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啥的,無所謂,老婆子如果要是輸了,這五百兩金子是分文不取,全部都分給臺下的英雄豪杰,如何?”
海銀花是半點兒都不謙讓,豪情上涌,比起金世佳來說,甚至還要夸張幾分。
金家是有錢的主,五百兩金子并不多,但是像海銀花這般打扮的老婆子,估摸著還真沒有誰能夠相信她能拿出一錠金子來。
現(xiàn)在五百兩擺在面兒都不要,全拿出去,乖乖,這得多豪爽,甚至就連齊皓云的那雙眼都睜大了幾分,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個看到的一般。
一時間,高臺下那是轟鳴聲響成一片。
“好!”
金世佳猛的拍了拍面前的案桌:“既然前輩這般豪邁,那世佳哪兒有不支持的道理,我金家在加五百兩,就當(dāng)是招待天下豪杰!”
“別說廢話,咱們開始吧!”
風(fēng)不住忍不住皺了皺眉,像是對這一出很不屑一般,齊皓云心里面有種直覺,這老頭子就是為了這錢來的,要不然,他怎么不表示,還催得這般的急呢?
當(dāng)然,分金子啥的,是小事。
就算是一千兩很多,可落在這么多人的頭上能夠有多少,無非是為了湊點兒熱鬧,再將整個氛圍往上托已托罷了。
海銀花顯得很謹(jǐn)慎。
她那雙眼直勾勾的瞧著對方,正在考慮自個要不要先上,畢竟風(fēng)不住可不是那種好惹的主,要是能夠站到點先機,自然是最好的。
可這樣一來呢,先動手的人又給人一種示弱的感覺,氣勢上明顯的落了下風(fēng)。
“看招!”
風(fēng)不住可沒有顧忌這些,他整個人率先的撲了過來,動作很快,而招式呢,不用說,依舊是那套晦明掌,只是這一場和先前那場不同,他一上來就是用了全力,威力啥的,可以說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海銀花自然不敢再有半點的放松。
她原本就占著‘劣勢’,而如今呢,先手又給了人家,那就更加的尷尬,所以這個時候還有所保留的話,的確不怎么合適。
那牙猛的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長劍猛的一橫,靈力快速的涌動,海銀花算是第一次盡全力,就算是前些日子對上玉眸兒的時候,她心里面都有所依仗,還沒有今天這般的堅決。
劍刃不住的輕顫著。
隱隱的能夠聽到一些嘶鳴之聲,她的招數(shù)啥的,也是用的玉女門本身的招式,詭異莫名,讓人難以防備,齊皓云在下面瞧著,整個額頭上的汗珠兒是越來越明顯了起來。
他太清楚晦明掌的威力,正是因為這種清楚,讓他覺得海銀花取勝的機會是越發(fā)的渺茫:“他馬上要出三掌,一掌攻頭,一掌攻心,而最后一掌,卻是朝著腿而去,朝頭朝心,自然是不得不防,可關(guān)鍵的殺招,卻在腿上那一掌!”
嘴里面暗暗的嘀咕著。
他的聲音啥的,不敢太大,可也正是如此,這話和沒說也差不了多少。
果然,那話音還沒有落下,風(fēng)不住的三掌便已經(jīng)拍了出來,按理說,人只有雙手,所以不可能同時拍出三掌,這其中必然有一個前后的時間差,這也是去破解這一招的關(guān)鍵點所在。
但偏偏的,風(fēng)不住那三掌,基本上就是一只手前后拍出來的,他空的那只手上,附著的靈力雖然小了一些,但隨時都能夠補上去,再拍出一個三掌來。
乖乖,前一個三掌未必招架得主,要還加上三掌的話,估計海銀花立時就得敗下陣。
“妹子,你要么就認(rèn)輸,可千萬別硬撐啊!”
齊皓云本能性的想要將那身體往前擠,這樣就算是幫不了忙,也可以靠得近些,湊在邊上提醒一下也是好的。
但是他很快便發(fā)現(xiàn),就連這樣的念頭實現(xiàn)起來都是浮云而已。
畢竟人太多,而且呢,風(fēng)不住和‘玉眸兒’這場比斗,在大多數(shù)人的眼里,無疑是難得的一場好戲,又哪兒有輕易錯過的道理呢?
海銀花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了些,她當(dāng)然知道這正面而來的三掌不好接,但時間緊迫,壓根由不得她去多想,那手快速的來了一個翻轉(zhuǎn),不但塊,而且角度啥的,相當(dāng)?shù)脑幃悾L劍橫檔間,已經(jīng)將朝臉朝心的兩掌完全性的封了住。
正常人都回這般的做,畢竟這兩個地方最為脆弱,至于那腳,就算是中了一掌,估摸也是輕傷,畢竟進(jìn)攻的人也不會選擇它作為主力點。
“不好!”
齊皓云暗暗的叫了一聲。
他甚至有些不忍去瞧,要知道,腳雖然不是致命的點,但卻是施展身法的關(guān)鍵點,要是它在這個時候受了損,那么晦明掌接下來的變招,就可以朝著速度去,讓人壓根就沒有辦法去招架。
瞧著對方這般做,風(fēng)不住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一抹得意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出來。
他笑歸笑,手上的動作了沒有停,果然就如同齊皓云預(yù)料的那一般,最后的那一掌,力道猛的增大了不少,而且呢,速度也很快,這般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對方壓根來不及去防。
鐺!
聲音來得很清脆!
齊皓云那雙眼猛的增大了幾分,像是不敢瞧見自個看到的一般,連那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這怎么會?”
的確是有點兒夸張,因為風(fēng)不住那瞧起來必然命中的一掌,卻被對方給硬生生的招架了下來,而且呢,還不是用劍柄劍尖之類的邊緣地,擋住他的,分明是那劍身最為中間的部位。
要不是事先做好了準(zhǔn)備,怎么都不可能做的這般的完美。
很顯然,風(fēng)不住也愣了一下,和齊皓云一樣,他顯然也沒有料到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所以那雙眼,直勾勾的瞪著對方,就連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后三掌都忘了拍出去。
“你是怎么?”
“我怎么防住你的,對吧?”
海銀花整個身形微微的往后退了退,連帶著那劍也豎到了身前:“曾經(jīng)有認(rèn)告訴我,你這套掌法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很難分得清,可偏偏的,你那年紀(jì)是一個硬傷,會拖累它的發(fā)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