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假裝沒看見,想要趁著人多從正門溜出去。
她想的很美,可手腕上傳來一股蠻力,把她拽住。她扭過頭,疼得快脫臼,她只好邁著碎步,不情愿地往沐燁這邊靠。
盛夏狠乜了眼這臭不要臉的男人。住她家,吃她家,現(xiàn)在就連工作時間,也要隨時查崗嗎?
他怎么就不嫌膩,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沒有私人空間的戀愛,看似如膠似漆,實則內(nèi)含裂縫。
是的,有一條叫做不信任的裂縫,正在破壞兩人之間的關系。
沐燁只當她害羞,有力的胳膊一下攬住她的肩,轉身就要出去。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沐燁?”
沐燁回頭,一看是喬思,他松開盛夏,禮貌回了句,“原來是學姐。”
喬思的目光落在了盛夏的身上,她略有所思,隨即禮貌一笑。
盛夏自認不屬于他們的那個圈子,她微笑回應,退到一旁,等沐燁。雖然她很想走,可她走得了嗎?
喬思面露疑惑,櫻唇輕啟,“她是?”
沐燁大方回應,“我女朋友?!?p> 喬思故作驚訝,隨即莞爾一笑,“很漂亮,恭喜你!不過,我聽說,虞婉回國了。你和她......”
沐燁聳聳肩,“沒有的事?!?p> 喬思了然,“好,那改天老同學聚聚,都好久沒能和你、筵霆、虞碗,像學生時代時,那樣暢所欲言了。”
沐燁壞笑,“姐,醉翁之意可不在酒呀。成,只要筵霆沒問題,我隨時有空。先走了哈,怕她等急了。”
喬思被沐燁的沒正形,逗得掩唇直笑,“你就貧吧你!快去吧,可別讓心肝寶貝等太久,學姐可背不起這鍋!”
沐燁俊朗的臉上染滿笑意,“姐,你也夠貧的,先走了。”
隨即,他轉身朝盛夏走過去。
喬思看向兩人遠走的背影,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出了門口,盛夏才開口,“那女人是誰呀?”
沐燁唇角勾起,語氣也痞痞的,“怎么,吃醋了?”
盛夏看了眼,那張欠揍的臉,扭頭就走。
“喂喂,脾氣那么大干什么,不會溫柔點呀!”沐燁追過去,一把將人圈抱在懷里,“真不想知道?”
盛夏問到他身上的那股香味,她就覺得惡心,她抬起高跟鞋,就要往上踩。
“得得,祖宗,這女的呀,是你閨蜜的頭號情敵!”
踩在半空中的腳,輕輕落在地上,盛夏轉過身,大眼瞪得溜眼,“你說什么?那女的喜歡霍筵霆?”
“嗯哼!”沐燁得意一笑,他最愛看盛夏吃驚雙眼瞪溜圓的小模樣,特可愛。
盛夏一幅不可思議的模樣望向他,沐燁一個情不自禁,輕吻在她欲言又止的唇瓣上。
盛夏羞赧地推開他,“你干嘛,大白天的!”
沐燁哈哈大笑,盛夏拔腿就走。
兩人剛剛親密的畫面,被躲在暗處的閃光燈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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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筵軒回到辦公室,他冷靜的面容徹底龜裂,變得陰沉可怖。
他松開領帶,頹然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一片陰鷙。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難道,命中注定,他就要永遠在他之下。
他不甘心,大手一個橫掃,辦公桌上的物品,無一幸免,全部掉落在進口的意大利地毯上。
門在這時被推開。
他閉上眼,“出去,滾出去!”
霍焱揚看向滿地狼藉,他咳嗽了聲,“現(xiàn)在就成喪家之犬了!”
霍筵軒睜開眼,望向?qū)ψ约阂荒樖陌职帧?p> 他強忍著心底的怒火,強令自己快速冷靜,“爸,對不起,這次又讓你失望了!”
霍焱揚垂手而立,站在頂樓的窗前,緩緩開口,“筵軒,其實,你這次并沒失敗。至少,你為霍氏掙到了一席之地?!?p> “頂樓的風光固然美好,可這里也確實高處不勝寒?!?p> 霍焱揚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兒子,“有時候鋒芒畢露,不是件好事,知道爸爸為什么生氣嗎?”
霍筵軒逐漸冷靜,他思考了會兒,隨即開口,“請父親,直言,兒子愚鈍?!?p> 霍焱揚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是你的氣度和忍耐力?!?p> 霍筵軒點頭,“父親教育的是,兒子以后一定改?!?p> 霍焱揚再次看了眼凌亂的地面,“輸人,不要輸了陣勢。你的最終目標是霍氏。偶爾輸一次,又有何妨?等我們父子坐穩(wěn)江山,他不就如一只螻蟻,任我們踩踏!”
“還有,女人是用來利用的,切忌動了真情!”
老謀深算的眼,看向自己的兒子,“那個姑娘,很通透,留在身邊還有用。不過,你的老婆,爸爸已替你選好---米氏集團的千金-米可。騰出點時間,抽空主動聯(lián)系下,爸爸已經(jīng)跟米老爺子打過招呼了?!?p> “是,我盡快聯(lián)系?!?p> 霍焱揚站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旁,語重心長道,“筵軒,爸爸終究是老了,你要爭口氣!”
霍筵軒恭敬地送出父親,眸光中的陰鷙更深一層,隨即他揉了揉太陽穴,立刻拿起車鑰匙,直奔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