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敖總算有些明白這麻煩從哪里來了,這幾天和歐陽雅芙他們接觸下來,他知道歐陽雅芙有一個背景很強的追求者叫王志超,胖子一路跟隨到升龍架就是受他的命令。
原來這伙人不僅要他的千幻金,還想毀了他,背后真正的黑手就是這個王志超。
“洋少,這有些過了吧!”那個中年人離得近,聽到了趙洋的話,臉色難看地勸阻道。
雖然因為武館的問題,他不得不聽命與趙洋去欺負一個普通人,可斷人后路實在太過分了。
“有意見去向超哥提,”趙洋的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現(xiàn)在給我滾到一邊去?!?p> 對于這些武者他太了解了,只要抓住他們的命脈,再以榮華富貴吸引,有的是人賣命。
那個中年人是王志超派來的,聽了趙洋的話想了想還是無奈地站在一邊。
“袁敖,你沒事吧!”歐陽雅芙著急地問到。
現(xiàn)在她也有些不敢肯定袁敖是不是在演戲了,滿身傷痕,被打得趴在地上吐血,是演戲的話這也太夸張了吧!
袁敖給了歐陽雅芙一個安心的眼神后,慢慢地站起來。
“你們讓我演得好累,還好我的戲劇學沒白看。以前都是在動物面前表演,在人前還是第一次,你們比那些動物謹慎多了?!?p> 隨著他的站起,一股冰冷的殺意以他為中心慢慢地擴散開來。
很久沒這么被人打過了,自從煉血成功后,他就能完美地控制身體的每一部分,即使強如殺戮者都沒法傷到他,再猛烈的攻擊都會被他通過身體的震蕩給化解掉。
今天為了引那些紈绔子弟入套,他不僅刻意放慢了速度,還嘗試著用內(nèi)勁把自己震傷,這才顯得那么狼狽。
“你說什么表演?”趙洋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袁敖,這人不會被打傻了吧,怎么開始胡言亂語了。
最先覺得不對勁的是那個中年人,他覺得像是被一只兇殘的猛獸給盯上了,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他嚴陣以待地看著慢慢站起的袁敖。
那些紈绔只是覺得空氣突然變冷,身體有些不自在,卻根本不知道什么原因,還以為冷氣打低了。
袁敖三兩下就扯下了身上破破爛爛的乞丐裝,咧著嘴對著趙洋一笑,卻沒回答他。
“你的傷是怎么回事?”離得最近的趙洋覺得有些不正常了,袁敖身上傷居然都不見了。
剛才他明明看到袁敖破爛的衣服下滿是血痕,背后的幾個掌印也很明顯,可現(xiàn)在居然全都消失了。
脫下衣服的袁敖,看起來不那么顯瘦了,身上的肌肉線條雖然沒健身房鍛煉出來的夸張,卻也非常勻稱完美,力量感十足。
等袁敖抬起頭來,幾個紈绔才發(fā)現(xiàn)打了那么久,他的臉上居然沒有一點傷,隨著身體上傷痕的消失,他現(xiàn)在就像是剛休息完一樣,連一絲汗跡都沒有。
如果不是擂臺上那一攤醒目的血跡,大家都有一種剛才的戰(zhàn)斗是一場夢的感覺,這也太詭異了。
“你的動作太慢了,”袁敖輕巧地抓住趙洋因為驚慌而揮出的拳頭,閃電般地一記寸拳打在他左肋下五公分處,內(nèi)勁透體達到他的穴位,“拳應(yīng)該是這么打的?!?p> 趙洋的嘴巴長得老大,像一條剛上岸的魚,似乎想努力發(fā)出點聲音卻怎么也發(fā)不出。
他的整張臉痛得都曲扭了,冷汗如瀑般一下子濕透了衣服。
好痛啊,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感覺。
他很想馬上昏過去,意識卻清醒地要命,隨著袁敖放開他的手,他開始捂著肋部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大小便都已經(jīng)失禁了。
“你們,都一起來吧!”輕蔑地環(huán)顧了一周,袁敖猿舒鶴展,雙臂如蛟龍般左右出擊。
那些紈绔完全被嚇傻了,連逃跑的念頭都還沒想起就已經(jīng)躺在地上,像趙洋一樣瘋狂地打著擺子。
“手下留情,”此時,那中年人的攻擊才剛到袁敖身后。
雖然萬般不愿,可他不能丟下這些人不管,所以只好攻擊袁敖以期他能回防。
誰知袁敖的動作實在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收手吧,你不是我的對手,”袁敖側(cè)身輕輕一帶,那個中年人就被順到了擂臺的一角,“你為人還可以,我不想和你動手。”
“在下金剛門年黎華,剛才班門弄斧了!”
雖然臉色很難看,但那中年人站定后還是主動抱拳,以武者的禮儀鄭重向袁敖行禮。
“橫練的化勁?”袁敖抱拳點頭道,“我叫袁敖,剛才沒看錯的話,你的傳承的應(yīng)該是以前釋門的外門功夫?!?p> 年黎華驚訝地看著袁敖,釋門在大破滅后已經(jīng)勢微,現(xiàn)在的人連釋門尊者都不清楚了,更別提釋門的武功。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一眼就看出來,而自己對他的功夫居然一無所知,可見兩人間的差距之大。
袁敖笑了笑道,“我們沒必要動手了吧!”
年黎華苦笑著搖搖頭,“身不由己,雖然明知道不是小兄弟的對手,也只好得罪了?!?p> 既然他堅持,袁敖也不再多說,脫下拳套和智腦放進腰囊,擺開架勢準備應(yīng)戰(zhàn)。
釋門的外門功夫講究大開大合,一力降十會,年黎華像坦克一樣向袁敖?jīng)_去,整個人浮現(xiàn)出淡淡的金光。
剛才他并沒出全力,其實他的實力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丹勁,這一認真起來,整個擂臺都在他的腳步下顫抖起來。
袁敖見獵心喜,釋門的功夫他只在書上看到過,炎堡根本沒有人煉,他以前對敵都是以巧勁取勝,還沒試過這種硬碰硬的感覺,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
只見袁敖大喝一聲,渾身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轉(zhuǎn)眼間就如石塊般累滿全身,猴子那原先太大的褲子現(xiàn)在就像成了一條緊身褲,隨著袁敖用力一頓腳就崩裂開來。
看著袁敖像會變身一樣成為肌肉男,歐亞雅芙的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兩人的拳頭相撞了,沒有任何內(nèi)斂地發(fā)出巨大的響聲,兩條腿的碰撞就像是兩輛卡車的對撞,拳拳見肉,腳腳不虛。
兩個人就像原始人一樣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地開轟起來,連花崗巖的臺面在他們的攻擊小都濺起紛飛的石屑。
一刻鐘后,年黎華已經(jīng)癱倒在地面上動彈不得,雖然沒有受太重的傷,可皮開肉綻還是免不了的。
他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已經(jīng)恢復正常的袁敖,這還是人嗎?
現(xiàn)在的袁敖是真的成了原始人了,褲子也破得不成樣子,不過全身上下倒是沒什么傷痕。
“袁敖,不能殺人,”看到袁敖轉(zhuǎn)身朝那幾個紈绔走去,歐陽雅芙大聲提醒道。
“小子,你完蛋了,你敢打傷我們哥幾個,你就等著迎接我們幾個家族的的報復吧!”胖子在底下陰惻惻地說道。
袁敖玩味地瞟了他一眼沒說話,胖子的這點小心思他根本懶得理會,不過這個家伙連自己的哥們都算計,以后是要小心點了。
干凈利落地剝下其中一個還沒失禁的紈绔的衣服褲子,袁敖就在臺上穿了起來。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他們身上一點傷都查不出來的,我只是讓他們體驗了一把刀山煉獄的痛苦而已,”袁敖下臺來對歐陽雅芙輕聲解釋道,隨即兩人施施然地走向門口。
一旁站著的保鏢在孫浩的示意下圍在了袁敖的面前,可被袁敖眼睛一瞪,就又忙不迭地后退了。
有幾個還忙里摔倒,這個人實在太強,憑他們幾個的實力根本沒法攔。
“對了,記著以后對我退避三舍,具體多少距離你們自己商量著定吧,只要別讓我看到你們就行,”快到門口了,袁敖又回過頭來說道,旁邊的歐陽雅芙掩嘴嫣然一笑。
“我的將軍~”突然臺上傳來“噗”的一聲,一道白煙冒起,然后趙洋就像死了爹一樣慘叫起來。
袁敖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的疑惑,歐陽雅芙馬上臉色大變地叫道,“小袁子,快看看你的小白有沒有事?”
袁敖從腰囊里拿出鐲子一看,沒事?。偛乓驗閾谋淮驂?,他還特意把小白放在了腰囊里。
“叫小白出來看看,”歐陽雅芙急聲道,“讓它檢測一下有沒有入侵的跡象?!?p> 袁敖莫名其妙地和小白溝通了一下,還是沒問題啊,和剛買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自檢的結(jié)果也沒任何問題,最后歐陽雅芙不放心還是用自己的小豆幫小白查了一遍才長舒了一口氣。
“雅芙姐,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和剛才的那個響聲有關(guān)嗎?”袁敖看了一眼擂臺上如喪考妣的趙洋奇怪地問到。
“沒事就好,剛才應(yīng)該讓你把小白關(guān)機的,還好出事,”歐陽雅芙滿臉的慶幸。
“明日集團在年初研發(fā)了新一代智腦,功能更為強大,但目前還是處于審批階段,我的小豆就是那個產(chǎn)品的簡化版,有些功能特意減去了,可也比世面上的智腦先進多了。
趙總給了他的兩個兒子趙海趙洋一人一臺完全版本的,他哥倒沒什么,趙洋卻帶著這個被他起名叫將軍的智腦到處炫耀,最后居然在他一個狗腿子的建議下,他拿將軍去入侵別人的智腦,而且還成功了。
從那以后,他就經(jīng)常拿將軍去入侵別人的智腦玩,有時候會轉(zhuǎn)些錢,有時候就把別人的秘密宣揚得到處都是,最過分就是把一個女同學的不雅照渲染得整個學校都知道,那個女同學最后都自殺了。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趙叔叔,他才收回智腦并把趙洋禁足兩個月。算算時間他應(yīng)該是才被放出來沒幾天,沒想到趙叔叔又把這個智腦還給他了?!?p> 袁敖冷笑一聲道,“沒有人是天生為惡的,他的所作所為離不開他父親的縱容,甚至他父親都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我比較奇怪的是,你不是說過入侵別人智腦是很嚴重的罪行嗎?而且這個趙洋都釀成那么嚴重的后果,整個學校都傳遍了沒理由守制衛(wèi)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吧,那個女同學的家人就這么甘心?”袁敖想了一下后接著問到。
歐陽雅芙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歐陽家族和趙家的關(guān)系很好,她一直叫趙雄叔叔的,所以讓她說趙雄的不是,她真說不出口。
不過看著袁敖質(zhì)疑的眼睛,她又不好拒絕這個提問,努力地措辭道,“趙叔叔家族對聯(lián)盟的貢獻很大,在給那女同學家足夠的賠償后,有人出面壓下了這件事情?!?p> 袁敖張張嘴剛想再說,卻猛然間注意到歐陽雅芙糾結(jié)為難的眼神,到嘴的話也就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