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毒王宮宮主寧霸永遠(yuǎn)消失在江湖之上?!倍厩g(shù)的眼中閃現(xiàn)出仇恨,語氣卻依舊沒有提高分毫,梨花落在心中點頭。
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除掉寧霸,本尊許你可分出梨花派,掌管毒王宮,本尊不希望看到損敵一千自毀八百的情況。至于浴城暗衛(wèi)的調(diào)動,希望你不要讓本尊失望?!崩婊溲凵裣?,沒有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與心中的想法。
他眼神堅定,臉龐嚴(yán)肅,對于復(fù)仇一事,他能忍,也能反抗。內(nèi)力宏厚,看來武功也不低,與之他投靠梨花派前的稀薄內(nèi)力相比,看來訓(xùn)練的時候吃了不少苦。
至于浴城的勢力,能直接交到他手中,也算是放心了。
毒千術(shù)眼中含著光芒,連忙單膝下跪:“屬下謝過閣主的信任,定當(dāng)不負(fù)所望?!?p> 梨花落將他扶了起來,然后向江影道:“影兒,帶流宮主先去用餐,我還有事找張大師相商?!?p> 江影領(lǐng)命而去。
梨花落來到地下室,張立還在哪里搗鼓著,時而用筆在紙上畫畫,時而拿著一些工具制作一些零件??磥硭@是一宿沒睡,梨花落來了半晌,他也未覺,可見他真是癡迷到了這一步。
“老頑童?!崩婊錄]大沒小的叫了他一聲。
“小丫頭,現(xiàn)在沒人,終于露出你的本性了哈!”張立立刻停筆,拉她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同時望著梨花落手中的紙張,上面似乎寫滿了字,還有一些圖案。在他看來,只要是梨花落手中的東西,都是寶貝!
“別看了,這些都是給你準(zhǔn)備的?!崩婊鋵⑺屑垙埗冀o了他。
他忙不迭地的看了起來。
“明日我便要同二皇子南下了,所以,如何去構(gòu)建能夠搭起九層樓房來,還有需要什么材料,如何去提煉,我都已經(jīng)注明。如今我可是將建筑學(xué)上的老底都交給你了,你可別讓我失望啊?!崩婊湟环淮?。
張立看的眼球一動不動,完全離不開腦子來回答。
梨花落只好再道:“我已經(jīng)派人傳信梨花峰,明日易宮宮主便會前來浴城,全盤接手這項工程。我大概算了一下,若是想在明年開春前完成這項工程,勞役的工人控制在一百人之上,即可完成?!?p> “好,好……一百人?會不會少了?”終于,他的眼球離開那些畫紙。
見梨花落默認(rèn),接著又道:“小丫頭,你這九層樓的面積可不小,時間也緊迫,這點人數(shù),怎么可能夠?!?p> 在他們眼中,這可算得上是一項非常巨大的工程了。
“相信我,只會多,不會少?!崩婊渑呐淖约旱男馗澳憷暇蛣e再研究了,先上去用過餐,休息一下,老人家一把骨頭,可不能跟昨晚那些夜貓子比?!?p> 不知怎的,看著張立眼中的和藹可親,又慈悲又頑童,她總覺得心中酸酸的。或許就是因為從小沒有親人在身邊,如今是多么的渴望親情。
張立似乎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連著手中戀戀不舍的畫紙都收了起來。笑著道:“走,吃飯去羅!”
清晨,梨花落喜好一些清淡的飲食,一般都會有人提前準(zhǔn)備,她坐下即可享受。而今日卻遲遲未出食。
正好見江影從后廚出來,便道:“影兒,今天的早餐可有準(zhǔn)備好?”
“我正想來告訴你呢,星辰一大早便起來向廚子討教了一些學(xué)識,他自己一個人忙活著呢。”江影道。
星辰?他學(xué)做吃食?
梨花落情不自禁的走向后廚。
廚子們都在一邊閑著,只有一人在燒火。星辰者在灶臺前忙活著,旁邊有切好的菜,看那初級水平的刀法,看來是他親手切的。
盆中有和好的面粉,他捏了一個圓,里面放了不知道是什么餡的食材。鍋中燒著滾滾的菜油,他膽戰(zhàn)心驚的將手中的面食扔了進(jìn)去。
面團(tuán)在油鍋中翻滾了一下,突然“砰”一聲,梨花落憑著多年單身活的做飯經(jīng)驗,必定是冷食遇見熱油,將鍋里的東西炸了起來。
頓時熱油日濺。
梨花落一個箭步,廣袖一揚,將所有熱油擋下。鍋中的面團(tuán)也打在衣袖上,掉在地上。
“落兒,你怎么來了?”星辰尷尬的撓撓頭,然后又拉著她的手臂瞧瞧:“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在做什么?”那滾滾熱油,明明怕的很,還要去弄,簡直不叫人省心。
星辰將手伸回,唯唯諾諾道:“你昨天不是還是嫌棄我不會做菜嗎……”
后面的聲音越說越小。
梨花落卻聽得一清二楚。其實她并沒有嫌棄他不會做飯,昨日,她以為星辰對她殺人的事很失望,甚至是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對她疏遠(yuǎn)。
所以說話是冷了點。
對于這件事,他在意了,莫名地心中有一絲暖陽,像冬日的陽光,像黑暗的光明,像一顆水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