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綴兒仔細(xì)聽去才聽到那是赫連云玦和容瑛的聲音。
云綴兒心想這墻壁后面肯定是一處暗室,二人在此處說話,肯定是有要事相商,云綴兒不敢打擾,想要退出書房。云綴兒剛抬腳要走,就聽見里面談?wù)摰搅怂拿帧?p> “你說綴兒?!”赫連云玦驚嘆。
“是!屬下覺得這次太子選妃正是送綴兒入宮的最好時(shí)機(jī)。況且太子好像很喜歡綴兒,安插綴兒在太子身邊再合適不過了。”容瑛道。
赫連云玦許久都沒有應(yīng)答。
只聽容瑛又道:“莫非王爺不舍得將綴兒送入宮去?”
“綴兒和南宮如一樣,都是本王為太子精心選撥培養(yǎng)的歌舞姬。既然是當(dāng)初是為太子選的人,本王又何來舍得不舍得之說。只是她與南宮如相較之下,還是年齡稍長的南宮如心思更細(xì)膩,也更合安插在太子身邊為我所用。至于綴兒,本王且再留著她,興許會(huì)有更大的用處。”
云綴兒在墻外聽得真切。赫連云玦的話像一根針淬不及防地扎進(jìn)她的心里,她感覺到她的心仿佛在滴血,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她差點(diǎn)禁不住哭出聲來。
云綴兒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響,黯然地退出書房外。
原來所有的溫柔所有的關(guān)懷都是假的,原來在赫連云玦的心里,她只是一枚被他利用被他操控的棋子!赫連云玦培養(yǎng)歌舞姬竟是為了討好當(dāng)今太子赫連瀛徹!赫連云玦布了一個(gè)局,而她云綴兒只是他局中的一枚棋子。
云綴兒越想越心痛,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
“綴兒!”
身后有人在叫她。
云綴兒急忙擦拭臉上的淚水,淚痕未干,那人三步并作兩步來至跟前。
“太子……殿下……”
云綴兒抬眸,赫連瀛徹正關(guān)切地凝望著她,看到她哭紅的眼眶和臉上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淚痕,赫連瀛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
“你哭了?”赫連瀛徹難得溫柔地問她。
云綴兒別過頭去,擦干臉上的淚水,強(qiáng)裝笑臉,回答:“沒……沒有……只是方才風(fēng)沙迷了眼而已?!?p> “哦?真的嗎?”赫連瀛徹顯然不相信云綴兒的回答。
“本宮還以為你知道了本宮要立妃的事,所以才傷心難過,偷偷抹眼淚的?!焙者B瀛徹知道云綴兒流淚不是為了自己,卻為了避免云綴兒尷尬,故意如是說。
“太子殿下說笑了?!?p> 云綴兒纖長的羽睫微垂,眼眶濕濕的,還有幾滴晶瑩的淚光在她如墨如星般的眸子中打轉(zhuǎn),紅艷欲滴的雙唇微啟,卻又欲言又止。她傷心憔悴的樣子依舊如此美麗,美麗的讓人心疼。
“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入宮,本宮倒是可以即刻向皇叔那兒要了你,而后你入住東宮服侍本宮可好?”赫連瀛徹一半說笑,一半誠懇。
赫連瀛徹的話,又勾起了云綴兒的思緒,想到赫連云玦要將自己當(dāng)做一件物品送給赫連瀛徹,又忍不住傷心起來。
赫連瀛徹見云綴兒黛眉緊蹙,淚光閃爍,慌了手腳,連忙伸手為她拭淚。
“本宮說說而已,你若不肯,本宮怎會(huì)為難你。”
二人正在說話間,赫連云玦已經(jīng)得了下人通報(bào),出了書房迎接赫連瀛徹。赫連云玦走在園中,遠(yuǎn)遠(yuǎn)看見赫連瀛徹在為云綴兒拭淚,眉頭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