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覷向永韻:“是嗎,那從前不知是誰,在我面前勸我對陛下多加提防?!?p> 永韻討好地將果子推到云清面前:“承親王是陛下的親爹,殿下幾次出事都和承親王脫不了關(guān)系,任誰都無法不將這些事情和陛下聯(lián)系在一起。”
云清自己都懷疑過,再去訓斥永韻本就沒有意義,何況事情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能算無辜。
可是云京墨方才那一席話,卻將云清對他的疑心打消了大半。
云京墨說的不錯,不管是為了權(quán)力還是為了她這個所謂的心儀之人,他都有太多次幾乎可以出手的機會,濱城那一回不是最恰當?shù)臅r機。
“陛下和殿下聊了有一會兒,那他有沒有解釋為什么要把那個姓沈的姑娘封為郡主?”永韻想了想,接著問道:“秦職是陛下的人啊,陛下有沒有說秦職刺殺平帝是怎么回事?”
云清眼眸一定。
永韻明白了:“陛下是在避重就輕呀?!?p> 永韻這丫頭,該聰明的時候總在外面得罪人,不該聰明時又聰明得不得了。
甭管云京墨究竟作何想法,日子總要過下去,擎云帶人探查了一番沈成似的行蹤,午后時過來和云清回稟此事。
“沈成似自打上次出現(xiàn)在承親王府后就再沒露過蹤跡,連他的老母親都沒去看望過,屬下帶人暗中搜查,發(fā)現(xiàn)沈成似的蹤跡并非完全沒有規(guī)律,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城里買些干糧,繼而一連消失十來日?!?p> “沈成似武功高強,但很少做殺人越貨的買賣,他總要生活的?!痹魄逄ы骸扒嬖?,你說這些武藝高強的人,若不做殺手,該做些什么活計養(yǎng)活自己呢?”
“做人護衛(wèi),行商護鏢,最差就是出賣體力搬運貨物。”擎云道。
“那就去查,他人在大俞境內(nèi),只要他做過這些活計,總會留下痕跡的?!?p> 擎云照著先前的猜測在京城附近搜查了一番,果然查到了些蛛絲馬跡。
“大人,這戶梁姓人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雇傭一批身強體壯的男子運送貨物,屬下將畫像給同行的其他人辨認過,確實是沈成似無疑?!笔窒聦⒉榈降淖C據(jù)遞到擎云面前。
擎云接過來掃了一遍:“沈成似每次都會出現(xiàn)嗎?”
手下?lián)u頭:“沈成似武功高強,幫著梁家車隊免去了幾次危機,但此人居無定所,只有偶爾路過此地時才會做梁家的買賣,所以雖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但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
擎云留了人在此地盯著,親自回宮和云清回稟。
“既如此,便只能守株待兔了。”云清在椅子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眸斜掃向擎云,挑眉叫奇道:“這沈成似實在是個怪人,他明明不是個壞人,卻幫著承親王那一伙人暗害我。現(xiàn)下看著,他做了那一次之后仿佛也沒得到什么好處,還隔三差五的走鏢做苦力賺銀子,他的老母親呢,卻住著朝中官員都未見得住得起的宅院,身邊仆婢成群錦衣玉食,活得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