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題,兩位公子、姑娘獲勝!接下來便是第二題,題以蘭做畫,臺下有誰愿意一試,皆可上臺!”管家道。
隨后有人在臺上鋪好筆墨紙硯。
紫澤云用那雙魅惑的眼睛看著梨花落,眼底倒是多了幾分雜質(zhì),梨花落是看不明白這其中的雜質(zhì)究竟為何物,并沒有掉進(jìn)他那邪魅的眼底。
星辰也看著她,只是眼里還是夾雜著如星星般的光輝、明亮。而江影則在下面跟著所有人一起為她呼喚著。
梨花落不用抬頭也能感受到二月柳陰那一雙氣煞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吃掉。而她,抬起漂亮的眸子,對他一笑,打開折扇,學(xué)著他的模樣搖著手中的扇子。
二月柳陰一下收起折扇,他此刻的心情,不用想,鼻孔都快能冒出煙了吧?
剛贏頭題的三人都沒有急著下臺,而是繼續(xù)作題。鋪張好紙筆,便開始作畫。
二樓,簾子后面又多出一個人來。
“除了曦王,另外兩人的身份都查一番?!焙陪隼潇o的品著茶,坐姿端正,衣擺整潔,偶爾的風(fēng)拂過珠簾,撩起他額前的兩縷碎發(fā)。
“是?!蹦侨擞窒Я恕?p> 寒九泠雖默不作聲,卻一直注視著下面的品蘭大會,還有那臺上的兩男一女。心中不禁感慨,自古英雄出少年,自己終究也只是那之一,只怕這代皇朝更為顛簸。
臺上,畫畢,管家看過后,部分淘汰了,還有一部分則夸獎一番婉拒了,直到臺上任然剩下星辰、梨花落和紫澤云三人。
管家拿起紫澤云的那副畫作,亮相給眾人:“這位公子所做一副空谷見幽蘭,遍谷美蘭,著實一大風(fēng)景,清幽遠(yuǎn)離!”
每說完之后,臺下定要跟著一起歡呼,民風(fēng)倒是淳樸。
完后又拿起星辰的作品:“一蘭生崖中,居危而臨上!好!這位公子的君蘭也實屬名作,雖然垂危懸崖,卻能竭力生長,不下而上!”
梨花落能看見,紫澤云看到星辰手中的那副蘭花,眼里竟對星辰有了閃光。梨花落知道,星辰乃是一顆金子,現(xiàn)在雖然被一層迷霧遮掩,但終究會有霧散的那天。正所謂,只要是金子,便能發(fā)光。
緊接著,管家又來到梨花落臺前,卻不曾想,她的畫竟如此簡單,畫上只有一株獨蘭,斜靠在懸崖邊。
雖然單調(diào),卻也不失得是副美作:“懸崖垂吊一孤蘭,迎風(fēng)不倒,綻放潔然!好!好!”
管家說完,梨花落卻道:“其實它并不孤獨。”
“姑娘,何此一說,不如自導(dǎo)一番,也好讓老朽等人懂其心志?!惫芗倚呛堑牡?,看著梨花落,來了幾分性質(zhì)。
從這管家一番說辭和對其事物的了解,自身對外的尊敬,看來是隨了他的主子。同時這個管家雖上了年紀(jì),但他絕對是個老江湖了。
梨花落回以微笑,道:“芳自幽香來,引一知己蝶,何來孤獨一說?也罷,忘乎外界喧,不為廣為利,不為浮云所擾,不為情恨癡纏,雖獨居一方,難抵暗香,來者比喻蝶,雖為異類,卻投所好。無蝶自不聞香,有蝶自樂懷,恰巧是這畫中簡單安詳之意。”
梨花落所說的這番,無非便是蝶心志蘭,這曦王不懷好意前來,她當(dāng)先下手為強(qiáng)。
果真,紫澤云眼底可是燃燒起了一點火光,好一個梨花落,屢次三番來破壞他的計劃,還真是小看她了。可是不知為何,那火光竟然燒著燒著沒了。
樓上的人竟有些坐不住了,還好來人抓住他的手,寒九泠抬頭,心倒是又平靜了回去。
樓下管家的聲音跟著掌聲響起:“姑娘這番話真讓老夫開了眼界,看似簡單的一副畫,單憑姑娘這番說辭,在老朽看來,這畫此刻也可稱是無價之寶了!”
梨花落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對蘭也是有些不少愛好,就如同屈原的愛蘭之心,蘭亦可比作君子。所以,她總結(jié)一下古人的愛蘭之心和自己的愛蘭之心來做分析,定當(dāng)十分穩(wěn)妥。
“好一個芳自幽香來,引一知己蝶!”寒九泠道。
“公子,查到了?!迸赃叺囊蝗艘娝撵o下來才松開他的手臂。
又道:“此女乃是梨花峰的主人,梨花閣主,只是她旁邊的那位男子,神秘到一絲線索都未曾有。只知名星辰,卻不是原名,其它消息無從查起?!?p> “梨花落?江湖第一女諸葛,倒是有所耳聞,今日一見,確是如此個小丫頭,著實驚駭。涼兄,替我轉(zhuǎn)告一下管家,第三場比試不攻自破,吾不見世人,還望姑娘海涵,上樓一會?!焙陪龅?。
涼景言一緝,便下了樓,在管家耳邊低語了幾下。
“各位,這品蘭大會,雖做三題,如今臺上這三位已勝兩題。寒公子已裁決,此次的品蘭大會,將由臺上的這兩位公子、姑娘獲勝!”
這三人的作品大家都看過,的確自愧不如,雖然有一部分貴家子弟心有不服,奈何這品蘭會的后臺,硬是沒有人敢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