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中年人急忙性的朝他做了做手勢,示意不要太張揚(yáng),那目光啥的,很謹(jǐn)慎的朝著四周瞧了瞧。
就只有齊皓云等三個酒客兒存在。
而且都沒有誰將透轉(zhuǎn)過去,自然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可這個中年人哪兒知道,就算是他刻意的將聲音又壓低了些,別人還是想聽到就能夠聽到。
“下個月就是云水庵奉圣夫人的忌日了,聽說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帶著奇珍異寶去拜祭它,而且這一回,好像還是二十年的那種,所以才會到金家去借那寶貝!”
“哦,原來又是一個癡情的種啊!”
齊皓云忍不住輕輕的搖了搖頭,滿是感慨的嘀咕道,當(dāng)然了,那茶小二是要送酒過來的,自然不可能在哪兒多待,他一旦走遠(yuǎn)了,中年漢子再往下說也就沒有什么意義可言。
“他的確是,卻不是為了那奉圣夫人!”
老頭子否認(rèn)得很直接,當(dāng)然了,若是按照他說的身份,也的確有自個去說這樣的話,這一來,齊皓云心里面的好奇感又莫名的加深了幾分:“那又是為了誰呀?”
“為了誰?”
魏長洲似乎有點兒猶豫要不要去說。
可他的嘴唇微微的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因為很快,那茶小二的聲音便已經(jīng)他們的耳邊響起:“客官,你們的酒來了!”
“來就來唄,不能晚點,好歹讓他把話說完嘛!”
抱怨歸抱怨,齊皓云這話也不可能說出口,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順勢將茶小二遞過來的酒壺接住,這般主動的舉動,無疑是想要打發(fā)對方快點兒走。
和他比起來,魏長洲的動作明顯夸張一下!
只一下,他便將少年人手中的酒壺‘奪’了過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咕嚕咕嚕的響,這舉動,別說是齊海兩人了,就連那茶小二也有些瞧呆的感覺。
開這茶棚兒有些時間了,什么時候瞧過這樣喝酒的,基本上和喝水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嘛。
“老人家,你行??!”
“行不行的,得分人,要是遇見那酒仙酒神什么的,就老頭子這點兒能耐,不值得一提,對了,瞧你和那人很熟,你知不知道他是那個門派的呀!”
這話風(fēng)轉(zhuǎn)變得也太快了些吧?
而且讓人不解的是,就這么一個江湖人,值得他刻意的去問嗎?
“什么那個門派的呀,他就是那邊鎮(zhèn)上一個鏢局的趟子手,會幾招兒功夫,你別看他大刀厲害,其實啊,根本就耍將不起來,幾位客官,你們慢慢喝,別擔(dān)心他,不會拿你們怎么樣的!”
這誤會兒,有點深??!
那感覺,就像是因為害怕才刻意的去問一般,要知道,連玉沁兒都能夠‘嚇跑’的主,會擔(dān)心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客?
魏長洲似乎并沒有打算去否認(rèn),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應(yīng)承得很直接:“那就好,那就好,老頭子就喜歡這口黃湯,要是待會喝多了,睡著了還好,萬一鬧起來,得罪了人家,豈不是自找了罪受!”
喝多了?
照這樣的喝法,還真有可能!
齊皓云本能性的又想要去吐槽他一下,可那雙眼瞧著茶小二,似乎并沒有想要離去的打算,而是將目光停留再酒壺上,像是在顧慮著什么一般。
“怎么了,小二哥?”
“咱這可是小本兒的買賣,幾位客官若是要什么呢,盡管吩咐,小的一定竭盡全力滿足你,只是,只是這!”
這啥的,吞吞吐吐,有點兒說不出口。
齊皓云可不是傻子,又如何能反應(yīng)不過來,感情是對方怕自個這邊喝多了,到時候那銀子不好要,他的目光本能性的朝著老人瞧了去,只見對方仍舊拿著那酒壺,喉嚨不住蠕動著,像是壓根沒有聽到一般。
裝,接著裝!
可明知道對方是故意這般做的,他又能有什么辦法,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見怪不怪,那手往兜里面這么一掏,二三兩的散碎銀子已經(jīng)遞了出去:“這錢你先拿著,不夠咱到時候再補(bǔ)!”
得了銀子,那就什么都好說。
這樣的村酒就是再來上個十壺八壺的,也決計值不了這些個銀子,剩下的,可都是自個賺的,那都獻(xiàn)多少的好臉色??!
“得了,客官,你們滿滿喝著,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打發(fā)走了店小二,齊皓云的注意力自然轉(zhuǎn)了回來,他剛想接著先前的話問,卻突然間忘了自個該從什么地方說起,一時間,嘴張動著,發(fā)不出聲音來。
“對了,接下來你們打算怎么安排呀?”
反倒是楚長洲先開了口,又是一頓酒兒下肚,支撐一會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被他這么一問,少年人還真有些糊涂了,他只想著把那妮子‘救’出來,至于接下來的事,壓根救沒有考慮過,又怎么可能會有答案呢?
想到這兒,一雙眼不由自主的朝著海銀花瞧了去,就像是在詢問她一般。
好吧,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老酒鬼不愧是見了世面的人,一眼就將著兩個人的尷尬瞧了個通透,那嘴里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師傅,你笑什么呀?”
“你們這兩個娃娃,做事未免也太隨心了些,要不是阮家三兄弟找了來,恐怕老頭子都不知道有這么回事,你們也要跟著吃大虧了!”
也要?
齊皓天可不傻,一下子就從他這話里面嗅到了點什么。
“那阮家三兄弟還好吧?”
這話問得很急切,畢竟是他找去的人嘛,別人為了自個受罪,還能心安理得的話,那未免也太沒良心了些。
“一個個頭包臉腫的,不過呢,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小命丟不了!”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齊皓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像是得了極大程度的放松,瞧著他這模樣,楚長洲又將那頭搖了搖:“他們幾個嘛,吃點兒教訓(xùn)也是好的,省得在那島上安不了心,又想出去瞎折騰,咱們別說他了,還是說說你們的事吧?”
“我們的事?”
被他這么一帶,齊皓云又糊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