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簡陋的車,良才心中暗暗稱奇。
隨后又看向停在邊上的似'自行車'的東西,又是一番打量。這才對著邊上看護的兵卒問道:“這兩是什么,好生奇特,有何作用!”
看護的兵卒聽良才問,也就隨口回道:“那幾個西洋人說,這叫蒸汽自走車。”轉(zhuǎn)口道:“小道士,去別處吧。別在轉(zhuǎn)悠了,再看我可就趕人了。”
良才壓住上手的念頭,身子一轉(zhuǎn)大步走開。等離了眾兵卒的視線,找了處沒人地,幾個借力翻身入了府。
一入府,良才便向著正堂大廳溜去。雖然他從沒進過府衙,但天下府衙都是制式布局,他以前看過風水格局,當然知道正堂在哪。
小心的避開巡邏的侍衛(wèi),良才施展障眼法,便準備貼在墻角處。
可這剛一貼上,人立馬驚嚇向后跳去,頭也不回轉(zhuǎn)身跑出府衙。
在他跑出去的時候,大廳內(nèi)的一位教士和一位騎士相互看了眼,隨后又繼續(xù)傾聽總督和布魯斯大師的對話。至于有人潛進來這事,兩人當做不知道。
總督在聽完布魯斯的一番介紹后,想了想問道:“布魯斯學者,你剛才說的蒸汽自走車和人力腳踏車,我都明白了。優(yōu)缺點也了解,不過建廠之事我需得再考慮考慮,而關于二物的推廣,也得考量一番?!笨床剪斔裹c頭,總督又說道:“相信布魯斯學者一路走來,不是第一次向人推銷了,找的人也肯定不止我一個。”
布魯斯學者又是點頭,自一月前來到這東方。本以為自己帶著蒸汽自走車和人力腳踏車兩樣具有革命性的物品,在這東方也會如同英吉利一樣備受追捧。
這樣的話,他就可借著兩物打開新的市場,龐大而又富饒的東方市場,賺取巨資再用以盤活家族。
可到了這里一個月,讓他清醒的認識到國情不同。即使兩樣器物具有顛覆性,大家也識貨,但就是沒人同他合作,這點讓他很是納悶以及不解。
總督對蒸汽自走車和人力腳踏車這兩物,都十分滿意。兩者的作用,他一眼就能看出。但建廠這事他得考慮一下,不敢一口應承。
布魯斯不明白為什么沒人愿意同他合作,可總督心中是有數(shù)的。
說完后,總督對著教士說道:“神父,剛才你說要重開教堂,這我是贊同的,至于具體細節(jié)待會我們再聊。”
道格神父笑著點頭,說道:“應該的,我會先考察一下,再整理一份文案交予總督?!?p> 總督點頭,笑道:“那好,我等神父的文案,至于具體到時再說,我一定配合?!?p> 道格神父向著總督行了一禮,表示感謝以及祝福。
這時騎士站起身來對著總督說道:“還請派個人做向?qū)??!?p> “好說?!笨偠疆斎粦?,這事即使騎士不說,他也會如此做。轉(zhuǎn)頭對著身邊的云松說道:“這段時間你跟著謝爾蓋騎士和道格神父,授你臨機決斷權(quán)力,可以便宜行事,若還有什么不能解決,可來稟報于我。”
云松抱拳低頭應道:“是,總督?!?p> 應后,心中止不住狂喜,暗想【機會可是等到了,且看我如何行事!好在以前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p> 雖然想著這些,但面上不動神色,回到原先的位置。
布魯斯學者、道格神父以及騎士三人這時站起,知道此時應是他們告辭時。
道格神父對著總督謝道:“那就多謝總督支持?!?p> 總督也站起,帶著歉意說道:“幾位舟車勞頓,本應送幾位回去休息,但我有個不情之請。”
說著突的向著三人鞠躬,道格神父趕緊扶起,并問道:“總督這是...?還請說來?!?p> 總督解釋道:“我府學子聽聞有友邦友人到府,他們想聽諸位介紹域外風華,絢燦歷史名人古事,更想與你們探討文化藝術(shù)民情生產(chǎn)等等。剛才我惜他們這種求知求真精神,就沒有與三位商討以取得三位同意,直接應下此事。我也知不該,但還請幾位看在學子們的求知求真精神,應了這等無理請求?!?p> 說完又躬身拜下。
道格神父一把托住,同時說道:“這有何難,還請帶我們?nèi)ヒ姳娢粚W子。不過也請見諒,貴國的語言我們學的并不是很流暢,可能會有詞不達意,若是因此表述不清或者引起誤會,還請見諒?!?p> 總督大喜,連忙說道:“哪敢怪罪,也請幾位諒解學子一些無聊和無理的問題,畢竟對他們來說,你們都是書里的人物,甚至他們可能會好奇你們的膚色,以及吃喝拉撒睡這些幼稚問題?!?p> 總督說完,道格神父幾人'哈哈'一笑,笑道:“理解,理解,還請帶路!”
云松很有眼色的上前領路,總督在后邊一把拉住翻譯徐明,小聲囑咐道:“待會你注意下,若是哪位學子問的問題涉及陰私密事,或者羞辱責難之類的,立即打斷他?!?p> 徐明立馬點頭,也小聲回道:“大人放心,下官知道怎么做。定會做好工作,不會讓兩方發(fā)生誤會?!?p> 總督點頭放開他。
前面走的道格神父幾人雖然把總督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心中也大致有了底。
幾人來到一處花園,就聽到十幾位正在那小聲說著話。看到他們進來,都收聲站起來,雙眼放光看著道格神父他們。
...
良才出了府過了幾條街,看無人追上這才停下。
【晦氣,竟然有修行人在】心中罵了聲,隨后又檢討自己浪,竟然沒有任何準備,直接莽了進去。
罵了自己幾句后,良才把這事拋在腦后,想想又繼續(xù)去找紅花姑娘。
找人問了路,良才來到紅花住的小樓前。到了這,良才發(fā)現(xiàn)一個事:他不認識紅花。
人立馬尷尬了,滿心歡喜的心情頓時變的尷尬莫名,臉上似火燒一樣,感覺四周的人都在看自己。
良才迅速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這份尷尬來的急去的快,隨后掉頭就走。
轉(zhuǎn)了兩條街,良才看到前面持杖托缽的法本大師。
“大師好?!绷疾趴蜌鈫柡?。
法本大師看著眼前的良才,眼睛卻是一亮,禪杖一杵立在地上。右手從左手的缽里拿出一個一寸大小的黑色的圓片,然后遞給良才。
良才懵逼的接過,不解的看著法本大師。
法本大師笑道:“你把這個牌子幫我給一個人?!?p> “不知要我給誰?”良才問道,并沒有拒絕。
“你往前走,會看到一個躺在酒樓側(cè)墻的乞丐,你把這個給他就行?!?p> 良才點頭,剛才他已經(jīng)用手把這牌子摸了個遍,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殊點。心中大概有了底,于是說道:“那大師可還有別的吩咐,沒有我這就去了。”
“去吧,待會回來我傳你一手?!?p> 良才笑著轉(zhuǎn)身,順著法本大師指的方向走去。有點這乞丐是誰,把玩著手中牌子。
老遠的距離,良才一眼看到法本大師說的乞丐。
仔細一辨認,這不就是昨天遇到的乞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