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聶行之開口,打破了這該死的尷尬的場景。
“方叔,過來幫我換下衣服?!?p> “哦,哦”方管家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點完頭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走到衣櫥,打開衣櫥,給聶行之取衣服。
取完衣服之后,他假裝沒有看到沅蘿這么個人,避開沅蘿走到聶行之的面前,將衣服放在聶行之的左手邊。準備給聶行之換衣服了。
聶行之卻在給方管家使眼色,意思是你沒見著沅蘿那個活人嗎。
可惜方管家壓根沒明白聶行之的意思:“少爺,您的眼睛不舒服嗎?”
聶行之:“......”
聶行之最終放棄了給方管家使眼色,而是直接沖旁邊的沅蘿道:“我要換衣服了,你要不回避一下?”
“你換啊,不用在意我?!?p> ......
可是就是因為你站在這,阻礙了我換衣服。聶行之覺得沅蘿可能沒有聽懂他的言下之意。
電光火石間,方管家似乎明白了點什么。他沖沅蘿道:“少夫人,你下樓去看看,夫人給你準備了早點?!?p> 果然吃的對沅蘿最管用?!昂醚胶醚剑俏蚁氯チ??!?p> 方管家覺得可能是他的少爺不好意思了,畢竟他覺得他家少爺可能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在女孩子面前換衣服肯定感到羞恥。哪怕是這個女孩子是他的妻子。
要是聶行之知道方管家的內(nèi)心想法,肯定要反駁他,他不僅摸了沅蘿的手,昨天晚上還被抱了一晚上呢。
雖然他確實是不好意思在沅蘿面前換衣服。
在確定沅蘿已經(jīng)下樓之后,聶行之才敢讓方換來給他換衣服。
換完衣服之后,聶行之讓方管家將他放到輪椅上,然后,聶行之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首先,他要繼續(xù)他沒有完成的洗漱。
聶行之自己操控著輪椅走到洗漱臺前,準備開始刷牙。
刷著刷著他好像想起來,沅蘿剛一醒過來,就圓潤地滾下樓吃早餐了。好像她還沒洗漱?
聶行之把這事記到了心里,準備等下下樓了,提醒提醒她。
于是。等聶行之洗漱完,讓方管家推他下樓吃早餐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沅蘿早都坐在餐桌上吃上了。
聶行之皺了皺眉,覺得以后他有必要監(jiān)督他的小妻子洗漱了。
坐在餐桌旁吃的正香的沅蘿絲毫沒有察覺到聶行之此刻的想法。要是知道,沅蘿肯定會嗤之以鼻,作為一只植物精,她渾身都充滿著植物的清香,聶行之所擔(dān)心的那些問題在她身上是不成立的。
見聶行之到了餐桌旁,聶母關(guān)心地問道:“行之,早上好啊,昨晚睡的怎么樣?”
聶母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雖然不是很想回答聶母的問題,
但是聶行之還是有禮貌地跟爸媽打招呼,順勢走到餐桌旁坐下:“早上好,爸,媽。昨晚睡的還可以?!?p> “那就好。媽媽本來還擔(dān)心你睡不習(xí)慣呢。”這句話誰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畢竟。昨天是聶行之回家的第一晚,但是這次他的身邊多了個沅蘿。
聶于和只是嗯了一聲作為回應(yīng)。
聶家大家長發(fā)話了:“坐下吃飯吧?!?p> 于是所有人都開動了起來,吃的最歡的就屬沅蘿了。
聶家餐桌上向來奉行食不言寢不語,所以也沒人開口交談,專心致志地開始吃起了飯。
吃完飯后,聶母給聶行之找的復(fù)健師上門了。
聶行之就跟復(fù)健師去做復(fù)健了。聶家之前的健身房現(xiàn)在做了一些修改,給聶行之作為復(fù)健的地方了。所以他們做復(fù)健就在聶家自己的健身房。
在去做復(fù)健之前,聶行之找到了聶母,告知了沅蘿睡覺不太安分這件事,他還是一個病人,他希望和沅蘿分房睡,為了他的小命著想。
聶母沒有答應(yīng)聶行之的話,也沒有駁回聶行之的提議,她只是說去問問沅蘿的意見。
因為沅蘿之前有跟聶母說過,等聶行之回來之后,她就要開始給聶行之做治療了。具體是要怎么治療,沅蘿也沒說。
所以現(xiàn)下的這種情況,聶母不好答應(yīng)聶行之,就是怕耽誤了治療。
于是,在將聶行之送到復(fù)健房之后,聶母朝著正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沅蘿走過去。
“蘿蘿呀,媽媽問你一點事情唄?!?p> “你說?!?p> “行之回來了,你是不是要給行之做治療了呀?!?p> “是的?!?p> “那媽媽能問問你是怎么給行之做治療的嗎,需要媽媽給你準備一些藥材嗎?”
“怎么治療的不能跟你說哦,我不需要藥材?!?p> “那,蘿蘿,你睡覺會壓著人嗎?今天行之跟我說,你昨天晚上睡覺壓著他了。”
沅蘿此刻想假裝失憶,她好像是有這么個習(xí)慣,是以前作為一株植物時養(yǎng)成的,所以她不確定地回答道:“是嗎?”
“媽媽在想,要不你跟行之晚上分開睡一段時間吧,媽媽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行之現(xiàn)在身體還沒好全,你要是壓著他了,媽媽害怕行之會再次受傷住院。”
“可是不行哦,給他治療我只有在晚上才可以給他治療,并且他必須睡著了才可以。”主要是沅蘿是株植物,她喜歡月亮。在月亮出來的時候,她使用靈力流失地沒那么快。沅蘿這樣也是為了節(jié)省靈力。
“要不這樣吧,晚上我睡覺會盡量地避免壓著他的傷口。要是再壓著了,他告訴你了,我們再商量怎么解決這件事。”
“行,那就先這樣定了?!?p> 聽到沅蘿要開始給聶行之治療了,聶母一時間什么都管不了了,反正沅蘿看起來那么小一個姑涼,就算是壓著聶行之也壓不死。
所以聶母心安理得地駁回了聶行之的要求。
跟復(fù)健師做了一天復(fù)健的聶行之,此刻完全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事了。第一天做復(fù)健,聶行之就累得不行,主要是全身的肌肉有三個多月都沒有活動了,感覺到累是正常的。
做完復(fù)健之后,聶行之在方管家的幫助下,洗完澡,早早地就躺在了床上,睡的人事不知了。早就忘了他囑咐聶母的事情。
等沅蘿上樓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聶行之已經(jīng)睡的深沉了。
也是時候給聶行之做治療了,沅蘿四處檢查了下,確認門窗已經(jīng)關(guān)閉,并且將窗簾也合上了之后。
沅蘿躺上床,握住聶行之的左手,緩緩地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慢慢輸送到聶行之的體內(nèi),慢慢地修復(fù)聶行之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