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表現(xiàn)很出色,從現(xiàn)在起,你們便都是北岳宗的正式弟子,各殿長老今年每人會在你們之中多選兩個弟子,這就意味著,你們之中有八人會得到一個成為四殿長老弟子的機(jī)會。”
“真的嗎?太好了,我一直在等這樣的機(jī)會,終于等到了,哈哈......”
只有一個人開心的叫喊,那人笑著笑著卻突然笑不出來了。
所有弟子都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人責(zé)備他,他們只是心里過不去那道坎。
他們還很年輕,最小的五歲,最大的也才十五,還沒有被這個世俗污染過,所以他們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感到愧疚,感到負(fù)罪。
驕傲如青沐衣、心機(jī)深如青莫風(fēng)也是面無表情,安靜的站在一邊不說話。
他們,都一樣還很小。
大家沒有責(zé)備,那人卻覺得他的臉上挨了兩百個耳光,火辣辣的灼熱,靜靜地站在那里沒了聲音。
氣氛變得沉默的詭異,榮石長老無聲嘆息一聲,最后看了眼石洞的方向道:“走吧,該回去了?!?p> 一行人如來時一般往回走去,只不過這一次少了許多人,他們這些活著的人,也帶回去了一身的傷。
......
在回去的路上,史濼再次意外的見到了兩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一男一女,女子是齊樂,男子則是圳墨。
齊樂氣呼呼的瞪著圳墨,蠻橫的道:“圳墨,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跟著你是我自愿的,不用你同意?!?p> 圳墨仍舊如史濼第一次見到的那樣,坐在輪椅上,嘴邊掛著淺笑,看著齊樂的眸子沒有一絲波瀾,“隨意吧?!?p> 這是同意她跟著了?齊樂心里偷偷開心的樂起來,嘴邊的笑藏都藏不住。
榮石帶著史濼一行人上前,看著齊樂笑問:“這是要回宗門了?”
齊樂見是榮石,笑容滿面的回答:“是的,榮師叔,我要辦的事已經(jīng)都辦完了,這就準(zhǔn)備回去了,榮師叔,你們這是干什么去了?呀,他們都怎么了,身上這么多傷?”
齊樂看向史濼等人,只一眼就被眾人身上的傷與血跡嚇了一跳,連忙詢問,“榮師叔,是不是宗門出事了?”
榮石微笑道:“沒有,此次宗門大比與往年相比改了規(guī)定,我們正是大比結(jié)束,準(zhǔn)備回去呢,剛好遇上了你們,便一起回去吧?!?p> 跟齊樂解釋過后,榮石看向齊樂身后的圳墨,打量了一眼笑問:“這位想必就是南國圳家的大少爺了?”
圳墨仍舊是那一副淺笑的模樣道:“榮長老,幸會,在下因為私事所以在城中耽誤了些時日,現(xiàn)下正準(zhǔn)備去貴宗,往后怕是要叨擾了?!?p> 齊樂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圳墨身上,他的一個笑,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是那么吸引人,她覺得她的靈魂都被他吸走了,不是她的了......
榮石哈哈一笑,“不叨擾,剛好遇上了,那我們便一起回去吧,圳少爺只管安心在北岳宗住下,不必客氣,過段時間,圳家大概也要派人來了。”
不止是圳家,升欒宗,伽師寺,以及東成的云家怕是都會派人來了,平靜了十年的江湖,又要掀起一場風(fēng)波了......
當(dāng)今天下,三國鼎立,北國,南國,東成,其余小國附屬于這三國,這其中尤以北國實力強(qiáng)悍,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北岳宗與升欒宗都在北國。
伽師寺地處三國交界地帶,屬于中立派,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同時又與任何一個國家保持著友好關(guān)系。
這一次的事,不出一月,他們都會得到消息,并且派人前來,這件事,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