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六笙抬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廣寧,甚至都沒想過可以用法術(shù)收拾干凈。
長寧半跪下來,一只手放在膝蓋在,顯得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澳悴皇巧裣???p> 他看起來很正常,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仙。
可是又看起來不太像一個神仙,周身并未攜帶太多仙氣,更像是別處來的族群,因?yàn)樵谙山绱镁昧俗匀欢粠е囊恍┫蓺狻?p> 而且......下意識并不是用仙術(shù),這可不是尋常神仙的做法,真是有趣!
“我......我我我是啊......”六笙被問懵了,但還是實(shí)話實(shí)說。
還是頭一回見過這么愚蠢的神仙,長寧也不知道哪來的好興致,“你是神仙,方才碗打翻,為何不用法術(shù)收拾?”
“我......”
長寧的話里帶著戲謔,讓六笙不知道該不該回應(yīng)他的話。
長寧今日特別有興致,對著面前這個長得跟個瓷娃娃一般的男仙,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六笙心里毛毛的,也說不出來為何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就是覺得很不舒服。
“怎么?”長寧始終保持著這個怪痞的姿勢,帶著戲謔一般的問她,“本太子在和你說話,怎么不答?”
六笙低下頭,說不出來原因?yàn)楹尾幌肟此?,“我剛?.....忘了?!?p> 她經(jīng)常忘記東西,自然也忘記自己可以用仙術(shù)來收拾打碎的碗。
“這么容易忘事嗎?”長寧突然眼神迷茫,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六笙呆呆地點(diǎn)了一下頭,“我時常忘事,方才......就是忘記可以使用仙術(shù)了。”
六笙心里忐忑,卻也沒有了方才的慌張。
她倒是沒見過像長寧這般的男仙。
等到終于緩下心神來,才終于看清了長寧的這張臉。
怎么說呢......
大抵可以用妖言惑眾來形容吧。
哦不,她想起來,妖言惑眾是個貶義詞,應(yīng)當(dāng)是用什么詞來形容呢......
她忘記還能有什么贊美的詞了。
總之便是很好看就對了。
長寧也并沒有要因六笙的魯莽而計(jì)較的樣子,和她聊的都是些無傷大雅的閑聊。
倒是在門口一直在聽動靜的青華仙使,整個人始終緊繃著。
青華仙使不知道,自己在外邊擔(dān)心得要死,里邊卻其樂融融。
等到六笙出來時,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來。
看來,太子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六笙是女扮男裝,否則她也不可能這么完好無損地走出來。
青華仙使什么都沒說,徑直帶著六笙離開了瀾滄殿。
等回到了伙宮,他才迫不及待地問六笙,“六笙姑娘,你和太子在瀾滄殿內(nèi)可是說了什么?”
“唉!”六笙嘆了口氣,對他實(shí)話實(shí)說,“我方才把果釀給打碎了......”
青華仙使吃驚,“不是吧?”
方才見六笙好端端地從里邊出來,還以為是那一聲脆響是自己的幻覺......
沒想到是真的啊。
“好在太子殿下并不與我計(jì)較,”六笙緩了口氣,又說道,“他還幫我用法術(shù)收拾了下。”
青華仙使有點(diǎn)懵,這看起來不像是平日里太子殿下的作風(fēng)。
“那還有別的什么嗎?”青華仙使更好奇了。
六笙搖頭,“也沒有別的了。”
“打翻果釀,太子殿下就沒讓你再做一個?”
六笙拍掌驚呼,“對對對,要重新做!”
差一點(diǎn)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