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之這一覺睡的格外舒暢,雖然過程有點波折,但最后結(jié)果還不錯。
因為有著驚人的生物鐘,即使昨天晚上聶行之折騰了很晚才睡著,早上七點半依然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的一瞬間,他發(fā)現(xiàn)了有些地方跟以往不同了,比如說床上多了個沅蘿,還手腳并用地纏著他。
他被沅蘿壓了一整晚的身體,感覺不太好,全麻了,這酸爽,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睡醒了之后,聶行之發(fā)現(xiàn)他的手能從沅蘿的魔爪之下伸出來,可以以自由活動了。但是身體卻不能。
一是因為悲催地被沅蘿壓住了,更重要的原因則是因為他的身體還沒好全。
所以為了將自己的身體解救出來,聶行之想了個辦法。
他壞心眼地伸手將放在床頭柜的手機拿了過來,開了一個鬧鐘,并將音量調(diào)至最大。放在了沅蘿的耳朵邊上。
希望這樣能將沅蘿弄醒,解救他的全麻的身體。
沅蘿睡的迷瞪時,突然聽見了一陣很大的音樂聲,心想,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擾我睡覺。
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聶行之那邊傳來的之后,她松開了纏著聶行之的手腳,翻了個身,轉(zhuǎn)到另一邊去了,
她下意識地捂了捂耳朵,發(fā)現(xiàn)并不怎么管用之后,伸出右手快速地往聲源處揮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手機砸在了地上,世界安靜了,沅蘿又進入了睡眠。
聶行之連反應(yīng)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機就掉到了地上。
他現(xiàn)在開始懷疑他的小妻子難道是在部隊里練過?要不然手勁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速度還這么快。
這次,沅蘿她心滿意足地吧唧了下嘴,估計是在夢里又夢到什么好吃的了。
當(dāng)然,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睜開過眼睛。
聶行之則是看著地上的手機尸體發(fā)呆,一邊安慰自己,起碼身體從沅蘿手中解脫了。
發(fā)了會呆之后,聶行之覺得他大概是需要上個廁所了。
但是首先,他需要把掉在地上陣亡的手機撿起來,以全了這使用之恩。
床邊上放著昨天聶母從買回來的新拐杖還有輪椅。
這東西他昨天才入手,現(xiàn)在使用起來還不大順手,不過他想應(yīng)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于是,聶總很有自信地,從床邊拿起拐杖,慢慢用拐杖將身體支撐起來。
一步,兩步,他變的慢慢熟練起來。
真正進入到衛(wèi)生間之后,聶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畢竟,衛(wèi)生間的地板不是很防滑,他還是需要小心一點。
在摸索著上完廁所之后,聶行之累得滿頭大汗。
于是,他朝洗漱臺挪過去,準(zhǔn)備用毛巾擦一下自己。順便洗漱一下。
可就是從馬桶到洗漱臺那么近的距離,聶總馬失前蹄了,只聽一陣噼里啪啦。聶總光榮地陣亡在自家的洗手間了。
原來是聶總用拐杖的時候,還是不很順手,再加上地板光滑,拐杖一下子沒放穩(wěn),連人帶拐杖一起摔了。
聶行之,躺在地板上,默了默,他已經(jīng)放棄拯救自己了。
躺在床上的沅蘿此刻還沒有睡熟,畢竟才剛剛被吵醒了。
所以一聽到洗手間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就覺得應(yīng)該是她那配偶出事了。
她一溜煙地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往衛(wèi)生間奔去。
這個可是剛得的配偶,可不能還沒過幾天就嗝屁了呀,所以沅蘿此時是真的在擔(dān)心聶行之。
沅蘿在來到聶行之的旁邊之后,擔(dān)心地問道:“怎么了?_?沒事吧?”
聶行之則是覺得丟人,所以沒開口回答沅蘿的話。
“還能站起來嗎?”
聶行之依然是沒有說話,只是用他的行動表明了,他,聶行之,此刻站不起來。
他費力地朝沅蘿伸出了手,希望沅蘿能拉他起來。
沅蘿明白了他的意思,握住了聶行之的手,使勁將聶行之拉了起來。
聶行之順勢站了起來之后,身體大部分的重量則是都壓在了沅蘿的身上。
他莫名地相信,他的小妻子,就算是將他背起來也沒問題,所以他壓地心安理得。
沅蘿在將聶行之扶到床上之后。聶行之終于有動靜了:“你扶我到輪椅上吧,我還要去洗漱?!?p> 沅蘿沒有聽聶行之的話,而是將他扶到了床上。
聶行之想要自己挪到輪椅上。
剛抬起身子,就被沅蘿按了下去。
“坐下,我給你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受傷?!便涮}覺得聶行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要是還出事了,那她做妖也太失敗了,所以堅持要給聶行之檢查一下。
“不用了,就是摔了一跤?!?p> “我檢查了才放心,誰讓你們?nèi)祟惖墓穷^那么弱?!?p> 沅蘿要檢查,聶行之擋著不讓沅蘿檢查,聶行之是覺得,他也沒有聽說沅蘿是醫(yī)生,并且讓一個女人看他,他還沒有做好心里準(zhǔn)備。我們的聶總,這是有點害羞了呀。
“不用?!?p> “你就讓我看一下。”
“.....”
就這樣,一個非要看,一個不讓看,在互相推諉之下,沅蘿的力氣要比聶行之的大,
所以,她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只聽“斯”的一聲,聶行之的半個睡衣袖子讓她斯了下來。
“少爺啊,您身體還沒好呢,可不能...”
在門口聽了半天墻角的方管家,在聽到撕地一聲響的時候,下意識地激動起來,推開了房門。
打開了房門之后,方管家止住了后面的話。根本就沒有所謂地旖旎的畫面。
他只看到了兩個大傻子面面相覷,其中一只大傻子耳朵紅透了,這只傻子自然是聶行之,另一只大傻子則是拿著半邊袖子在發(fā)呆。
只見,此時的空氣尷尬了起來,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
方管家在推門之前是覺得,自家少爺還是病人,年輕人容易血氣方剛,激動之余做出一些過激之舉。要是平時聶行之跟沅蘿做這種事,他肯定不會反對。但是現(xiàn)在聶行之身體還沒好。可千萬要憋住?。。?!
所以才有了方管家聽到撕衣服的聲音。激動地推門的動作。方管家可能是腦補過頭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