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干……”白婉蕊面色一變,大叫起來,然后嫌棄的捏著鼻子跑了出去,“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憑什么要我倒夜香,你怎么不去?你一個賤婢也敢在此對我發(fā)指手畫腳?”
蓮心冷下臉來,“紅衣,你我如今都是相府下人,不分貴賤,而我是一等丫鬟,高你一頭,所以你必須聽我的……今兒你不干活那么晚飯就免了?!?p> 狠話烙下,蓮心就招來兩個小廝看著她,也不會拿她如何,就是盯著她把活干完。
白婉蕊氣瘋了,忍受多日的委屈也在這一刻爆發(fā),紅了眼上去就往蓮心身上撕打。
“你個賤婢,憑你也敢使喚我?”
兩個小廝見狀,哪里站得住,立馬上去將她扣下……
蓮心冷冷道:“別忘了你的身份,如今我是賤婢你也同樣是賤婢,倒夜香這種活我干得了你又有什么干不得的?”
按理說,這么不聽話的丫鬟是要被打一頓的,但蓮心并沒有動她,走之前讓小廝放開了她,就盯著她干活。
這邊發(fā)生的一切白若庭和白若先是不知的,他們的心思如今都沒放在后宅上。
科舉在即,白若庭最近很忙,幾乎都是早出晚歸,這日他剛回來,疲倦得緊,天都黑了,晚飯還沒用卻被白若先找來了。
白若先找他的理由很簡單,因為看過了金陵的繁華便不愿再回鄉(xiāng)下,而且?guī)讉€兒女都到了議親的年齡,他想要通過白若庭找后門,給自己安排個一官半職。
白若庭自然的拒絕的,他這個弟弟到底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
白若先沉下臉來,“大哥,你我都是一家人,你手底下門生那么多,給我安排個一官半職應該不為難吧?你這是明擺著不想幫我對嗎?你就那么見不得我好嗎?”
白若庭也氣了,“你武不成文不就的,你說要我怎么幫你?你除了認得幾個大字外,還會什么?”
白家原本只是個小門小戶,在鄉(xiāng)下有幾個小錢而已,自然比不得城里的,白若庭自小才華橫溢,第一年科舉便中了榜,而相比白若先這個弟弟,自小就喜歡在鎮(zhèn)上混,習得幾年武卻只是個三腳貓功夫,文更不用說了,上了幾年學堂,除了認字外,其他的壓根不會。
白若先冷哼一聲,“別忘了,當初若不是娘,你早就死了,現(xiàn)在哪還能如此風光,你就是這樣報答娘的嗎?”
白若庭向來極為敬重老夫人,白若先將她搬了出來,他也無言反駁,的確,是他欠他們母子的,當年他險些被父親的小妾害死,碰巧老夫人看到,不顧身懷六甲的跳下了湖將他救了上來,因為是大冬天,老夫人因此生了好大一場病,不久就早產(chǎn)了,白若先生出來就患有先天的心絞痛,看過大夫,治愈不了,大夫說這是娘胎里帶來的……
最終,白若庭松口了,但他不會幫他找什么后門,只能先去看看有什么適合他做的職位。
就在二人剛剛談妥,便看到白婉蕊哭哭啼啼的跑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