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石壁機關(guān),山中秘房,還是那不知道由何處而來的幺叔,這一切,都未曾從任何人口中得知過,無一人知曉般。
墨肆遷好似被蒙上了一層白霧,讓人感到陌生,覺其神秘。
看不透,更摸不透。
顏夕和楊昭雪兩人獨自在房中,許久了,兩人許久沒有這般獨處了,趁著這時說說心里話,兩人不約而同。
顏夕正襟坐著,而楊昭雪則是以手為枕的把頭趴在了桌面上,那些個吃食已經(jīng)被收走了。
“小顏夕,你說要是師傅知道了你與墨大哥的事情,會如何?”
顏夕搖頭,“我也不知道?!?p> “之前師傅常常同我們說,這山下的世道太亂,人情更亂,讓我們圍醫(yī)鍛煉一番便回去,但是現(xiàn)在?”
楊昭雪說著還沒待顏夕回話,便先是一個激靈,抬起了頭來看著顏夕,“要不待你眼傷好了之后我們便回去?帶著墨大哥一起。”
俗話說,丑媳婦總得見公婆嘛。
雖然小顏夕和墨大哥兩人情況有些不同,但是總的來說,也是差不多的不是?
顏夕想了想楊昭雪的話語,最終要撥浪鼓似的搖著頭,“不行不行?!?p> “別看師傅平日里同我們玩笑的,但是一遇到正事他老人家可比誰都要嚴格無情?!?p> 顏夕說著無奈嘆氣,“我怕貿(mào)然將墨遷帶去的話,就連我們都得被趕下山來。”
師傅他那脾氣倔得很,認定的事情誰都別想勸,若是硬逼著他見自己不想見的人,自戳雙眼以示抵抗都不是不可能的。
相比于顏夕的擔(dān)憂與無奈,楊昭雪顯得輕松得多,苦笑幾聲,道:“你就放心吧,若是我忽帶一男人去的話,師傅別說是趕我下山了,就算把我打死去都不是稀罕事?!?p> 接著,楊昭雪又輕拍了幾下顏夕的肩,以示安慰,“但是你不同,你可是師傅的得意弟子,真正意義上的唯一傳人,他老人家才不會舍得把你趕走呢!”
雖然她也算是師傅的弟子,但是自小她便對藥材不敏感,還險些死在那些個藥材手中,就更加無感了。
所以她這弟子也就是個名號而已,學(xué)的,也不過只是個皮毛罷了。
顏夕被楊昭雪的這一對比給逗笑了,接著又假正經(jīng)的替師傅不醫(yī)說話,“你這般比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與師傅在山上是如何欺負你呢。”
不醫(yī),是師傅的名號,其真名是何,則無人知曉。
楊昭雪聞聲委屈的撅嘴,低下了頭喃喃自語,“可不是嘛!”
“嗯?”顏夕沒有聽清楊昭雪的話語。
“沒有沒有?!睏钫蜒┝ⅠR矢口否認,接著燦笑著,“小顏夕和我可是情同姐妹的存在,師傅那便是由同再生父母般,所以你們怎么可能會欺負我呢?”
對于楊昭雪這歡脫性子,顏夕這么長久以來也習(xí)慣了,沒有想要去改變她什么,只不過若是這機靈勁能用在對的地方的話,那可就是極好的。
“就你這滑頭?!鳖佅p笑著道。她是真將楊昭雪當(dāng)做自己的妹妹來看待,所以那話語間的寵溺意味,更是不難聽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