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受夠了,你要給女兒做主啊。”看見自己的爹,白婉蕊終于是忍不住了,滿臉的委屈,哭得是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白若先皺眉,有些不悅這個女兒的莽撞,他平日就極少關(guān)心這些庶子庶女,事情都過了好幾日了,還不知道如今白婉蕊已經(jīng)去了梨花院當(dāng)丫鬟的事,但一旁的白若庭是清楚的。
“言妹妹她欺人太甚……”
于是她將事情遮遮掩掩的說了一遍,“爹你看,就今天,言妹妹身邊的大丫鬟還逼著女兒去倒夜香,你聞聞這股味兒,女兒不愿,那丫鬟就打我罵我,還掐我……”
說著,還特意往白若先靠近了幾步,然后掀起衣袖,手臂上果真有幾處掐痕。
白若先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大哥,這就是你們相府的教養(yǎng)嗎?對待別人也就算了,可蕊兒是她堂姐,她怎下的了手?居然還使喚她當(dāng)丫鬟?我早就聽說相府小姐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虛傳?!?p> 說完仿佛還不解氣,嘲諷的又道:“不就是運氣好被賜婚給了鎮(zhèn)北王嗎,這就無法無天了,依我看,該請嬤嬤來教導(dǎo)她規(guī)矩才是,免得嫁過去給相府丟人?!?p> 白若先這可不是心疼自己的女兒,他對這些庶子庶女的感情本就不多,此次進(jìn)京他就是奔著前程和子女來的,想讓自己幾個女兒嫁入豪門權(quán)貴,所以聽到自己其中一個女兒被這般對待十分不滿,覺得是白芷言這個侄女沒將他這個二叔放在眼里。
白若庭看了眼白婉蕊手臂上的掐痕,沉下臉來,“二弟,言兒的教養(yǎng)不必你來說道,她是丞相府嫡女,也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會允許任何人誣陷她,我看事情未必如此,我們還是過去將事情搞清楚再下定論?!?p> 聽到白若庭如此說,白婉蕊心中咯噔一聲,不自然的低下頭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相府的嫡女究竟能囂張到什么程度?!卑兹粝人π?,走出書房,朝梨花院的方向走去。
白若庭也跟了出去,白婉蕊緊隨其后,心中有些沒底。
“如果事情真如蕊兒說的那樣,我也不要什么,只要將那仗勢欺人的丫鬟交給我來處置便可。”白若先邊走邊道,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其實就是在裝腔作勢,沒見得有多氣,就是想要借此懲戒一番,好讓自己在這相府樹立形象,否則,日后誰都能欺負(fù)到他頭上。
“若真如此,本相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卑兹敉ヂ曇粑⒗?,已經(jīng)將“我”改成了“本相”,可見已經(jīng)不喜這一家子。
雖然他以前是糊涂了些,總是信錯人,但他不是傻子,就白婉蕊那點手段,他一眼都識破了,也不知她哪來的臉告狀。
白若先怒氣沖沖的闖進(jìn)梨花院,“白芷言呢?讓她出來?!?p> 蓮心見狀,上前就將白若先攔了下來,“小姐身體不適,已經(jīng)睡下,相爺,二爺若有什么事請明日在說,不要在此喧嘩?!?p> 白若先指著蓮心呵斥,“你看看,你看看,大哥你府中的丫鬟也這么沒規(guī)沒矩?若換我們白府早就拖出去杖斃了,還不去叫你家小姐出來。”
“爹,就是她,就是這個賤婢欺負(fù)了女兒……”白婉蕊靠近白若先,小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