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回:鬼沉河的水怪
話說楊何宇和鵬空玩完歸水門之后,第二天一早朝鬼沉河方向繼續(xù)前進(jìn)。
村子與河之間是一片小山地和樹林,樹木都不大,也不是很密,林子里的妖獸也沒有很厲害的,作為低階弟子外出歷練的第一個外景,應(yīng)該還不錯。
因?yàn)椴恢保诎锥擞闷胀ㄋ俣仍诹珠g走著。中午,大黑打獵,二人找了塊空地吃午飯。下午,二人繼續(xù)前進(jìn)。
將近傍晚,一條寬闊的河面出現(xiàn)在眼前,漆黑的河水,不知深淺。
楊何宇蹲在河邊,朝河里瞅半天,抬頭問:“哥,你打算怎么把河里的不明生物引出來?。俊?p> 大黑看著河面,回頭笑道:“給你拴根繩,扔河里,把魚釣上來怎么樣?”
楊何宇一臉?biāo)老嗫催^去:“你是認(rèn)真的嗎?”
大黑笑笑,說:“當(dāng)然不是,我開個玩笑嘛!”
楊何宇依然死人臉:“不好笑!”
大黑蹲在河邊,皺眉道:“關(guān)鍵是,水混看不清啊,這水如果再清澈些,只要能看見那水怪的影,我就能將他弄上來!”
楊何宇拄頭皺眉想了一會兒,問道:“哥啊,要不,你拿份存糧,拴根繩,釣?zāi)撬郑俊?p> 大黑搖頭:“不行!他說,拿存糧換新糧,不劃算!”
楊何宇:“別那么吝嗇好不好?”
大黑:“你好像沒資格說我們吧?再說了,他吃剩的頭殼,不都在你那放著嗎?你就拿一個出來唄!”
楊何宇苦著臉:“水怪啊大哥!都不知道多大,你想靠個頭殼就把它釣上來?要不然……”想了想,拿出了一份食物殘?jiān)?,然后說:“哥,拜托你弄些木頭樹枝什么的唄!咱做個假的魚餌試試?”
大黑點(diǎn)頭,走進(jìn)林子,很快,拿回些粗細(xì)不等的木頭樹枝什么的。楊何宇用繩子將死人頭捆在樹枝上,下邊捆上木頭,外邊包上死者染血的衣服,又拿繩子加固了一下,看起來多少像個人形了,就是有些扭曲……將木質(zhì)死人推入河中,等著看效果。
河面上靜悄悄的,只有均勻的細(xì)微波紋,魚餌緩緩地朝河中間漂去。大黑拉著楊何宇,往林子里走了幾步,離開岸邊的位置,然后仔細(xì)的盯著水面。
等了幾秒,大黑趴在耳邊小聲說:“你躲起來,我到空中等著,如果那條魚敢露頭,我就把它弄上來!”說完,將身上的袍子脫了,只穿貼身的無袖短衫和長褲,連鞋子也脫了。
楊何宇將大黑的衣服鞋子收起來,跑到林子里躲著。大黑跳上樹稍,展開翅膀,飛上天空。
漆黑的河面,魚餌漂著漂著,似乎微微動了一下,忽然,一個比大公交車頭還寬的三角形魚腦袋頂出水面,一口咬住魚餌,幾乎是同一時間,大黑急速從怪魚后方高空俯沖過來,半收著翅膀,伸長手腳,一瞬間撲到了魚形怪獸平滑的腦蓋兒上,同時張開雙翅用力一扇,頓時狂風(fēng)驟起,連河面都一下子被吹出個大坑。
那水怪想鉆回水里,卻發(fā)現(xiàn),頭頂這位手腳像鉗子一樣扣的死死的,掙脫不開。
林中的楊何宇此時抱著樹,頂著狂風(fēng),看清了這大魚的大部分身形,確實(shí)是個水怪,應(yīng)該不是妖族。個頭真的比公交車還寬大,又長,渾身漆黑,身上布滿帶刺的鱗片,一張全是獠牙的大嘴。似乎……有四個眼珠?兩只帶蹼爪子,剩下的沒入水中,看不到了。
那怪魚開始瘋狂的扭動,企圖掙脫,大黑翅膀再次一扇,整個魚身便漸漸的被拎出了水面。此時,河水翻滾,樹林間狂風(fēng)大作,樹葉被吹得像深秋一樣,紛紛離樹,天上迅速烏云密布,開始有隆隆的雷聲傳來……
楊何宇早被吹得睜不開眼,躲在一棵粗些的大樹后邊,貼地抱頭避風(fēng),心中吐槽:抓個魚而已,至于搞這么大動靜嗎?
怪魚離開水面后,大黑手腳同時一揚(yáng),將怪魚扔向空中,然后抓住鱷魚形狀的長尾巴,朝林子甩去。摔到地上,壓斷了好多樹木,地面震動,還沒等怪魚反應(yīng),大黑抬手拎起尾巴,再摔!
楊何宇被震得直離地,偷偷抬眼張望,心想:摔魚?好原始的處理方式?。?p> 一連摔了四五次,這怪魚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反正是不動了,鳥爺保險的在魚頭上捅了個洞,將魚腦喝掉了??吹眯【砻孀煜胪?,心中嘀咕:不腥嗎?唉……鳥的口味,咱不理解!
此時天空早已下起了大雨,還伴隨著電閃雷鳴。
楊何宇跑到死魚身前,大黑跳下魚背,抬頭看了看天,皺眉道:“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到附近看看有沒有好避雨的地方?!?p> 楊何宇點(diǎn)頭,囑咐道:“打雷呢,你千萬不要飛啊!”
大黑笑笑:“怕我被雷劈啊?放心!我會小心的?!闭f完,將翅膀完全收起,頂著越來越大的暴雨,跑進(jìn)林子不見了。
楊何宇蹲在死魚身邊,借著一閃一閃的光線,看著猙獰的魚臉,咧了咧嘴,想著識物技能對這條怪魚的說明。
“這魚,口中有毒馕?取晚了毒馕會破,……”楊何宇低頭嘀咕著:“怎么辦?難道要我鉆魚嘴?好惡心?。∧且簧眙~腥味,多久才能洗掉啊……不過……取晚了,毒馕會破……這……”
猶豫再三,決定取毒馕!好在魚嘴夠大。楊何宇在附近半摸黑的找了幾段木頭,將魚嘴支起來,忍著腥臭,鉆了進(jìn)去……
外邊天氣惡劣,風(fēng)雨交加的,光線很差,呆在魚嘴里,除了腥臭難忍以外,沒風(fēng)沒雨,還行!楊何宇忍了忍,繼續(xù)往里鉆,最后,只留兩條小腿在外邊。
魚嘴里風(fēng)雨沒有,光線也同樣沒有?。詈斡顟{借著識物技能對毒馕的描述,瞎摸,摸到感覺差不多的,就拿鋒利的黑羽匕首摳下來。
一頓亂摳,怪魚的嘴里能摳的肉差不多都被摳了,楊何宇感覺自己渾身粘乎乎的,想著,回頭可得好好洗洗,要不要弄個香水除臭?手頭好像沒有??!有調(diào)料……唉……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慢慢小心的從魚嘴往外退,呵呵,魚嘴那么多牙,可要小心不被刮到。
爬出魚嘴站起身時,剛好一個閃電亮起,楊何宇隱約感覺河對岸有什么在動?這破天,又打閃又下雨又雷聲隆隆的,感覺自己已經(jīng)跟聾子加盲人沒區(qū)別了,瞇眼朝河對岸望去,黑乎乎的視野中,好像……有一群人?……哎?還沒看清呢,怎么好像又都不見了?
楊何宇還在摸黑朝河對岸張望,卻不知,河岸這邊的人已經(jīng)被滿身鮮血的白毛鬼嚇得四散奔逃了。
蹲在魚頭邊,楊何宇開始祈禱大黑快點(diǎn)回來。用自己的理解,如果剛剛沒有看錯,對岸真的有人,那他們一定已經(jīng)看到這條怪魚了,會不會回去找人過來搶戰(zhàn)利品?。亢脫?dān)心?。。ㄟ@個擔(dān)心完全多余!?。?p> 雷聲漸漸小了,雨水還是不減量,也不知哪來這么多水。
就在楊何宇被雨水拍得慘兮兮,正在猶豫要不要再鉆進(jìn)魚嘴避雨時,大黑回來了。看見滿身魚血加雨水的慘卷毛,皺了皺眉,嫌棄道:“你趁我不在,偷吃魚?。吭趺磁脻M身血跡?”
楊何宇愣了半秒,怒道:“誰偷吃???呃……我滿身血跡?哎呀……這下真是洗不掉了……”
大黑笑笑,拉過楊何宇的儲物口袋,翻出了一個空間較大的儲物戒指,揮手將怪魚裝了進(jìn)去,然后拉著眼前這個因?yàn)楣饩€不好,變成睜眼瞎的邋遢卷毛,朝林子深處走。
林子到處漆黑一片,楊何宇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好奇道:“哥,你找到避雨的地方了?”
大黑:“是??!我找到一個石頭洞,可以避雨?!?p> 走了一會兒,小睜眼瞎只是感覺到了一個沒有雨水砸頭的地方,但滴水聲還是不絕于耳。這應(yīng)該就是大黑說的洞了。分不清方向只好原地老實(shí)站著,忽然一些水從側(cè)面飛濺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抖什么東西的聲音。楊何宇滿臉黑線,是動物常用的甩水方式嗎?
感覺一只溫暖的大手伸了過來,拿過身上的口袋,翻出了一張火符,點(diǎn)了。有了亮光,楊何宇第一反映是找能燒的東西……好在白天在林中走時,為了方便,存了好些干木柴,拿出來烤火正好!
點(diǎn)上火堆,小卷毛這時候才開始看洞里的景象…………沒什么好景象,石洞不大,到處黑漆漆,反光的都是順著石頭流的水……洞里的地面多處長滿綠苔,洞的深處似乎還有一些碎骨?
不去多想,楊何宇拿出幾個盆子,放到洞口接雨水,準(zhǔn)備洗身上的污跡?;仡^看大黑,人家似乎已經(jīng)八分干了,自己還是個落湯雞,真想學(xué)學(xué)動物的甩水技能。
看看盆子的水接的差不多了,小卷毛換了空盆在洞外,將染血的外袍和濕衣服脫了,準(zhǔn)備洗頭。
不遠(yuǎn)處火堆邊的大黑伸了個懶腰,然后開始古怪的盯著小卷毛。感受到‘火熱的視線’,楊何宇回頭眨了眨眼,問:“瞅什么?”
大黑瞇起雙眼,笑道:“你身上的魚血,洗掉可惜,過來,我?guī)湍闾蚋蓛?!?p> 楊何宇頓時眼珠一瞪,抱著盆子,迅速退到角落,蹲成一小團(tuán),靜靜的洗頭…………看得大黑笑出了聲。
唉,條件不好,等到了客棧,再好好的泡熱水澡吧。簡單的涮掉血跡,隨便找了件粗布的白衣穿了,同樣光著腳,走到火堆旁烤火。雖說體內(nèi)有神火,別的用處沒有,只是保證自己不會著涼,但楊何宇還是喜歡熱乎乎的感覺,所以才喜歡在鵬空身上粘著。
大黑一直在看著,見小卷毛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蹲在火堆旁烤干,便站起身,走了過來。楊何宇一臉好奇的仰著頭,看著,只見大黑走到跟前,彎著腰,抬手在卷毛頭頂扇著小風(fēng)。楊何宇苦笑道:“你別鬧了,用手扇風(fēng),吹干頭發(fā),估計(jì)天都亮了!
大黑依然鍥而不舍的扇著小風(fēng),楊何宇拍了拍對方的小腿,笑道:“別扇風(fēng)了,我頭發(fā)干的快,不用管的?!闭f完,拿過口袋,翻出了一堆之前在魚嘴里亂摳下來的不明物品,找毒馕。
大黑蹲在一旁,好奇的看著,楊何宇一邊挨個仔細(xì)看,一邊解釋:“我之前是在找那條怪魚的毒馕,不是在偷吃魚!”
大黑點(diǎn)頭,然后依然好奇道:“找到毒馕做什么?吃嗎?”
楊何宇差點(diǎn)把手里的東西捏爆了,磨牙道:“不是!”仔細(xì)翻找下,終于找到了一顆半透明的軟趴趴的囊狀物,將毒液仔細(xì)裝瓶收好后,楊何宇剛想說剩下的沒什么用了,一回頭,人家鳥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將剩下的魚嘴肉,拿了幾根細(xì)樹枝串好,烤上了!
無奈的搖搖頭,楊何宇在口袋里翻了些吃的,墊肚子。
也不知道洞外的雨下到什么時候,吃了點(diǎn)東西后,二人就在洞里找了個干燥點(diǎn)的地方,互相靠著打盹。
清晨,睡的迷迷糊糊的楊何宇被抹醒了,鵬空正將人摟在懷里,認(rèn)真的擦口水牌頭油。楊何宇苦笑道:“又在幫我理毛?。慷颊f了不用的!唉……”嘆了口氣,不管了,愛咋抹咋抹吧!
發(fā)了一會兒呆,楊何宇開口問道:“哥,昨天那條大怪魚,你說,魚皮能賣錢不?”
鵬空認(rèn)真研究卷毛的朝向,隨口道:“嗯!”
“魚頭呢?那么大的頭骨,也留著賣給交易閣好不好?”
“嗯!”
楊何宇眨了眨眼,試探道:“你是不是又在敷衍我?”
“嗯!”
“?。?!”楊何宇氣笑了,扭過身子,伸出兩只爪子,朝鵬空的頭發(fā)揉去,鳥爺也不躲,反而是笑著伸手朝臉捏過來。
二人一頓打鬧,鵬空站起身,走到洞外,尋找能處理怪魚的空地。瞅了一圈,沒有合適的地方,鳥爺眉頭一皺,直接踹斷幾棵樹,現(xiàn)開墾出一塊空地!看得楊何宇默默捂臉。
拿出怪魚,鵬空將魚簡單的處理了,留下魚頭、魚皮、魚內(nèi)臟,剩下的魚肉分成幾大段,再次存放好,這也算是存糧嘛!
魚頭呢,鵬空將能吃的都啃了,剩下的魚牙、頭骨和眼珠什么的,都扔給小卷毛拿去換錢!魚皮帶鱗片一卷,也拿去換錢。魚內(nèi)臟?呵呵!鳥爺直接吞了!再次看得小卷毛胃酸翻滾,第一次發(fā)現(xiàn)有比看吃人還讓人惡心的畫面!不過魚膽留下了,那腥苦的東西,鳥嘴也不喜歡。
接下來,二人裝扮一下,準(zhǔn)備過河。鵬空此時切換成了大黑,穿了件黑斗篷,低調(diào)!楊何宇也將一頭顯眼的白毛包了,穿了件白底的花斗篷,不太低調(diào)……像女人。就算被認(rèn)成女人,也比被當(dāng)成鬼強(qiáng)!楊何宇默默的安慰自己。
二人準(zhǔn)備到鬼沉河的岸邊搭船,因?yàn)椴惶胱尨蠛趲е约猴w過去,怕被人看見嘛!麻煩。
鬼沉河經(jīng)過昨天一晚的雷雨肆虐,河水奇跡般的清澈了,不能說是清澈見底,但也是普通的淡綠色了。此時河的對岸,北河村的好些村民全都跪成一排,朝河水叩頭上香!沒叩拜位置的還要排隊(duì)??
鬼沉河兩岸的碼頭此時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了,楊何宇和大黑低調(diào)的從林間的小路走出來,朝碼頭的方向前進(jìn),一路上朝對岸望去,見到對岸的人都虔誠的祈禱上香,楊何宇一臉好奇。
站在等待過河的隊(duì)伍中,楊何宇用溫和的聲音(扮女人要專業(yè)?。﹩柷斑吪抨?duì)的人:“請問,這位大哥,對岸的人在做什么?為什么要磕頭上香???”
前方那人見身后是個美女?便耐心解釋道:“我也不太了解,聽說??!昨晚有一位厲鬼路過此地,將河里的水怪吃了!所以,對岸的村民正在給那位鬼前輩上香呢!”
楊何宇冷汗狂飆:厲鬼?把水怪吃了??還上香???難道是給我上香????折壽啊?。。。?!
一聽談?wù)撨@事,站在前邊的一個熱心人也回頭開啟話匣子:“我也聽說了,據(jù)說昨晚那場嚇人的暴風(fēng)雨就是那位厲鬼發(fā)怒造成的!好像是厲鬼想過河,水怪因?yàn)闆]上供,不讓過,厲鬼硬是要過??!于是水怪就將那鬼吞了,但是沒承想,卻反被厲鬼從里邊給吃了啊??!好恐怖啊??!聽著都嚇人?。?!不過這可是真的!昨晚好多來祭祀的村民和外地人都看到了??!不過這下子村民有福了,沒了水怪,村民不用送祭品了。那厲鬼做了件好事?。∩舷惆莅菔菓?yīng)該的。”
楊何宇面色難看的結(jié)巴道:“還……還有這事……好……好可怕……”
身前站的那人還調(diào)侃:“不用害怕!雖說昨晚的事真的很嚇人,但現(xiàn)在是白天,白天厲鬼估計(jì)不會出來,這水怪又被吃了,所以,以后再過這鬼沉河,就安全了!估計(jì)再過段時間,這河的名字可能都會改呢!”
楊何宇尷尬的聽著路人的調(diào)侃,交了船費(fèi),過了河,無奈的看著岸邊的百姓虔誠的祈禱上香。
走在通往北河村的路上,聽著來往的人都在討論著鬼沉河水怪被鬼吃的新聞。嘆了口氣,無聲安慰自己:還好,至少傳聞?wù)f的是厲鬼吃了水怪,而不是蕭白吃了水怪……
正想著,剛好路過一間小客棧,準(zhǔn)備進(jìn)門訂房間,泡熱水澡。走到門口,正好聽到客棧老板一臉八卦相的跟一個客人說:“你知道那厲鬼叫什么?叫蕭白!那可是有名的厲鬼??!……”
楊何宇一腳踢在門檻,差點(diǎn)來個進(jìn)門磕頭,好在身后的大黑將人拽了回來。
客棧老板和客人同時看過來,楊何宇尷尬的笑笑,顫聲道:“厲……厲鬼?”
老板連連擺手道:“別擔(dān)心,那蕭白對我們北河村來說,可是個好鬼??!客官不用害怕?!?p> 楊何宇暗自扶額,心想:這有什么關(guān)系,要是知道我就是那蕭白,還不知道誰害怕呢……
坐在浴室的熱水里,楊何宇望著天花板發(fā)呆,心想:算了,愛怎么傳怎么傳吧!要是有人敢過來找我麻煩,我就將他留下喂我家無底鳥爺!
要說現(xiàn)在的首要問題是,身上的魚腥味,到底還有沒有啊?好讓人糾結(jié)!自己因?yàn)榕肋^魚嘴,淋過魚血,嗅覺都快廢了,所以少量的腥味是聞不到了……好在進(jìn)客房前,跟客棧的老板娘多買了些泡澡用的香味草,當(dāng)時老板娘還一臉過來人的樣子,推薦了幾款情趣香包??小卷毛尷尬的表示:只要簡單能去味兒的就行。
一頓神泡,楊何宇幾次都憋著氣,連腦袋一起泡了!一直到香草味差不多沒了,水也不熱了,才猶猶豫豫的爬出來,然后像只狗一樣在自己手臂上聞聞聞……
鵬空笑著拿毛巾走過來,甩手將人卷個卷,笑道:“聞什么呢?”
楊何宇一臉認(rèn)真:“我身上還有沒有魚味兒了?”
鵬空笑著說:“你不叫羊和魚嗎?有魚味兒正常??!還缺點(diǎn)羊味兒?!?p> 楊何宇:“我跟你說正事呢!到底還腥不腥?”
鵬空:“哦?你說我行不行?想試試嗎?”
楊何宇目光呆滯的看著鵬空,然后皺眉道:“壞了,那怪魚還是有毒??!我哥腦子吃傻了!”
“呵呵呵……”鵬空小聲笑著,抬手將人形卷擺到床上,然后趴在身上繼續(xù)笑,楊何宇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等著這位疑似傻掉的家伙笑完。
待鵬空笑夠了,深吸了口氣,在床邊站直身子,一臉自信的說道:“行了,接下來,讓你知道我行不行!”然后開始解褲帶。
楊何宇頓時嚇得掙脫毛巾卷,趴床五體投地,雙手高舉,連頭都不敢抬的求饒道:“大哥,我的親哥!我非常認(rèn)真的認(rèn)為,您一定行!不用確認(rèn),請將您偉大的如意鳥收好!”
“噗——!!哈哈哈哈…………”鵬空再次大笑起來。
楊何宇小心的把頭抬個縫,偷瞄……鵬空彎下腰,將頭靠近,小聲說:“逗你呢!”然后轉(zhuǎn)身朝浴室走去,邊走邊說:“我去洗澡了!你要是還糾結(jié),等我出來,咱再接著研究??!”
楊何宇一臉崩潰狀:糾結(jié)什么?魚味兒?還是行不行?出來研究什么?行不行??還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