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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徐行

第49章 搶功勞

仙路徐行 杉杉一 2022 2019-08-15 16:25:00

  “松口蘑?如果吃了能讓人松口,你們也不必那么辛苦了?!鼻俅舱f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霜衣樓的修士都愣了愣,跟著笑起來。干巴巴的笑聲聽得余嘯都尷尬了。

  那桌人配合著琴床說了幾個能冰鎮(zhèn)西瓜的笑話,其中一人小心地問道:“琴床前輩,少主真的要見林中雨那個逆賊?”

  余嘯往那邊側(cè)了側(cè)身子,把耳朵貼了上去。

  “林中雨怎么是逆賊呢,這里是他家的地盤。我們才是賊啊。”

  整個二樓的修士全都愣住了,包括余嘯。

  霜衣樓和其他昆彌修士的臉色很難看,這里兩界修士都有,雖然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但你明說出來就不好了。

  琴床重重地放下酒杯:“他是逆黨才對?!?p>  這回沒人笑得出來,只有琴床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四周。

  余嘯嘴彎了彎,清澤身邊的人,都挺……單純啊。

  琴床見他們不配合,臉上罩上了一層慍色,丟下玉筷。“我知道你們想什么,少主才不稀罕你們想要的東西??偺妹磕杲o少主的供奉,都夠養(yǎng)你們一個門派了?!?p>  其余人都象征性地恭維了幾句,毫無感情色彩。

  琴床氣得一拍桌子:“少主連芥子鏡域都有。華寶門的垃圾,他根本看不上!”

  寂靜片刻,修士們都發(fā)出了真心實意地驚嘆聲,臉上都是羨慕到嫉妒的表情。

  余嘯臉上的表情也差不多。

  芥子鏡域啊,那可是奇寶,據(jù)說巴掌大一塊就有一方空間,能在里面建洞府,種靈草,養(yǎng)靈獸,有些還有特殊的功能。

  芥子鏡域離余嘯的距離,就和她離元嬰期的距離差不多。全是幻想。

  余嘯不由淚流滿面,早知道清澤這么富有,應(yīng)該直接去找他的。編點故事,換點東西也好啊。

  驚嘆之后,霜衣樓一個年齡稍大的修士,看上去穩(wěn)重一些,沒用忘記他們此行目的,咳了兩聲,繼續(xù)問道:“那少主,和林中雨是有私仇?”

  “私仇也算不上吧,清澤少主想找他打聽一個女人的下落?!?p>  修士們又發(fā)出一陣恍然大悟的嘆聲,原來是桃色糾紛,果然是私仇。

  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臉上帶著看好戲的興奮表情,想聽更詳細(xì)的情節(jié)。

  琴床卻不肯講了,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著。

  他知道這件事情根本沒桃色,少主找那個女人不過是為了修為,但是真相太乏味了,他很享受現(xiàn)在大家因為他的話情緒波動的樣子。

  “明天林中雨到的時候,就先別往華寶門送了。送到我那去,我要帶他去上靈峰?!鼻俅卜畔戮票?,一拍屁股走了,留下臉上陰晴不定的霜衣樓修士。

  留在全味樓里的修士唉聲嘆氣。

  “向師兄,你看怎么辦?”

  年齡最大的霜衣樓修士沒好氣地說:“還能怎么辦,照辦唄。”

  “為什么不直接讓我們把林中雨送到上靈峰,還要轉(zhuǎn)交給他?!蹦挲g最小的修士問。

  向師兄老練地說:“這你就不懂了。我們送上去,琴床到哪去找功勞?我聽說,清澤少主出手大方得很。把他的情敵押送給他,怎么也得賞個法寶吧?!?p>  其他修士都是憤怒的表情,真是個敗家子。

  余嘯覺得聽得差不多了,時間也差不多,下樓了。

  “我聽說清澤少主容貌俊美,法寶成堆,還有個元嬰期的爹。怎么還會有看不上他的女修士?”

  向師兄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對修士來說,最重要的是修為。別的東西再厲害,進不到筑基,百年之后就是一抔黃土。長得再俊美也沒用,法寶都是身外物啊?!?p>  “這不是可以等他死了繼承他的遺產(chǎn)么?”

  “你當(dāng)以蓮修士是吃素的,就她那護犢子的性格,沒準(zhǔn)殺了兒媳給她兒子陪葬?!?p>  余嘯跟在琴床后面。她以為琴床會住在華寶門里,誰知琴床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城西莊宅行,走進了一個院子,隨手關(guān)上了禁制。

  這琴床倒是會找地方,住在這里,比和華寶門那些個修士擠在一起寬敞多了。

  余嘯記下了宅子的位置,回到鐘鑒的筑器店,沐浴換衣,收拾好東西,又拿了塊木板出來,龍飛鳳舞地寫了“鐘器店”三個字。

  “鐘叔,我給你的店取了個名字,沒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堂?!?p>  余嘯早就不叫鐘鑒前輩了,覺得叫大叔親切?!斑B個名字都沒有,別人想找你的店都不好找?!?p>  鐘鑒猶豫了一會兒:“我和你一塊去吧?!?p>  余嘯笑了,鐘鑒是筑基期,有他在可能會容易得多,但她不想連累鐘鑒,這也是她沒把嘟嘟放在法器店的原因。

  “不用了,我又不和他們硬拼。人多了反而容易搞砸?!?p>  看琴床的樣子都是不會守時的人。余嘯還是天剛擦亮就過去了,守在宅子外面。

  她守了一個時辰,來了一隊人馬,五個霜衣樓的修士,兩個筑基期修為,剩下三個都是煉氣期。

  人數(shù)和修為都在她的預(yù)計范圍內(nèi)。

  兩個煉氣修士抬著一個擔(dān)架,擔(dān)架上有個人影。

  余嘯一陣心焦,難道林中雨受傷了,不知道傷得重不重。她準(zhǔn)備了一粒真武丸,如果傷得真武丸都救不了,那可就慘了。

  到了琴床宅子門口,抬擔(dān)架的兩名修士把擔(dān)架往地上一丟,擔(dān)架上的人呻吟一聲,坐了起來,打了個呵欠之后站了起來,懶洋洋地問:“到了?”

  那人就是林中雨,聽到他的聲音余嘯松了一口氣,聽上去沒受傷,省下一粒真武丸。

  “等著!”霜衣樓的筑基修士杜靖沒好氣的呵斥道。

  他們一隊人,跟著林中雨在飄山界爬山穿林,折騰了一個多月。明明知道林中雨不會輕易說出來,陣贊還抱著僥幸心,一定要他們跟著去,果然被耍得團團轉(zhuǎn)。

  最可惡的是這小子拖拖拉拉不肯走路,非要人抬他,氣得那三個煉氣修士想把他生吞了。

  林中雨抬手伸著懶腰,手腕上的禁制發(fā)著金光。他打量著晨光中的金玉城,一切都熟悉又陌生,鼻子有些發(fā)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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