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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鷹嶺

第二十三章 一觸即發(fā)

漠北鷹嶺 青裟和尚 3058 2019-10-25 22:57:39

  后蜀國。

  后蜀國盤踞于大燕國西方,占有秦州,鳳州,階州,成州大四州,皇宮落座于正中心。當(dāng)年群雄并起,諸侯爭霸,孟氏揭竿而起帶領(lǐng)自家姓氏子弟在這片漠北的大地上雄踞一方。至今為止后蜀國朝廷之中大多為孟氏之人,所以朝中并無風(fēng)浪。后蜀皇帝重視農(nóng)業(yè),后蜀的錦緞乃是漠北一絕,而相對的國家兵力就弱下許多,渡邊一戰(zhàn)更是死傷人數(shù)無數(shù),所以多年來朝中之人多主張與大燕國交好。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并兩行,左為文,又為武。龍椅上坐著一位儒生模樣的中年男子,這位一身書生氣的皇帝此時一臉怒氣對著殿中下跪的人。

  “大燕國欺人太甚!我如他素來交好,每年進(jìn)貢蠶絲錦緞無數(shù),竟如此對待我們?!被实酆鸬馈3写蟪级嘉⑽㈩濐澋恼驹诘厣?,大氣不敢出,生怕弄出一點動靜惹得皇帝發(fā)怒。

  “臣,臣無能?!惫蛟诘厣系拇蟪家恢皇謸卧诘厣?,而另一只衣袖空蕩蕩的,明顯是缺少了一只手臂。

  皇位上坐著的那位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胖子繼續(xù)說道:“臣還有事上報?!?,“說?!?p>  “臣今日聽說大燕國九皇子今日施計謀殺死了當(dāng)朝吏部尚書。”

  后蜀皇帝早就想到,兵力不如人,受欺負(fù)也無辦法。但可殺而不可辱。

  皇帝手掌一拍龍椅,站起來說道:“大燕國辱我后蜀國,朕要讓他們知道,朕的后蜀國是與他們交好,并不是他們的附屬!”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文臣紛紛開始進(jìn)諫,武將躍躍欲試。后蜀國向來重文輕武,這次皇帝有心開戰(zhàn)于大燕國,這足夠他們武將施展手腳。

  “命令秦州,階州,召集兵馬東征大燕!”

  此戰(zhàn)拉開序幕,已無挽回的機會。

  大燕國皇宮,寧和宮。

  姜陽在庭院之中一排排長青松下穿梭身形,一次比一次迅速。提動的真氣也越來越多,身形每次經(jīng)過樹下都令本就沒有幾片的樹葉再一次落在地上。一個頓步身形嘎然而止,真氣迅速回收如同一股颶風(fēng)。伴隨著枯黃的落葉庭院之中安靜了下來。

  “真氣形聚,意不聚,有形無神。殿下似乎有心事啊?!闭鹉想p手抱胸的走過來,略帶指點意思的說道。

  收氣之后姜陽走過來說道:“伊尹走了嗎?”

  “尹掌教回武當(dāng)山了,不知殿下有何事?”震南說道。

  心中略帶有疑問,為何要找伊尹?

  “近日總是想著黃維之事了,伊尹以來本殿下突然想到在荊門關(guān)以及凌口關(guān)遇刺之事了,依你看這兩件事是否有關(guān)系?”姜陽對著震南問道。

  經(jīng)此一說,倒也真像是那么回事兒。

  “殿下的意思是,這兩位刺客是同一人指使?”震南說道,以姜陽的話正是此意。

  震南臉色嚴(yán)肅起來說道:“近日來此就是想告訴殿下,凌口關(guān)一事有眉目了?!?p>  “哦?查到了?何人所為?“姜陽問道,對于他們的幕后主使姜陽很感興趣。

  “殿下可記得那日我在凌口關(guān)放走的少年?”震南問道。

  姜陽想了想確有其事,記得那時他還奇怪,這刺客之中怎會有年齡如此之小的孩子。還懷疑了是否是有人脅迫他們。

  “那孩子名為余道子,是劍圣斐旻的唯一弟子?!闭鹉夏樕珖?yán)肅的說道。

  劍圣斐旻何許人也?江湖千年難得一遇的劍道奇才。不過姜陽略有好奇的問道:“既然是劍圣前輩的弟子不應(yīng)該被你一擊擊退啊。”

  對于此事震南也是感到甚是奇怪,江湖人才輩出,尤其是劍道高人更是層出不窮,既然是劍圣的弟子,必有其過人之處才對。

  “這點屬下不知,不過屬下遇到了和武當(dāng)掌教真人伊尹同樣的事情?!?p>  “何事?”

  震南頓了頓說道:“臣在調(diào)查此事時,暗中受到阻攔。凌口關(guān)與荊門關(guān)兩批刺客怕是一個幕后主使,而且應(yīng)該是宮中之人?!?p>  之前姜陽也是這樣懷疑的,可是自己從回來到黃維事件再到現(xiàn)在依然是相安無事,按道理若是宮中之人在他回宮之后應(yīng)該有更大的動作才對,朝中雖有人對他殺掉黃維不滿,卻也沒有什么較大的反常舉動,搞點小動作以保其身倒也是情理之中。

  從自己回來到如今,仔細(xì)的過一遍腦袋,是否真的是沒有什么蹊蹺的事?姜陽腦中突然像是閃過一道白光。難不成是?

  姜陽不想自己猜測的結(jié)果是事實,便轉(zhuǎn)頭問震南:“老張,如果說真是朝中之人,你覺得回事誰?”

  “回殿下,此事臣等不敢妄論?!?p>  確實,此等事情可是能隨口說說的?若是最后弄錯了,那枉死的人可能是數(shù)十上百啊。

  “二皇子,姜堰。”姜陽口中輕輕吐出這二字。

  此話一出,震南趕緊拉住姜陽進(jìn)屋,關(guān)注門子。

  “殿下不可妄議論啊。”震南趕緊說道。

  姜陽坐下不急不緩的說道:“本殿下沒有妄議此事。你且想想看,我乃大燕國嫡子,若是我不回來皇位最有可能落到他手里。其次,我回來那天姜堰親自去城口接我,試問若是沒人監(jiān)視我宮中之人誰能知道我那日會到京都?”

  此話并無道理,若是姜陽不回來,姜堰繼位的可能是最大的。若是說那日姜堰只是閑來無事在京都游玩,這未免也太牽強了吧。

  “眼下我們并無真憑實據(jù),殿下不可妄動?!闭鹉险f道。

  這就成了一局死棋,若真的是姜堰的話,以他的勢力不可能讓他們順利摸到他身上去了。若是去江湖之中尋找余道子更是難如登天,江湖之中誰人不知劍圣斐旻神龍見首不見尾,縱橫江湖四十余載。

  大燕國御花園。

  以至深秋之季御花園之中已是百花凋零,連秋季的桂花樹都有所枯敗。唯有長青松和愈似綻放的紅梅在此相互交錯,也是這諾大的御花園之中唯一可以看景觀了。

  “二哥好雅興啊,不嫌這深秋天冷?!庇▓@遠(yuǎn)處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隨后一位小太監(jiān)伴隨著話語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結(jié)巴的說道:“二皇子殿下,奴才,奴才。。。。?!惫蛟诘厣系呐徒Y(jié)結(jié)巴巴的滿頭細(xì)不知往下該怎樣說。

  雖是因為沒有攔住九皇子,但是總不能當(dāng)著姜陽的面兒說吧,二位都是皇子啊,自己一個出身低微的小奴才怎得罪的起。

  “起來,滾出去?!苯枀柭曊f道。

  小太監(jiān)似是得到大赦了一般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姜陽有何曾不明白小太監(jiān)的難處,如此說來便可以幫他脫開兩面為難的處境,畢竟他來這里不是跟一個太監(jiān)來爭臉面兒的。

  白袍公子轉(zhuǎn)身雙手負(fù)在身后語氣輕緩的說道:”九弟有何事?“

  ”沒事就不能看看二哥了?“姜陽故作語氣輕快的說道。

  一陣清風(fēng)樹葉枯黃的樹葉落在二人之間,一白一黑二人靜靜的對視而不言語。之后同聲大笑。

  白袍公子伸出手臂拂去肩上的葉子,終是姜堰先說話:“九弟剛剛回來住的可還習(xí)慣?

  姜陽依舊是不言語,只是靜靜的站著任憑樹葉落在自己身上。

  ”九弟可還好?“姜堰看到姜陽一動不動便問道。

  ”二哥為何要取我性命?“姜陽突然開口,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姜堰也是愣了愣再次雙后負(fù)在身后,身上的氣勢陡然上升,姜陽也是如此,釋放出自身真氣。真氣與真氣相互對撞御花園中的桂樹,長青松,無風(fēng)搖擺。明顯是姜堰占據(jù)上風(fēng),卻突然收起真氣,溫柔怪異的說道:”九弟何出此言?“

  ”為何前后兩次想置我于死地?“姜陽也負(fù)手而立,語氣平靜的說道。二人同一姿勢,相向而站,針鋒相對。

  ”不管你相信與否,二哥我從來沒有想過置你于死地?!罢f完之后姜堰欲想轉(zhuǎn)身離去。

  既然來了就不會你如此輕易的讓他離去。

  ”站住!?!?p>  周圍地面由姜堰為中心數(shù)丈范圍內(nèi)寸寸崩裂,”九弟不要太過分?!敖邚妷盒闹信瓪?,語氣凌冽的說道。

  話語依舊在空中震蕩,人已消失在原地,御花園中只留姜陽一人,好像姜堰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在御花園。唯一能證明的不過是姜陽眼前崩裂的地面。

  一絲殷紅的鮮血自姜陽嘴角流出,伸出衣袖輕輕擦拭了一下。目光依舊死死的盯住姜堰方才站立的地方。

  時間仿佛倒流,龜裂的地面迅速愈合,地上的落葉也由下而上飄起回到樹枝之上,姜堰的身形也飛速退回原來的地方。姜陽也迅速退去,在姜陽的視線觸及到姜堰的時候時間又嘎然停止。畫面定格在他負(fù)手的那一瞬,清晰的可以看到素白的袖口處一條四爪金龍隨風(fēng)游動。

  時間再次飛速流逝回到當(dāng)前,姜陽笑了笑,怪不得如此,原來他早就想當(dāng)皇帝了,四爪金龍乃是儲君獨有的標(biāo)記,豈是可以隨意繡在衣物之上?即便他是二皇子也沒有這個權(quán)力。

  ”二哥,我會讓你親口承認(rèn)的。“聲音飄散在風(fēng)中,姜陽也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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