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遷好似猜到了易楊會出手一般,在他刺向自己的那一刻,就側(cè)身躲過了,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一氣呵成,要說他沒練過,誰信?
墨肆遷抓住了易楊的手,巧力的將他一拽,腳步在不算光滑的地上轉(zhuǎn)了一圈,易楊便耐不住手中的疼痛,手掌一松,那匕首就掉落了下來。
墨肆遷的另一只手也沒有閑著,在匕首掉下的那一刻,就將其抓住,在手掌中一轉(zhuǎn),緊緊握住抵在了易楊的腹部。
也因此,易楊一臉的震驚狀,說話的聲音也有些不穩(wěn),“你……你練過?”
墨肆遷一副懶散模樣,挑眉勾嘴一笑,就像是在笑易楊問的這個毫無水準的問題一樣,“沒有點本事,怎么混?”
這下,易楊心中才暗悔。
是啊,在這個世道,沒有點本事怎么混?
只不過……他是什么時候惹上這個可怕的人的?要想連朝廷中的人,都未必能夠找得到他,那這個人是得有何樣強大的消息網(wǎng)?
“你到底是誰?”易楊不敢動,因為那匕首就在他的腹部,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匕首的冰涼。
“墨肆遷?!焙敛浑[瞞的,道出了自己的姓名。因為他堅信,此次之后眼前的這個人,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他了。
所以,又有何懼呢?
易楊聞聲腦子飛速的轉(zhuǎn)著,但最終還是沒有捕捉到墨肆遷這個名字,難道說是剛剛升起的某個組織?
那這人,一定是首腦吧?
墨肆遷拿著匕首的手微微一用力,他保證只要他再用力一點點,一定能夠見血。
“浪費了這么多時間,我們是不是該說說正事了?”眼瞧著那半掩著的窗戶,天已經(jīng)又亮了幾分,他在這已經(jīng)浪費了夠多的時間,是時候該回去了。
易楊一個倒吸了一口冷氣,斜眼看著墨肆遷那如刀雕刻般完美的側(cè)臉,但卻毫無欣賞之意,因為心已經(jīng)完全被恐懼占據(jù)。
“不就是慕容箐那點事嘛?我說就是了。”易楊最終認慫,還是保命要緊。
易楊雖已經(jīng)這般說了,但墨肆遷仍沒有一絲懈怠,看模樣是易楊沒有說完他絕不放手的了,最終無奈,易楊只好長話短說。
“受人之托,得到慕容箐的愛意之后再將其推開,威脅其答應(yīng)那原本的婚約?!币讞顦O簡單的說完了與慕容箐的事情。
若是慕容箐知道自己這般所為的,竟被他如此輕描淡寫的幾字說完,會是何種心情?
“何事威脅?”墨肆遷的臉上多了絲凝重,問道。
“一種藥物,若是不及時服下解藥,華佗在世都難救其命?!?p> 墨肆遷心中了然,果然是這樣,可憐那傻丫頭還認認真真的診斷把脈,為其揪心。
墨肆遷手一松,將易楊推到了自己的面前,距離不過一臂多之遠,那匕首向著他,仍是可輕易取走他的性命。
另一只手,手掌附上,伸向易楊,薄唇動了動,道:“解藥,給我?!?p> 毒藥與解藥,都是相配的,若是要重新配出一種解藥來,有沒有可能先不說,那定是一個極需時間精力的工程。
時間他們所剩無幾,他也不想讓她那般辛苦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