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真誠沉默了很久,Aimee感覺自己畢生的耐心都用在了這幾分鐘上。
他想來想去最終由一聲嘆氣,展開了話題。
“Aimee無論你信與不信,我對你的感情從未摻過假。”
Aimee控制不住的冷哼了聲,好一個沒有摻過假,她自然不信!
他見她的態(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無奈著繼續(xù)說道:“我認(rèn)識你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分居了,只不過因?yàn)楝幀幉艣]有領(lǐng)那張證而已。
那個時候我怕你不同意我的追求,所以欺騙了你?!?p> “鄭真誠!你沒有離婚為什么還要來追求我?我最好的青春都他m給了你!整整三年,你讓我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挖掘出真相,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你對我太殘忍了吧?”
“Aimee你能不能冷靜一點(diǎn)?”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當(dāng)我是什么?我是個人!你現(xiàn)在大言不慚的叫我冷靜?”
“那現(xiàn)在是怎樣?你要聽解釋,又不讓我說話,我說了你又不信,Aimee那你到底要怎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確實(shí),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試圖妥協(xié)的擺了擺手,“好,你說!我不打斷你!”
“我們夫妻的感情一直處于崩潰的邊緣,但是瑤瑤不同,她是我的女兒,我心里最可愛的天使,她每次哭著求我的時候我真的受不了。
有些話身為男人,我不想說,我也覺得丟人,但是為了能讓你理解,我今天也豁出面子了。
俱樂部出現(xiàn)一些問題,這兩年一直處于虧空的狀態(tài),那是我的心血我不能讓它付之東流,她的父親能夠給我資金上的支持,為了感激她...所以我...”
“所以你回去吃軟飯,對么?你們一起參加活動搞輿論,也是為了你的事業(yè)?
我不能給你事業(yè)上的幫助,所以選擇放棄了我?
說來說去,你和她關(guān)系好不好,你的事業(yè)好不好,全部都基于你自己的考量上,你從來沒站在我的角度想過一分一毫,對么?
那你還不如直接消失了,又回來干嘛?”
鄭真誠上前拉著Aimee的手乞求道:“我不祈求你能原諒我,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難在了這里,你能不能幫幫我?”
Aimee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愛了這個男人這么多年,現(xiàn)在看他的臉卻是那么陌生。
“幫忙?要錢嗎?你知道我年薪有多少,你想要多少?”
鄭真誠連連搖頭,“不是要錢,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有名氣的作者,寫一本關(guān)于游戲的書,到時候如果俱樂部這邊不行,我們還可以開發(fā)游戲,這個忙只有你能幫我。”
Aimee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提出的竟然是這種要求,粉絲效應(yīng),他想的可真好!
“Aimee,幫幫我,好不好?”
她一腔熱血的激情,被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磨到冰冷刺骨。
他連出現(xiàn)并且和她解釋都是因?yàn)楣ぷ魃系氖虑?,而不是顧及他們之間的感情。
鄭真誠,你配得上你的名字嗎?
真諷刺??!
她指著門口,淡淡的說了句:“滾。”
鄭真誠沒想到她直接開口攆人,她見他沒有動作,撕心嘞肺的喊了句:“滾??!”
他嘆了口氣,起身穿上那件名牌的西服,“Aimee,我不著急,你再考慮考慮,我今天就先走了?!?p> 當(dāng)關(guān)門聲響起的時候,Aimee的手用力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fā)。
她覺得自己渾身冷的發(fā)抖,果然,城市越大,感情越縹緲。
一直覺得自己碰到了可以依靠的港灣,沒想到,只是條誰都可以踏足的碼頭。
誰買了票,都就可以入內(nèi)。
她胃里攪動著,止不住的覺得惡心,惡心自己愛了一個人渣!
她起身去酒柜找出了一瓶威士忌,從冰箱里拿了一塊圓形的冰塊放入了方杯。
酒和冰塊的搭配是她喜歡的,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不去想那個渣男,只能找些事情讓自己忙起來。
她打開電腦登錄郵箱去看初伊白天給她發(fā)的大綱,而令她意外的是...這個題材...是游戲。
一瞬間鄭真誠的臉又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里,這個丫頭寫什么不好,改去寫冷門?
她抬頭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煩躁的關(guān)掉了電腦,一杯接著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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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伊,你開門?。。?!”
“初伊,是我?。?!”
“砰砰砰...開門啊!我?guī)愠鋈t灑...”
走廊里的吵鬧聲,驚動了駱執(zhí)嶼,他拉開房門見到笙歌的那個女朋友正跪坐在地上,身體靠著門框在砸門。
她的臉紅的和猴屁股一樣,眼神迷離,一眼便能看出她是醉了酒。
“喂,你怎么坐在地上了?還光著腳?”
她看到駱執(zhí)嶼出來,立刻對他招了招手,“你幫我喊初伊出來,這丫頭怎么不給我開門??!”
駱執(zhí)嶼上前扶起她,門就在那一瞬間開了。
初伊穿著卡通睡衣,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們,她是聽到了一些動靜,剛開始還以為是做夢呢!沒想到真的有人敲門。
當(dāng)Aimee披頭散發(fā)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立刻清醒了,“Aimee?你怎么在這?”
“初伊,走,姐妹兒帶你出去敘攤。”
初伊一臉懵的看著她,“敘什么攤?。磕阍趺春瘸蛇@樣???”
她伸出手準(zhǔn)備將Aimee從駱執(zhí)嶼手里接過來,誰知道Aimee想上前抱她,一甩手直接打到了駱執(zhí)嶼的鼻梁上。
一滴血瞬間滴在了酒店的地毯上。
初伊深吸了一口氣,“我的天,你有沒有事???”
駱執(zhí)嶼仰頭用手指堵著鼻孔,心里一萬只小馬在奔馳...
“你們姐妹一個昨天吐我一身,一個今天打到我出鼻血...是不是克我啊?”
初伊內(nèi)疚雙手合十?dāng)[了擺,Aimee還醉醺醺的掛在她的身上,“抱歉??!我先把她帶回去,明天親你吃飯,真的不好意思??!”
他擺了擺手,示意沒事,便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處理鼻子。
Aimee醉的根本站不住,初伊扶起她她又滑了下去,連續(xù)幾番才強(qiáng)行給她拖進(jìn)屋子。
“你怎么喝這么多酒?。渴遣皇浅鍪裁词铝??你鞋呢?怎么光著腳就跑出來了?”
Aimee跪坐在沙發(fā)上,頭發(fā)上的大卷早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眼睛里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淚意,忍著不哭的樣子讓初伊心里一痛。
她坐在她的身邊,安撫的輕拍著她的后背,“怎么了?。磕愫臀艺f說心里能不能好受些?”
她癟著嘴,像一個委屈的孩子。
“初伊,我想家,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