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輕藍訕訕地笑了一下,她聰明地選擇了跳過這個話題:
“那什么,我們還是說說其他人吧,除了宮善柳之外,還有大寒峰的冬涉川,筑基大圓滿修為,一手冰系功法玩得出神入化,最善防御。”
風桑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將這個人記了下來。
“這個人跟宮善柳恰好相反,她是個鐵娘子,兩個人在劍穹派也被稱為‘劍穹派十大道侶排行榜之最互補道侶’,雖然兩個人并不是真的道侶,但是不妨礙他們每年都能獲得這個殊榮?!?p> 風桑晚:.......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們修仙的人都這么閑的么?
“忘了說,方解真人和指蒼真人可是年年都被評為‘劍穹派十大道侶排行榜之最佳道侶’哦?!?p> “我嚴重懷疑這個什么什么道侶排行榜是你整的幺蛾子?!?p> 云執(zhí)事狐疑地盯著水輕藍。
“答對了!這是我和我?guī)熥痃R蓮真人聯(lián)手舉辦的活動,請大家多多關(guān)注哦。”
別拆穿的水輕藍非但沒有一點窘迫,反而隱隱透著一股得意。
“哦,對了,之前有段時間,風師妹和薛師弟還登上了‘最佳道侶’的排行榜,只不過現(xiàn)在......”
水輕藍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了氣氛有點尷尬,她后半句話被生生咽了下去。
風桑晚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那個蘋果已經(jīng)被她啃得見了核。
“咳咳咳,接著說其他人吧,我這扯了半天,才說了兩個人?!?p> 水輕藍的臉上浮上一抹干笑,事情好像隱隱有點不對勁啊,今天她怎么接連得罪了兩個人?
這樣不好,不好......
剩下幾個人水輕藍倒是介紹得干脆利落,寥寥兩句就將他們的基本情況說完了。但是說到最后,風桑晚掰了掰手指,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這不是才五個人嗎?”
水輕藍和云執(zhí)事一齊轉(zhuǎn)過來看著她,目光中都帶著幾分鄙夷。
“剩下兩個人,自然是你和薛師弟了。一個三靈根,十六歲的筑基大圓滿的天才,一個雙靈根十五歲筑基后期的妖孽,你們兩個難道還不值得引人注意?”
風桑晚點了點頭:“那倒也是?!?p> 云執(zhí)事and水輕藍:好像拍死她啊!(〝▼皿▼)
就在三個人扯皮的時候,盛雪突然面色緊張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事不好了!”
這句令人耳熟能詳?shù)拈_場白讓人心里“咯噔”一聲,三人齊齊轉(zhuǎn)過頭去,異口同聲說了一句:
“發(fā)生什么事了?”
盛雪被這陣仗嚇得一愣:“......我要說什么來著?”
人有時候會突然忘記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然后在一段時間內(nèi)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就變成了盛雪瘋狂回憶“我剛才想說什么來著”,風桑晚他們瘋狂催促:
“我的九尾狐奶奶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啊?你趕緊說啊?!?p> 這個畫面,一直持續(xù)到銅煉真人拄著拐棍,在暮河兩師徒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哦!我想起來了!我剛才就是想來通知你們,銅煉真人定的那批材料被人劫走了!”
眾人:......
事件發(fā)生在半個時辰之前,銅煉真人下山去取制作雙映鏡的煉器材料,準備開始第二批的制作,就在他運著材料回來的時候,卻在即將走進劍穹派外門的時候,遇到了三個金丹期的黑衣人。
對方二話不說便要取他性命,他與三人苦苦糾纏,雖然境界上稍微壓三人一頭,可終是雙拳難敵四手,那三個人又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很快他就敗下陣來。
就在銅煉真人心生絕望的時候,恰好暮河暮山師徒二人出現(xiàn),暮山讓暮河回去報信,暮河靈機一動,剛好借著雙映鏡給云執(zhí)事“打電話”。
只是云執(zhí)事的雙映鏡在換衣服的時候交給了盛雪姑娘保管,這便有了開頭那一幕。
“好在暮山真人實力強橫,逼退了那三人,不然今日我可就要交代在自己門派的門口了?!?p> 銅煉真人長嘆一聲,頗為感激地對著暮山抱了一下拳。
“三個金丹修為刺客可不常見,銅煉師兄平日里可是得罪了什么仇家?”
金丹修為在隋洲大陸已經(jīng)是難得的中堅力量,一下子出動三個,這手筆可不小。
聽見風桑晚的話,銅煉真人在腦海里搜索了一番,最后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從小就跟著我的師傅學煉器,很少走出門派,他老人家性格平和,也不與人結(jié)仇,我實在想不出我有什么仇家?!?p> 房間內(nèi)出現(xiàn)了片刻的寂靜。
“既然不是你的仇家,那三個人的目標......”
“是那批煉器材料!”
銅煉真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他雖然老實卻不愚笨,自然能很快反應過來。
“我們今天才推出雙映鏡,這個人卻能在今天之內(nèi)迅速地察覺到售賣情況,而且精準地等在銅煉真人返程的路上進行伏殺......這個人......”
“一定是我們之中除了奸細!”水輕藍飛快答道。
話本都是這樣寫的!這個她懂!
“這個人除非是能夠洞曉未來。”
風桑晚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道。畢竟她和薛不驚都能重生,別人為什么不能呢?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究竟是誰能算到這一步。
然而......她猜的不錯,這個人的確能夠洞曉未來。
江留絮伏在厲司身邊,滿臉得意地盯著地下跪著的那三人。
其中一個掀了黑色的頭罩,露出了他那張可怖的面龐。
“徒兒無能,竟然讓銅煉那廢物逃了!”
厲箏手心里起了一層冷汗,恐懼像蟻群一樣正在一點一點地啃噬著他的身心。
他本來對這次的人物很有信心,師尊給了他一卷秘法,能夠讓他的修為暫時提升到金丹修為,還讓他帶著兩個金丹期的執(zhí)事去截殺一個金丹期的廢物。
誰知道就在他們將要成功的時候,半路又殺出了一個廢物,這個廢物還是那個女人的師傅。
這讓厲箏感受到了奇恥大辱,可是憤怒過后接踵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恐懼。
上次他讓司凌峰蒙羞,師尊沒有殺他已經(jīng)是大發(fā)慈悲了,這次......他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