一直在推演,有些心力交瘁,難得一次和青陽說心里話。
“青陽明白,如果最后真的沒有辦法,就算你不動手我自己也會動手。”青陽感謝了一聲上路。
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老黃狗也是嘆息了一聲,他也明白青陽的想法,青陽一直沒有將發(fā)生的事情告訴父親,就是沒有打算提前動手滅獠族,如今行動肯定會給部族帶來巨大的損失。
其實老黃狗也知道,血脈血祭這條路應(yīng)該很難行得通,只是一招可有可無的手段而已,萬一有效呢?
可是經(jīng)歷那件事之后,所有沒有出問題的血脈都已經(jīng)死絕了,唯有這些出了問題的血脈反而幸存了下來,所以效果應(yīng)該是不大,頂多了只能傷到那魔物而已。
他如今在推演另外一種方案,就是封印,這或許是拖延時間的最好辦法,殺是殺不死的,如果能夠封印起來還可以將這個隱患封印在可以控制的范圍之中。
可是普通的封印肯定不行的,魔物連大世界的屏蔽都可以滲透進(jìn)來,何況一個陣法,但一些強(qiáng)大的封印還是可以封印一段時間的,必須另外想辦法,也許是一條可行的道路,但很麻煩。
如果沒有辦法才放逐虛空,但那雖然可以拖延一段時間,可是日后帶來的隱患更大。
只是可惜,他并不是什么陣法之上的天師,想要長期困住魔物的陣法它至今也推算不出來。
三天后,青陽找到了青竹。
青竹所帶領(lǐng)的五十名少年全部身上帶著血腥味,煞氣很重,顯然這些天都經(jīng)歷了殺戮,各個都精進(jìn)了不少,而且部族的丹藥等供應(yīng)這些天都沒有停過,提升很快。
對于青陽的到來青竹也相當(dāng)之意外,以為他要加入歷練之中。
“我遇到了大麻煩,敞開你的血脈還有神通銘文,我在找解決的辦法。”青陽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他知道大哥絕對會答應(yīng)的。
“什么麻煩?”青竹眉頭一皺,面色有些凝重,對自己的弟弟他還不了解嗎?他這樣說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煩,而且可能他也解決不了的麻煩,要不然也不會不說。
“你們幫不了我,唯一可以幫我的就是讓我參悟你的所有秘密,如果三個月后我消失了,請照顧好爹娘?!鼻嚓枦]有再多解釋。
青竹眉頭皺得更深了,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傷感和絕望,青陽說出這話那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