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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偽裝者

第十章 想要有個家

月色偽裝者 故園無此卿 2764 2019-09-09 20:36:51

  “開什么玩笑,”小米錯愕,難道你陳言之偷情就是你拋棄我的理由嗎?“我不分。”

  “你要什么賠償?”是不是沒愛的男人都太無情。

  賠償?小米怒極反笑:“那用你來賠償我啊?!崩^續(xù)拉著他的手,看著不知道怎么弄出來的燙傷,那么紅,還有些腫,很痛吧。

  “小米,你知道的”陳言之無心和她理論,嘆了口氣。

  “呵呵,對,我知道,”這句話刺痛了女孩的心,眼淚流進嘴里,太苦澀了,“我當然知道,我像哈巴狗一樣黏著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從來就沒愛過我!你從來不吃醋不猜忌不吵架,你只是不愛我!”女孩蹲在地上,捂著臉,泣不成聲。

  “小米......”陳言之伸手想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卻又在快觸碰時收了回來。

  “你為什么當時要答應跟我在一起,為什么現在又不要我......”......“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什么......”

  “對不起?!笨粗椎厣?,嗚咽著,無助得像個孩子。陳言之心有不忍,想起當時和她在一起,她是個多漂亮又單純的女孩子,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這樣。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小米站起來要去抱他,卻被陳言之扣住了雙手,掙脫無用,隨即又湊上前去吻他。

  “你冷靜點!”陳言之一把將她推開。

  小米怒極,反手推著陳言之肩膀:“我都被甩了我還冷靜什么!讓你和那個賤人比翼雙飛嗎!你們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她有我年輕嗎!有我漂亮嗎!你上過幾次??!”

  “夠了!”

  “不夠!被踩著尾巴了嗎?陳大教授!心痛了嗎!那個老女人到底是怎么勾引你的啊,你說啊!”小米似乎知道無法挽留,將心中的不滿一一發(fā)泄。

  “跟她無關。”

  呵呵,好一個跟她無關,還要維護她嗎?愛了這么久的男人,最后連話都不肯多說。“那跟誰有關?又一個女學生嗎?你這個不要臉的!”

  陳言之被罵夠了,冷笑一聲:“我問你,誰讓你翻我那份資料的?!?p>  小米愕然。他怎么知道......

  “對你,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标愌灾D過身,不忍直視,良久,說了一句:“滾吧。”

  “陳言之,你會后悔的。”自此,小米再也沒有踏進過他家門。

  陳言之走進書房,拿起桌上那份被告人叫陳言之的刑事判決書,陷入了沉思。

  ......

  更深露重,夜寒風涼,顧芫縮在被窩里,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她夢見小時候被幾個男孩子扯著辮子欺負,還大笑著喊著編的順口溜:“顧芫芫,不要臉,生個孩子沒py?!彼麄冃Π√?,拍著巴掌挨個班級去唱,逗得其他人也笑啊鬧啊。

  顧芫一時又急又氣,跑去告訴最喜歡的班主任,沒想到班主任卻變成了孕婦的模樣,還說顧芫你再哭就是擾亂課堂,把你家長請來!要潑你開水!

  周圍的男孩又唱又跳的,笑得更歡了。顧芫哭得氣都快喘不過來,突然趙東理從一片白茫茫中走來,“學長......”顧芫更委屈了,伸手去將趙東理抱住,走近一看,卻是陳言之的臉......

  顧芫醒了,枕頭上全是眼淚。沒想到快三十的年紀,夢見那些所謂的小事,卻覺得委屈至極。那些以為忘記了的事情,總是在午夜夢回時,毫不客氣的刺激著神經。

  這也是當年高考時,顧芫執(zhí)著報考法律專業(yè)的原因。小孩子的惡是赤裸裸的,成年人的惡稍加掩蓋,道德不能評判,法律是否能夠制裁?法律可以保護弱者吧。

  顧芫突然想起了陳言之,想起他那么迅速地將她拉進懷里。他小時候長什么樣子呢?如果當時他在,會不會也如今日一般維護自己?

  英雄救美的橋段,誰不動心。

  ......

  工作日。

  疲憊一天的顧芫仍然坐在辦公室里,反反復復的翻著監(jiān)控,又在紙上寫著分析,試圖找出一些破綻。

  其他人早就回家了,王宇凡說是要去赴一場相親會,念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也悲壯地下班了。

  顧芫盯著監(jiān)控,看得兩眼發(fā)黑,站起來準備倒杯水喝,這時候才想起忘記了吃晚飯。單位的食堂晚上沒有飯吃,泡個方便面?算了,還是點個外賣吧。

  打開手機,卻見一條微信未讀消息。來自:陳言之。

  —在嗎?

  點擊對話框,輸入了兩個字:“不在”,可這樣會不會太不嚴肅?兩個人好像沒那么熟悉。又想起昨天他女朋友那張牙舞爪仿佛捉奸在床的樣子,顧芫有些心煩。

  刪掉那兩個字,斟酌了一下,發(fā)了個:“有事?”

  隨機打開美團,看看有什么吃的。第一間店還沒點進去,就又收到陳言之的回復:“有事,方便出來嗎?”

  —“加班中。”

  —“那我去你辦公室找你?!?p>  ......

  b市的冬天,天黑得很早。顧芫單位并不在什么繁華區(qū),外面只有零星的幾盞路燈,發(fā)著慘白的光。

  單位的一整棟樓,除了門衛(wèi)室,就只有顧芫辦公室還亮著。外面黑漆漆的,走廊上那綠色“安全出口”的燈牌似乎線路接觸不良,一閃一閃的。

  聽說還有人在這里跳過樓,小姑娘也不知道害怕。陳言之不由加緊了腳步。

  賞心悅目。

  這是陳言之第二次走進顧芫辦公室。

  還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卷宗堆得滿桌子都是,還是有些女人的長發(fā)掉在地上,鬼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看順眼了。

  顧芫背對著門而坐,仍然專心地看著電腦,絲毫沒發(fā)現有人來了。一襲烏黑的長發(fā)散著,燈光下顯得安靜又溫柔。

  陳言之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家”這個字。

  成年人的感情哪兒有那么多轟轟烈烈,不過是想有個家,家里有個人在等你,細水長流,共此一生。

  此時,陳言之想有個家。

  “勞模??!”他走了過去,自行坐在了會客的沙發(fā)上。

  “都是建設社會主義中國。”顧芫頭也沒抬,“紙杯在柜子里,喝水自己倒?!?p>  聽她這么隨意的說著,陳言之倒是笑了,“還不下班,是有什么很麻煩的案子嗎?”

  顧芫嘆了口氣,轉而看他:“陳大教授懂法律?”

  “我一讀文學的懂什么法律,不過旁觀者清,說不定我能為你打開什么新的思路?!笨磥黻惤淌谛那椴诲e,笑起來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

  哪知顧芫一口拒絕:“不了,畢竟我是簽過保密條例的人。況且陳教授你還是正大的人,所以不要妄圖從我這里打探消息,給你們律所拉業(yè)務!”一臉嚴肅,也不裝得累不累。轉而又問道:“說吧,你找我有何貴干?”

  陳大教授翹著個二郎腿,手指放在膝蓋上一點一點的,熟練地露出那種不是正經人的表情,說:“貴干到沒有,就是來討債的?!?p>  “討債?討什么債?”顧芫瞪著雙眼,眨巴眨巴地望著他。

  陳言之被她那副表情逗笑了。想起那時候她的臉還沒有完全長開,也不像現在一樣畫著精致的妝容,但被震驚的神態(tài)還是出奇地一致。真是太不長進了。

  “好歹我也算救你于水火之中,你都不請我吃頓飯感謝感謝嗎?”陳言之回望著她。

  原來是黃世仁來了。

  顧芫將之前寫的那些分析資料整理到一起,撇了撇嘴,說道:“請吃飯沒問題,不過你女朋友答應了嗎?我可不想再被誤會什么?!闭f完手里一頓,是不是會顯得有些酸?

  卻不想一張紙沒拿穩(wěn),飄落在茶幾邊上。

  黃世仁屈身將那紙撿起來,看了一眼,邊回答說:“哪里還有什么女朋友,已經分咯?!?p>  “分了?不會是因為那天吧......”顧芫轉過身,盯著他。

  “不是,其他原因?!标愌灾粗菑埣埲粲兴?。

  男人真是狗,說分手就分手!聽此,顧芫默念?!澳氵€看上癮了你,拿來!”朝陳言之伸手。

  陳言之沒有抬頭,反而輕輕一掌向顧芫伸出的手中拍去。雙手接觸的瞬間,顧芫有些愣神,隨即又像燙手似的縮了回去。

  正想著怎么開口時,卻聽陳言之說:“你這寫得還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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