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年收起板子就要溜走,墨書雙手環(huán)胸,略感興趣的開了口。
少年頓了一頓,撓著頭回身:“咳,那什么......”
“賠率是多少?!?p> “額,1:5.5?!鄙倌曷掏痰幕卮穑凵裼行╋h忽不定。
1:5.5?
墨書微微皺眉,怎么會成五倍差距?她手一揮,五張靈卡出現(xiàn)在手上:“買寧柏?!?p> 少年瞪大眼睛:“你確定?!五張靈卡?!”
“費什么話,寧柏。”墨書挑眉,直接遞給他。
“好勒!”
考核場整體上類似一個同心圓,煉丹考核點在中心,往外是導師審核區(qū),最外圈才是觀賽席位。
昨天的選拔賽,觀賽席位僅僅坐滿一半,今天幾乎是全場滿員,座無虛席。
“墨書,這里。”
墨書順著方向,往斜后方看去,新生聯(lián)盟的幾個人突兀的站著,朝她揮手。落后的蕭茹幾人也趕到了,徑直往那一塊位置走去。
錢毅、白元良、洪瑤,還有新生聯(lián)盟中比較活躍的一些人,都坐在了一起。
只是大家臉上沒有多少笑容,性子直率的錢毅甚至帶著滿臉憤慨。
墨書坐到一旁的位置上:“這是怎么了?”
隨后走上來的幾人也是好奇的看了過去。
百元良看看錢毅,又看看冷靜的洪瑤,嘆了口氣:“有人造謠,說太平清丹原本應該是臧卓的,只是被寧柏使計偷走了……”
“我偷走了?”寧柏頓了一頓,哭笑不得:“這造謠的人未免太不靠譜了吧,若非自愿,秘籍孤本怎么會被其余人拿走。”
由于是第一次采用考核秘境的選拔方式,很多人不清楚秘籍的競爭規(guī)矩,除非自愿轉(zhuǎn)讓,或者是學員本身認輸投降,非正當手段下一律不可能拿走秘籍。
就像墨書的詛咒之師,是在秦衡徹底喪失戰(zhàn)斗能力下,墨書才能拿走秘籍以及考核牌。
還有林墨哲想要搶走木池手上的秘籍,也必須用實力決出勝負。
“拿過秘籍的也就我們幾個,誰會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墨哲分析道,又有些不屑:“除了玩些不入流的手段,他們還會干什么。”
習會秘籍的一共六人,新生聯(lián)盟四人,就算他們解釋,也沒人會相信。至于程葉心和應勇,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當初的競爭,你們才是勝方?”洪瑤沒什么表情的問道。
“……”寧柏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
洪瑤皺起眉頭,清冷之下帶著審視的目光:“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不說清楚,我們也沒辦法維護你?!?p> “你倒是說啊!大老爺們是真是假說清楚!是假的老子這就去撕了他們狗嘴!”錢毅瞪著寧柏,怒聲怒氣的罵著,顯然是憋了很久。
“唉?!蹦境嘏呐膶幇丶绨颍骸八麄儧]有任何競爭,事情是這樣的……”
說起來很復雜,其實事實很簡單。
在跟墨書、蕭茹分開后,考核牌也足夠了,他們換了個地方休息。木池清理雜亂的樹枝的時候,無意中砸倒了一棵枯樹,這一砸,就砸出來了一本秘籍。
他們當時有點懵,翻看了一下秘籍榜,發(fā)現(xiàn)原先擁有秘籍的學員名字不見了。也沒想太多,直接把太平清丹的秘籍丟給寧柏,寧柏也不負眾望的修煉成功。
就在這個時候,臧卓突然闖了進來,僵尸臉上帶著憤怒和不解。
兩方對峙下,這一堆矛盾算是被理清了。
臧卓為了甩開那些搶奪秘籍的人,將秘籍藏在枯樹樹洞里面,結(jié)果誤打誤撞的被木池發(fā)現(xiàn)了。
臧卓不服,要和寧柏公開比試丹藥,由于兩人手上藥材等等的限制,只比出了個平手。
為了彌補他,寧柏將自己的考核牌送給臧卓,臧卓沒有要,而是發(fā)誓一定要在煉丹上贏過寧柏,然后怒而離去。
第一次聽這件事的新生聯(lián)盟眾人:“……”
第二次聽到這件事的墨書等人:某池的狗屎運一如既往好到爆。
“就,這樣?”百元良僵著臉,仿佛咔咔的轉(zhuǎn)頭,指向另一邊趾高氣昂的程葉祁等人:“所以他們只是省略了一部分事情,然后換了個詞?”
木池摸摸鼻子,無奈的聳聳肩:“差不多吧。”
錢毅滿臉怒氣堵在一起,整個人癱在椅子上:“那還掙個屁,他們沒瞎造謠,就是說的不怎么好聽。”
蕭茹:“行了,管他們說什么,只要寧柏贏了,一切謠言都是廢話。”
“寧柏,快開始了。”墨書指著考核場說道。
“嗯?!睂幇貞寺?,從觀賽席走了下去,一路上指指點點議論聲不斷。
“對了,是不是有人開了賭局?”林墨哲看著寧柏走下去的背影,突然說道:“在哪呢?”
百元良站起身,指著不遠處:“就在那里,板子上還寫著賠率,之前是1:5.5,很多人壓的臧卓?!?p> “五倍賠率,我剛壓的五張靈卡。”墨書說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五張靈卡……莊家也不知道是誰,最好能給得起。”
五倍賠率,寧柏贏了,莊家可是要賠二十五張的。
蕭茹:“果然,最陰險的家伙擱這兒等著呢。”
墨書不置可否的摸摸下巴,笑得很開心。
“比賽快開始了?!闭酒饋淼陌自家暰€范圍最廣,看著陸續(xù)進入場地的導師們說道。
和選拔賽一樣,考核場地內(nèi)排列著一行行的煉丹爐,一眼望去,差不多有四五十座爐鼎。
觀賽席上突然響起陣陣喧嘩,只見考核學員陸續(xù)入場,按照考核先后順序,寧柏后面跟著的就是臧卓,這就意味他們兩人的位置也是在一起的。
“冤家路窄?!毙律?lián)盟眾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的念叨著。
臧卓:“寧柏,我剛剛才知道到那些謠言,你為什么不解釋一下?”
寧柏有些詫異的回頭望他,入目是臧卓微微蹙眉的僵尸臉,寧柏嘆了口氣:“有什么好解釋的,事實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p> “......”臧卓沉默了一下,然后抬頭凝視著他:“我知道了,出去后我說跟大家說清楚的?!?p> 說完后,他轉(zhuǎn)身走到標有自己姓名的煉丹爐旁,等待考核開始。
寧柏無奈的笑著,對于臧卓的倔脾氣,他可算是領教了個透。
“與其出去解釋這些事情,你還不如去查一下是怎么傳出來的?!睂幇刈叩綗挼t邊,對著左側(cè)的臧卓淡淡說道。
臧卓一愣,皺起厚重的眉毛,直直的盯著寧柏,寧柏坦然自若的準備藥材,將他審視的目光完全無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