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呢,你張口就來地誣陷我讓我有些不高興,不過誰讓我醫(yī)者仁心呢?準備鹽水洗浴一番就好了,再加上我李飛鸞獨家特制的解毒圣藥,保你一炷香之內紅疹全消?!?p> 說著,飛鸞把一個小瓷瓶扔到了梁子俊懷里。
夫子連忙說道:“快把梁生扶到后院,叫人準備鹽水?!?p> “先生,我來吧?!倍首诱f道,扶起了梁子俊。
“皇兄,我來幫你。”五皇子也沖過來扶住了梁子俊另一邊。其他人都一邊稱贊二皇子和五皇子,一邊歸座,順便還用意味不明的眼光看了飛鸞一眼。
“慢著?!憋w鸞卻又出聲了,“梁公子,我可是在幫你,不謝謝我嗎?”
眾監(jiān)生是沒想到天下竟有如此蹬鼻子上臉之人,一時驚得面面相覷。
正往門口走的三人齊齊頓住腳步,片刻,傳來梁子俊壓著怒氣與羞辱的咬牙切齒的聲音:“多謝郡主出手相救?!?p> “吶,不必客氣,畢竟我父王從小教導我要宅心仁厚?!憋w鸞故作謙遜地一擺手。
三人重新邁出的腳步又齊齊一個踉蹌。
洛殊用書擋住自己的臉,在后面笑得肩膀抖動。
室內的空氣有些凝滯,唯獨洛殊和李飛鸞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飛鸞甚至給了洛殊一個“我厲害吧”的眼神。
夫子重重咳了一聲,威嚴道:“大家在國子監(jiān)求學應該秉持嚴肅認真的態(tài)度,對同儕更應該友善互助,大家理應向二皇子和五皇子學習。”
說完還有意朝飛鸞和洛殊的方向看了一眼。
飛鸞回以單純無辜的眼神。
夫子深感自己育人之路任重而道遠。
這么幾個月過去,所有人都是身心俱疲。為什么國子監(jiān)要來這么兩位小祖宗?
飛鸞整人的花樣那是層出不窮,什么不好使了就使出新的,一天一個人地作弄過去,國子監(jiān)里的監(jiān)生、國子祭酒、國子博士,一個沒落下。
教學的博士不是沒有氣急到懲罰過,可是飛鸞每次都是乖乖認罰,罰完了立馬故態(tài)復萌。
洛殊平時雖也是看不慣誰就修理一番,課堂上倒是守規(guī)矩,甚至還在小考中成績出色,博士就是想罰她也找不到理由。
總之,所有人都盼著她們趕快離開國子監(jiān)就是了。
誰曾想,這倆人好像上癮了,愣是沒動過走的念頭。
到后來,大家好像也都習慣了,甚至哪一天風平浪靜沒有人遭殃都覺得少了點什么。
不過飛鸞后來似乎找到了一個長期的可欺負對象,只要洛殊找不到她,那她肯定是去堵那個人去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三年過去。洛殊和飛鸞同歲,今年都要及笄了。
二皇子今年十七,也是即將結業(yè)的年紀了。
時過三年,國子監(jiān)一批一批學子進來,李飛鸞的樂趣倒是從沒少過。能在這里堅持三年估計連成王都詫異,但他不知道的是,飛鸞現(xiàn)在估計還不舍得離開這里了呢。
至于洛殊,翹課翹得多了。
江綏最開始還是翰林院編修,可不到一年的時間里,他就成了東宮官屬。
在太子身邊做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天大的抬舉。太子將來就是皇帝,不出意外的話如今的東宮官屬就是明日的新朝重臣。
洛殊起初往翰林院跑,他換了地方,那她也就跟著換了個地方跑。受的冷臉不少,但洛殊從沒減少過一分熱情。
銀樓花城
作者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