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必然明晰這意味著什么。
云清瞥向端著托盤從門口進來的永菱:“你說說,擎云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永菱含笑將茶盞放下:“奴婢沒會錯意的話,擎云大人是告訴殿下,沈成似雖然做錯事,但是有自己的良知和底線的,這樣的人看似不好對付,其實只要能抓住他的弱點,收服他并非沒有可能。”
“沈成似。”云清仰頭看著高大的屋頂,口中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本宮親自去會會他?!?p> ……
沈成似是絕頂高手,這段時間擎云對他的追查他自然不會沒有察覺,他本已打算自此不再附近露面,沒成想出京途中卻遇上了一樁怪事。
原本安安靜靜一片寧謐的小縣城里,忽然多出了許多喧鬧的人語,街頭巷尾時不時有成群結(jié)隊的小廝舉著銅鑼沿街大喊,引得無數(shù)百姓駐足圍觀。
“沈成似先生,我家公子有事求見,若先生就在附近,還請在城中靜候一日,待我家公子上門拜訪!”
“沈成似先生在嗎?我家公子有事相求,并無任何敵對之意,先生如在城中還望靜候一日,待我家公子上門拜訪!”
沈成似從窗縫中看到走了一撥又來一撥的隊伍,蹙眉垂下了眼。
“看來容樂公主不想殺你?!彼砗蟮呐拥?。
沈成似:“你怎知她不是誘我出面然后趁機截殺?”
“殺了你有什么用?”女子不留面子地嘲諷:“人家是公主,你能動的了她一次,絕對動不了第二次,殺了你除了能解一時之恨以外沒有任何用處。”紅裳如火的女子白細嫩的手搭上他的肩,在他耳邊柔聲道:“但收服你就不同了?!?p> 沈成似看向她,把她搭在肩膀上的手拿開,陰沉沉問:“什么意思?”
“安遠侯和承親王聯(lián)手給這位殿下安排了這樣一場大戲,她不可能將這件事輕飄飄擱下了,然而當(dāng)時設(shè)計的那些人當(dāng)中,安遠侯肯定不會幫著她,孫平想來已然不在人世,承親王自己總不能將罪行認下,所以此事的突破口在你身上?!?p> 女子淺笑嫣然:“沈成似,這是她在給你機會,如果你給出的答案能令她滿意,先前的事情說不定可以既往不咎?!?p> 沈成似沉著臉走到桌案前坐下:“她和皇位無緣,承親王是陛下的父親,我?guī)椭刚J承親王,我難道會有好下場?”
“說起這事,我倒是想起一樁舊事?!迸佣酥茐刈剿麑γ鎺γ理表蛩骸皳?jù)說先帝在世時曾經(jīng)要給還是承親王世子的當(dāng)今陛下賜婚,被世子斷然拒絕了。好幾年過去了,容樂公主回到京城,有些按捺不住的世家公子求娶,也都被陛下盡數(shù)壓下?!?p> 沈成似眉眼一動:“你想說什么?”
“五六年前吧,有一回鄭云侯帶著云世子來樓里吃酒,有姑娘見世子生的好看便上前挑逗被侯爺一手按了下去,調(diào)侃著說了聲,‘咱們的云世子眼界高,可是要娶金枝玉葉的人’,姑娘們嬌笑著散了,并未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