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mee見她的臉色確實不怎么好,收了收音量,問道:“哪里不舒服?。渴遣皇亲蛱炀坪忍嗔??頭痛?”
初伊晃了晃頭,有些虛弱的回道:“不是,剛才暈倒了,大夫說我低血糖,胃也有點痛?!?p> Aimee一聽連忙起身穿西服,拿包,一副忙忙叨叨的樣子。
初伊坐在原地愣了愣,問道:“不是開會嗎?你干嘛去?”
“我?guī)闳メt(yī)院,你家老佛爺要知道你在這生病了,不得怪我??!”
她連忙攔住她,“哎呀!我沒事,一會回去睡一覺就好了,你只要別對我喊,我的病立馬就好了!”
Aimee遲疑了幾秒,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真的,快繼續(xù)說吧!說完了我好回去補眠,現(xiàn)在繼續(xù)開會?!?p> Aimee嘆了口氣,對助理桃子吩咐道:“幫她去倒杯熱水?!?p> 會議進行了一下午,當(dāng)然不光是簽售會的事情,還有她要開新書的事。
“初伊,不是我沒提醒你,你答應(yīng)我的時間可是要到了,大綱寫好了沒有?什么時候能交上來?”
初伊從包里掏出筆記本電腦,“我早寫好了,現(xiàn)在發(fā)你郵箱里,你過目一下吧!”
Aimee難得在工作上能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妮子早就寫好了?
什么時候?qū)懙模克趺床恢??難道還和她留了一手?
“行??!知道提前完成任務(wù)了?”
初伊專注的盯著電腦屏幕,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你別高興的太早,事先說好,看完不許發(fā)飆!
要發(fā)也得等我明天身體好了再發(fā)!”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知道我這不會過關(guān),就不要發(fā)給我了!”
初伊喝了口熱水,還不忘白她一眼,“你不是說不會過度管我?”
Aimee喉中剛要吐出的話,硬生生的被她噎回了肚子里。
瞬間妥協(xié)道:“ok,ok ,你先發(fā)來我看看再說?!?p> 她們倆忙完工作,Aimee帶她去喝了滋補的雞湯,隨后將她送回酒店。
“你不和我下去?”
初伊見她沒有下車的意思,疑惑的問道。
Aimee滿臉愧疚的說道:“我今天又點事情要去處理,太晚了的話我直接回家了,寶貝,你回去好好睡一覺??!”
她是因為初伊生病了,自己還不能照顧她而感到內(nèi)疚。
但是今天的事情,的確很重要,所以只能暫時委屈她自己照顧一下自己吧!
初伊點了點頭,“那你慢點開,明天打電話吧!”
她打開車門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風(fēng),入秋的天氣溫差很大,她立刻抱著肩膀加速往酒店里面跑。
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回頭和Aimee揮手告別。
Aimee在車?yán)锟粗纳碛俺錾瘢@個女孩真的很美好,她愿意有自己的堅持和固執(zhí),還沒被世俗這個大染缸所沾上其余的顏色。
她嘆了口氣,啟動了車子。
她一只手搭在車門處揉著太陽穴,伸手撥了一通連名字都沒有存過的電話號碼。
“你到了嗎?”
對方用喉嚨嗯了聲,隨后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Aimee有些煩躁的提醒道:“馬上,我沒回去之前,你要敢離開,我和你沒完!”
對方?jīng)]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Aimee愣了愣,眼眶有一絲的濕潤。
現(xiàn)在連應(yīng)付她都懶得應(yīng)付了是嗎?
呵,果然男人都是一副模樣,追你的時候你是天是地是他的小寶貝,想甩開你的時候你什么都不是,就如他皮鞋上的灰跡一般讓人厭惡。
她深吸了一口氣,腳下用力的踩著油門,車子嗡的一聲向前躥著。
她回到家的時候,客廳內(nèi)只點了一盞暗黃的臺燈,男子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拄在嘴前一副思考的模樣。
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看不清他的神情到底如何。
Aimee將鑰匙扔在鞋柜旁的盤子里,快速的換掉高跟鞋。
男人聽到她回來的聲音,側(cè)頭看了過來,剛好與Aimee的眼神發(fā)生了一次碰撞。
“你回來了?!?p> 他說的是那般有氣無力。
Aimee點了點頭,“嗯,等很久?”
“沒有,你打電話的時候我也是剛到?!?p> 她放下手中的包,在另一個單獨的沙發(fā)處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看著男人。
男子立刻低頭,深吸了口氣。
Aimee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太強勢了,從而顯得咄咄逼人。
“鄭真誠我問你,之前為什么不解我的電話?”
男認交叉的雙手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點,“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解釋,而且我最近有點忙,俱樂部一大堆爛攤子事,你知道王垣的能力,他管理不好那些小孩子,Aimee我最近真的很累?!?p> 沒錯,這個鄭真誠便是NSS戰(zhàn)隊的股東之一,命運的齒輪在這些人的生命里旋轉(zhuǎn),他們并不知道這場輪回將他們密集的交織在了一起。
Aimee是在一場活動中認識的鄭真誠,他對Aimee的職業(yè)氣場深深的吸引,很快便提出了追求。
鄭真誠三十出頭,長得也算是標(biāo)準(zhǔn),最主要的是他渾身散發(fā)著成熟的魅力,他們認識的時候正是他事業(yè)的上升期,每天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么焦頭爛額處理那些爛攤子。
兩個人在一起后,他經(jīng)常在Aimee家留宿,卻從未帶她回過自己的家。
在一起半年左右他才告訴Aimee他曾經(jīng)結(jié)過婚,還有一個女兒。
當(dāng)時Aimee的天都塌了,難怪,他一直不肯公開和她的關(guān)系,總搞的好像地下情一般。
可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就在一個月前,在一個游戲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她親眼目睹了鄭真誠先生攜帶他的夫人一起入席。
一切都是一場騙局,只有她自己深陷在其中不知情而已。
鄭真誠當(dāng)日也見到了她,從那天以后便消失了,無論Aimee怎么找他都找不到。
她就算再生氣也尚存一絲理性,她還要在職場混,總不能鬧的人盡皆知。
這也正是她不敢把初伊接來家里的關(guān)系,這屋子里到處都有男人生活過的痕跡,她沒有辦法和初伊解釋這一段烏龍的感情。
不知道他今天為什么突然主動聯(lián)系了自己,想要坐下來好好談?wù)?,她終于有了他的消息,不能就這么放過了。
“工作忙就不用面對了嗎?那你現(xiàn)在想好了該怎么和我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