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心上人了,之前在山上時,在她身旁的人只有昭雪和師傅,連一男子都不知多久才會遇上一位路過,再談何心上人?
只是到了這城中眼界雖然開了,但是也不曾有時間去結(jié)識過其他人,想來她心中這人,還在某一處等著她去尋呢。
墨肆遷聞聲心也就安了,拍了拍衣袖,整了整頭發(fā),深呼了口氣之后道:
“你看看我,是那個人嗎?”
顏夕聞聲下意識的抬頭,轉(zhuǎn)身便看到了墨肆遷那深邃的眼眸,一下子愣了神,有些不解,“什么?”
兩人四目相對著,見顏夕還反問了一句,墨肆遷不由輕笑,果然這丫頭在關(guān)鍵時候就傻的讓人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眸中深情流露,緊緊的看著顏夕,“你看我,可像你的那個心上人?”
心中從未有過的慌張,此時卻也在面上都顯示出了幾分,在面對她時,他總是難以掩蓋半分情緒。
嘈雜的環(huán)境,如今好似只剩下她們兩人一般的安靜,全然屏蔽了其它聲音,顏夕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墨肆遷的話語。
張開手臂,展現(xiàn)著自己一般,等著顏夕的一個答復(fù)。
這是他第一次,說的這么直白吧?
顏夕看著墨肆遷,嘴角慢慢的拉出了一個笑,到最后,直接便笑出了聲,墨肆遷不解,但還未等他言語,顏夕就道:
“這氣氛已經(jīng)足夠熱鬧歡樂,你再講這般笑話,倒顯得有些多余了。”顏夕說著,就又是幾聲嬉笑聲。
她全然將墨肆遷的話語當做了一個笑話。
不是她不通人情,不懂情愛,而是她終有一天要回去,若是在這兒落下了情根,讓她到時如何拔走?
而且,墨遷也不一定就是那個意思,若真真的就只是為了助興的一個笑話呢?她要當了真,豈不是讓人更加難堪?
“笑…笑話?”墨肆遷艱難的開口,喉嚨處不知被何堵住了一般,說出口的話語,字字都是咬著心的。
深邃如星辰的雙眸,在這一瞬,也好似失了色彩一般,但顏夕卻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墨肆遷的這一微末變化,仍道:
“師傅常說,真便是真,假便是假,一不可成為二。”
“所以這般笑話還是少說的好?!?p> 墨肆遷笑著點頭應(yīng)下,但心中究竟是何樣苦澀,卻無人知曉。
“小顏夕,小顏夕!”在不遠處,傳來了楊昭雪的聲音,原本顏夕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她們快走到跟前來了時,才注意到。
仍是由煜城攙扶著,顏夕見到她時,又驚又喜,看了眼墨肆遷之后,才急忙走了過去,墨肆遷只對著一笑,沒有過多話語或動作。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了讓你休息的嗎?”顏夕說著,真恨不得拍拍她那圓嘟嘟的腦袋好當教訓(xùn),但是想到楊昭雪帶著傷,便作罷,只是輕輕的點了下她的額間。
楊昭雪抬頭,示意了大門處,雖然新娘已經(jīng)被接走,但是那兒擁著的人還是不少。
“這么熱鬧的場面你都不帶我來,莫不是太不仗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