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死了嗎?”
鑒蟬有點發(fā)慌。
“你們見過她?”
李扶搖揚起眉毛,那少女和其他人都不同,身上未有青銅鎖鏈束縛,也是唯一一個身上干干凈凈,未留下任何歲月痕跡的人,若不是胸口的那柄劍和略有些呆滯的眼神,看上去她和常人完全無異。
那少女站在青銅門前正中,左側有七人,右側有六人,獨獨少了冰雕中的這一個。
“我們之前在一片桂樹林中見過她的幻影.......”
蘇啟簡單地說了桂樹林中的場景,他緊盯著那個少女,她就站在那里,平靜地望著幾人,不知在等些什么。
“月宮......”魏輕墨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她扭頭看向李扶搖,“該不會是那個月宮吧?”
李扶搖點點頭,“多半是了,這樣的話,這少女該是五萬年前的人啊?!?p> “真有月宮?月亮上的門派?”鑒蟬摸著腦袋,不敢相信。
“天機閣有一副古刻圖,其中一副就是關于月宮的,但除了這個名字,天機閣對它也沒有更多的了解,是不是真的位于月亮上,沒人清楚?!?p> 那少女突然踏步前行,其他人緩緩跟在她的身后,青銅鎖鏈在地上劃過。
“你們不該來這里。”
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悚然一驚。
“她還活著?”鑒蟬倒退了兩步。
李扶搖也有些發(fā)愣,“怎么可能!五萬年的時間,即使是大帝都活不了那么久!”
“她身上還插著一把劍呢!”
“不對,不是她在說話!”蘇啟盯著青銅門,那里似乎有東西。
介曈也注意到了,他喊道,“是青銅門里!”
“都什么耳朵?白長的么?大爺我在哪說話都分不清?”
有一只白色兔子從青銅門中跳出,肥肥胖胖,手里攥著一把青草,上面靈氣氤氳,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在它出現(xiàn)后,那少女就停在一邊,讓開了位置。
“阿七?”
鑒蟬驚呼。
“不是阿七!”寒鴉和蘇啟直接否定,阿七很乖,而面前這只兔子,動作大大咧咧,手里拎著青草甩來甩去,不時還撓一下屁股。
“阿七?那是什么?”白兔屈爪撓撓脖子,有些懶散地看了一眼天空,“乃乃的,太暗了,給大爺我亮起來!”
剎那間,天地陰陽變幻,黑暗褪去,光明臨世。
“它掌控著這片小世界的規(guī)則!”李扶搖面色難看,這意味著這里是白兔的主場,若真打起來,他們會被規(guī)則限制的死死的。
白兔竄上少女的頭頂,坐在上面,好奇地問道,“還沒說阿七是什么呢?!?p> “阿七是一只兔子。”
蘇啟皺眉,這只白兔和阿七真的很像,。
“咦,是我的本家啊,不過這是哪個白癡起的名?阿七阿八的,哪像大爺我的名字這么帥!”白兔咔嚓咔嚓地嚼著手里的青草,淡綠的汁液從它的嘴角流下來,濺的毛發(fā)上到處都是。
“你叫什么?”
“記好了!”白兔站起來,兩只前腿抱著,眼神驕傲,“本大爺叫於菟!”
“什么?嘔吐?”鑒蟬愣愣地。
“嘔吐你大爺!是於菟!什么嘔吐,我還吐你一臉嘞!有沒有點文化!”白兔瞪著眼,揮舞著手里的青草,口中唾沫橫飛。
蘇啟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於菟?
那不就是傳說中的玉兔嗎?
“你......”蘇啟緊張地問道,“你可曾聽過嫦娥?”
“長鵝?”白兔啃了口青草,“長鵝是什么鵝......”
“你沒聽過?”蘇啟有些失望。
“本大爺從不吃肉!別說大鵝,就算你來只烤雞......”白兔咽咽口水,“我倒是會猶豫猶豫。”
它飛快地將爪中的青草通通塞進嘴里,邊嚼邊問道,“話說,你們這些人有沒有帶酒的?這草有點干,給大爺我點酒順順?!?p> 蘇啟看看手中的葫蘆。
“咦,小子就是你!手里的大寶貝給我看看!”
於菟注意到了蘇啟的眼神,嗖的一聲竄過來,速度奇快無比。
於菟一把從蘇啟手中拽下葫蘆,拔了塞子,灌了一大口,又吧嗒吧嗒嘴,“什么破酒!比大爺我喝過的差遠了?!?p> 邊說著,邊又狠狠灌了一大口。
鑒蟬也看出這兔子似乎沒有什么惡意,翻翻白眼,“嫌棄破酒你別喝??!”
“不喝成么!大爺我被關了那么多年,嘴里早淡出個鳥了!”
於菟將酒喝的一干二凈,仰著脖子倒倒,只留下幾點殘液。
“還有沒?”
“沒了?!?p> 蘇啟低頭看著這只白兔,有點感慨,真肥。
“你這是什么眼神?”於菟斜眼,又看到站在后面的寒鴉,“咦,這里還真有一只鳥?”
於菟賤兮兮地看著寒鴉,“本大爺最喜歡吃烤翅膀了,貢獻一只?”
寒鴉看著白兔,“你想死嗎?”
“就憑你,似乎差點,半廢的空明而已......”於菟擺了擺肉呼呼的爪子,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寒鴉,有些疑惑,“哎?我好像見過你們這個種族!那個破山上的!叫什么玩意來著?寒鳥?冰鳥?”
“是寒鴉?!焙f的臉色有點黑,要不是這兔子來歷不明,身后還站著十幾個人,他真想直接捏死它。
“哎對!”於菟瞧了寒鴉兩眼,“怎么搞得,這么廢物?你的先祖可是年紀輕輕就踏入抱一境了!你怎么快掛了還是個空明!”
連蘇啟都感覺這兔子有點嘴賤.......
寒鴉的殺氣席卷而出。
於菟瞥他一眼,突然竄上蘇啟的腦袋,踩了一腳,又在空中飛踹而出。
“吃本大爺一記兔子蹬腿兒!”
兩只兔腳狠狠踹在了寒鴉的臉上。
寒鴉倒飛而出。
“好快!”
“......”
鑒蟬十分無言,這兔子剛剛那記蹬腿都可以稱作是無影腿了。
寒鴉從地上爬起,左右兩張臉上各有一個腳印,像是兩朵盛開的小花。
寒鴉握拳,冰雪突至。
於菟抱著肩膀,語氣不屑,“想打架?”
“你問過我這些小寵物了沒!”
那少女突然抬手,七彩衣無風而動,七色的光芒疾射而出,在半空化作一張七弦古琴。
琴弦錚鳴。
似有仙音臨世。
雨天酣睡
於菟在巴楚地本是虎的意思。 這章里呢,采用了一種說法,就是玉兔是對于於菟的誤稱。 具體可以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