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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少暖香

狗血

匪少暖香 王應(yīng)升 2062 2020-02-04 15:26:47

  田懷義見我如此堅決的拒絕,惋惜當中留有余地,道:“不論先生何時應(yīng)允,懷義所做承諾永遠有效?!?p>  我嘴角抽搐,怎么近來老碰到些強人所難、固執(zhí)的家伙,忙不迭的打哈哈應(yīng)付過去。

  不多時,我便向二人告辭。

  吳日新早一步離開,我獨自牽著馬走在熱鬧的街市上。各色商家齊齊開在長元街上,一條長約千米的路,青石鋪成,來往商家客人絡(luò)繹不絕。

  我權(quán)當溜達放松,國子監(jiān)里的一番應(yīng)對,調(diào)動起我前所未有的腦細胞,比打一架還令人疲憊。

  有時,文人一張嘴,堪比千軍萬馬。

  就在我轉(zhuǎn)入一條小巷,忽覺上面?zhèn)鱽眄憚?,我忙跳開,只見一團黑影從天而降,嘭的一聲,就落在我剛才的位置上。

  定睛一看,竟是個人,隨即而來的卻是濃重的酒騷味,我上前翻過那人,沒想到竟是曾與湯老七相斗的邋遢老頭。此刻,見他雙眼緊閉,眉頭緊鎖,臉色通紅,鼻中撲哧撲哧的噴著熱氣,神色頗為難受。

  一碰他額頭,驚的我忙收回手,好燙!邋遢老頭發(fā)高燒了。

  我忙將他扛上馬背,掣馬趕往醫(yī)館。

  大夫當即燒了藥,給老頭灌下,又給配了幾副藥,我付過藥錢后,認命的將老頭安置在小院空房內(nèi)。

  深夜,饒是老頭的身體素質(zhì)好,燒的渾身通紅如蝦子般的身體,高燒終于退了。不負我照顧他一宿。我打著哈欠,伸伸懶腰,懶得回房便在一旁和衣而睡。

  一早,鳥兒鳴叫,我實在不愿醒來,但總覺得有什么一直盯著我,瘆得慌。我極為不悅的睜開眼,陡然被眼前嫩紅的老臉,給嚇得差點叫出聲。

  “你、你你干嘛?”我驚魂未定的看著老頭。

  “你救了我?!崩项^肯定而一本正經(jīng)道,“老頭子從不欠人情,你說吧,你要什么?”

  這一大早的,我直翻白眼,難不成我要東海龍珠,南海珊瑚,珠峰頂上一塊冰,您老都能給我取來,頓時沒好氣道:“前輩,這一大早的,你不餓???”

  老頭沒得到自己的答案,兩眼一瞪,粗氣道:“快說,小子,小老頭沒那么多耐性?!?p>  我無奈的輕咳幾聲,和藹說道:“前輩,我餓了,不如先吃東西再說不遲?!?p>  老頭瞪著泛紅的雙眼,仔細打量我?guī)追K是應(yīng)允,不過接下來一句,著實讓我想開門的手停頓在半空:”長的好好的,貼這么個玩意作甚?”

  我瞬間轉(zhuǎn)身,只見老者手上拿著的不就是我的假胡子嘛。我一摸臉,好家伙,他趁我睡著,給我卸了妝,什么時候我的警惕性如此低,還是老頭的功夫超出我太多?我只覺背后冷汗連連。

  “給你,老頭沒興趣知道你的事?!崩项^說罷,將胡子扔了給我。

  我苦著臉道:“晚輩純屬無奈之舉,還望前輩勿對人言。”邊說邊作揖。

  老頭不耐的揮揮手,“小子,你真啰嗦?!?p>  待貼上胡子,我才打開房門,讓杏兒準備吃食。杏兒見我吩咐,纖手一指,但見圓桌上,早備好了熱氣騰騰的粥等一干吃食。

  老頭興致缺缺,嘴巴一撅,似有不滿。杏兒見此,小心翼翼問道:“老丈,可有別的要吃,奴婢這就去準備。”

  “老頭就好酒,無酒,這些……沒味。”老頭咂巴著嘴說道。

  好一個酒鬼,昨天還徘徊在生死一線,差點燒成白癡,現(xiàn)在又活蹦亂跳要酒喝。不過想起昨天大夫的話:“這位老丈太不要命了,發(fā)熱如此嚴重,還喝高度酒,汗沒逼出來,這命快去半條。幸虧你帶來的及時,否則大羅神仙都沒轍,怕不是燒壞腦子,就是送命?!?p>  那么老頭會從屋頂?shù)?,不會是因燒的糊涂了才掉下來的?p>  我忍俊不禁,差點嘭出粥來,結(jié)果悲劇了,嗆的我連連咳嗽。杏兒也顧不得去拿酒,焦急的忙過來拍背,幫我順氣。

  老頭不解,粗氣道:“怎滴,你有意見?”

  我努力平復(fù)劇烈咳嗽,忙擺手,示意讓杏兒拿酒過來。

  老頭一見杏兒拿來一壺酒,一把便奪過來,拔下瓶塞,鼻尖湊近瓶口聞了聞,哪知他一臉嫌棄:“馬尿?!笨伤呎f竟邊灌下了肚,我無語,不打算搭理他,自顧吃完到院中練劍。

  杏兒吶,自從見我練劍后,都會在一臉崇拜的看著我,想我練劍,以前可沒什么人看,況且以如此崇拜的眼光,心中的那絲虛榮泛濫而出。

  老頭邊灌著“馬尿”,邊啃著饅頭,眼光時不時的飄向我,慢悠悠的踱步到院中。

  待我早鍛煉結(jié)束,杏兒滿臉溫煦笑容,體貼的遞上面巾。原她還要給我擦汗,我給制止了,只接收面巾,不接受其他服務(wù)。更是三令五申的讓她改掉奴婢的說辭,哪知她始終未執(zhí)行,依然奴婢長奴婢短。叫的我心煩。

  “劍法不錯,小子?!崩项^似發(fā)現(xiàn)新大陸,眼神陡亮,忽哈哈大笑,道,“教你功夫,算是還人情,如何?”

  我啞然,有趕著給人教功夫的嗎?也不問問我是不是愿意,道:“前輩的功夫,我沒見過;再者我自己的還沒學(xué)成,所謂貪多嚼不爛,您的好意,晚輩心領(lǐng)了。“

  “無妨,無妨?!袄项^似沒聽懂我的回絕,不在意的說道,”技多不壓身,我這功夫好學(xué)的很。只要一個字,醉!“

  就屬你功夫最厲害。我不好酒,更不想跟這個老頭一般,整天酒壺不離手,渾身酒氣沖天。見老頭不依不饒,非要傳我什么醉功,想法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便道:“聽聞皇城有家酒樓最近進了一批從北方來的烈酒……“

  老頭兩耳豎起,興奮異常,連連問我:“哪家?“

  “我依稀記得好像是……“我努力回憶。

  “是哪家?“老頭雙眼放光,急的他圍著我直轉(zhuǎn),像極了寵物狗向主人討要食物的模樣。

  “哦,我想起了,叫憶東酒樓?!伴L公主開的酒樓里面總有好酒吧,先把煩人的老頭給支開再說。

  我話音未落,只覺眼前一花,院中哪還有邋遢老頭的鬼影子。

  杏兒驚訝的張大嘴巴,愣愣的看著眼前一幕,估計一直被養(yǎng)在深宅大院里,都沒見識過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既興奮,又高興,又好奇,手舞足蹈般問道:“爺,爺,他去哪啦?“

  “酒鬼自然尋好酒去了?!敖K于打發(fā)掉了他,最好讓他醉倒在酒缸,別記得我救他的事,別再硬要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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