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公子的轎子抬進會客廳的時候,喻君慎也進了廳。
初一扶額坐在那里,有股說不出的憂郁之態(tài)。這個扶額的動作不知道是我學的他,還是他學的我……大概是我學的他?
管他呢。
“喻君慎,你傳聞中的解語花被擄走了,還好留了位交換人質(zhì)。”我用下巴指了指轎子,“拆了兩扇門才把轎子弄進來的,不要打壞轎子,那上面鑲鉗了十幾個寶石,轎子的材質(zhì)也是可以車珠子的,不要破壞?!?p> “文公子,既然到了,請下轎一敘?這府上可是有上好的皋盧茶。聽聞公子甚喜皋盧?”
喻君慎敲了敲轎子門框。
看來,喻君慎知道轎中人的身份。
初二進門,行禮報告,“失去蹤跡……”
初一嘆了口氣,抬頭,望著初二,“初七都追不到?”
初二不看他,“十三,十四,十五分散了方位去搜尋了,北面方向,尋到謝姑娘的一只耳飾?!背醵岩恢徽渲槎椪故境鰜?,遞給了初一。
初一并未接過,轉(zhuǎn)身看著,“可否借暗香一用?”
我踢了踢睡覺的暗香,暗香醒了,搖著尾巴望著我嗚嗚兩聲,我讓暗香聞了聞那墜子,“跟著他去找人。”我指著初二。暗香抬著看著初二,初二沖暗香點頭。暗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初二,我踢了一腳,暗香動了,跟著初二出了門。
轎子里的人終于咳嗽著,掀開了轎簾。
果然,如我所想象一樣的蒼白著臉的病嬌美男子走出轎門。
喻君慎把我護在身后,轉(zhuǎn)向文公子,“坐?!?p> 真當自己是主人了……
文公子從善如流,穩(wěn)步走向最近的椅子,優(yōu)雅地坐下,“三泡皋盧,謝謝。”
木槿轉(zhuǎn)身,拿了茶具。
“喻大人,邊城一別經(jīng)月,別來無恙?!蔽墓娱_口。
“尚可?!庇骶髯o著我坐下后,找了離我最近的椅子坐下,隔離初一。
“公主似乎和傳聞中有所不同?”文公子望向我。
“傳我的面首過來給你跳舞助助興?”我笑。
“慎言!”初一開口,打斷我。
“馮大人似乎有不同意見?”文公子掃了初一一眼。
喻君慎瞪了我一眼,又瞪向初一,“馮大人還是趕緊去尋謝姑娘的好?”
木槿提了茶壺,給文公子倒了茶。
病公子端起嘗了嘗,似乎很是滿意,沒有放下杯子。
我也想嘗了,示意木槿給我續(xù)一杯。木槿眼睛下翻掃了一下病公子。
乙雀見狀趕緊給我倒了杯丁香。
初一和喻君慎倒是喝到了。
喻君慎開口,“你喝丁香就好?!?p> 初一接著,“皋盧大寒。”
“看來,我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蔽墓有χ_口。
“傳聞我見到美男走不動道呢,你可見我看到你癱倒了?”我笑。
病公子愣了一下,失笑,“看來是在下魅力不夠?”
“并不是,只是你怕我見了你把你收了而不敢下轎,連這點氣迫都沒有,讓我很是失望。要不是你坐的轎子還有點價值,我早讓一月把你弄出來了。你看看在場的,哪個不比你長的精神?”
一月五個面面相覷,不敢發(fā)言。
病公子聞言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