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清風突如其來,吹開杯中的鵝黃美酒,酒香凜冽,還未去喉就讓人臉紅了。
那泥封完好而今日終被開啟的醇香,究竟是酒壇,還是少年的心?
祝靜思突然就想起他們分別的那一日。
“這壇酒是我娘釀的,送你,帶在路上喝?!?p> 張先生得了朝廷的調(diào)令,即將前往冀州赴任,裴豆豆和杜清晝都會跟著他走。
“好重啊!”裴豆豆齜牙咧嘴,“女孩子不是一般會繡個荷包什么的送人嗎?我看到杜欠揍的姐姐繡了個很香的荷包送給他。”
“第一,我不會繡荷包,第二,我也不是你姐?!毙§o思不高興了。
“結(jié)拜的時候是你非要做姐姐的嘛。”年幼的裴豆豆抱著酒壇站在月下,眨巴著漂亮的眼睛,似乎存心要逗她。
“不要拉倒!”小靜思惱了,去奪他手里的酒壇。
“別,別!”裴豆豆趕緊護住酒壇,“再重我也背得動啊,上次爬山的時候,我可是連你都背過了?!?p> “你又笑我!”祝靜思氣鼓鼓地叉腰,一張小臉確實如同年畫上的娃娃般圓嘟嘟的。
“別生氣了!”裴豆豆牽起她,“走,我們?nèi)ド狡律贤妫 ?p> 年少不懼離別,男孩女孩跑在晨光下,大地那么寬廣,仿佛他們只要奔跑,就可以到任何地方。哪怕是天盡頭,他們也可以手牽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