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演唱會的會場好像是個可拆卸的組合,艾伯特本來以為是固定設施的后臺居然一拳頭就倒了。
這讓想要在門口趁沒人跟布萊克說說自己的發(fā)現(xiàn)的艾伯特差點沒臉見人,也忘了自己想要說什么了
“這里,安裝在這里。”
布萊克指揮人在地上刨坑,然后把一個金燦燦的太陽印記埋了進去。
“液體放出池和回收池在哪兒?”
“這里。”
整體來說,太陽印記的埋設是以一個圓形為基準,然后在一些節(jié)點上埋設太陽印記,一下午的時間,布萊克埋設了三十多個太陽印記。
“好了,收工,約翰·李先生,請讓我們看一下熒光液的使用就行了,我們要回去寫報告了。”
布萊克拍拍手,長出一口氣的對在一邊看熱鬧的約翰·李說。
“好的沒問題!”
這家伙響亮的打了個響指:“嘿!迪·肯!把熒光液放出來,我想看看效果?!?p> 一團奶白色的液體滾動著從溝槽里流淌了過來,在微暗的環(huán)境下發(fā)著彩光,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地上的溝槽就充滿了這種發(fā)光的液體:“約翰·李先生,這玩意兒好像很不醒目啊,效果真差?!?p> 約翰·李皺了皺眉頭,大聲的喊到:“你們是不是餓著它了?”
“餓著它了?”
艾伯特聽著感覺不對勁,怎么還牽扯到餓不餓的問題?
明顯的,一股靈性波動,然后溝槽里的奶白色液體瑩瑩的發(fā)出了強烈的彩光,仿佛霓虹燈通了電一樣,在傍晚時分就照得舞臺周圍五顏六色的仿佛魔幻世界。
艾伯特捅了捅布萊克:“你不覺得可疑嗎?為什么還要喂食這種熒光液?”
布萊克也蹇眉:“約翰·李先生,軍團史萊姆是不允許被改造并飼養(yǎng)的?!?p> 小個子經(jīng)紀人擺擺手:“這話你們在新大陸的同事都說過了,這是他們經(jīng)過檢查的許可書?!?p> 他的手里拿著一張紙,艾伯特伸腦袋過去仔細看了看,是光輝教會在米格王國的教會文件,特別說明了這玩意兒是光輝教會內(nèi)部的特別改造產(chǎn)品《熒光史萊姆》,沒有任何的傷害力,只會吞噬一些生活垃圾來發(fā)光,約翰·李這個略有不同是因為從教會特別定制的,可以吞噬一定的靈性來進行喂養(yǎng),這就方便了喂食。
經(jīng)紀人遞過來一團綠色的橡皮泥一樣的東西:“這是熒光史萊姆的核心粘液,請你們來控制好了?!?p> 布萊克接過來握在手里:“好了,沒什么事情了,一切都沒問題,下個月一號的晚上八點是嗎?”
隨著夜幕的降落,布萊克右手在胸前畫了個圈:“贊美太陽!”
一團團的微光圓球從那些埋設了太陽印記的地方冒了出來“很好,光輝護罩也沒有問題?!?p> 布萊克拍拍艾伯特的肩膀:“我們可以走了,一切順利。”
艾伯特蹇眉:“我覺得還不夠,那個約翰·李有問題?!?p> “沒問題,不過你個普通人,他如果失控了我們可以殺了他,他現(xiàn)在還是個人類,最多就是瀕臨失控,不能動他,他是大明星,會讓我們光輝教會的名譽受損的?!?p> 布萊克強硬的拉著艾伯特要走。
艾伯特眨眨眼:“好吧,如果你能保證不出問題我就走?!?p> “我保證我保證,有光輝護罩在,就算是出來什么問題觀眾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沒有人可以打破光輝之主的護罩的。”
布萊克還讓艾伯特親自去試試看,全力以赴的使用超凡能力,可以斬開巨石的一拳好像打在了鋼板上一樣,只發(fā)出“當”的一聲,不管怎么進攻,這個圓圓的護罩像是牢不可破一般,對艾伯特拼盡全力的拳打腳踢都毫不在意。
后退一步:“以我之名,鋒銳的力量,斬擊!”近乎消耗一般靈性的巨大斬擊帶著破風聲呼嘯著斬在了護罩上,曾經(jīng)一擊擊毀一塊五米高的海岸巨石的斬擊依然是打鐵一樣的“當啷”一聲,消散在空氣里。
光輝護罩籠罩了舞臺和四個角的觀眾席,只留下來四個階梯通道,也就是艾伯特要站的地方:“好了,這下子,可以保證約翰·李和觀眾們都不會被任何人攻擊到了?!?p> 一行人又紛紛坐車回去了,而那些亮起來的光輝護罩在艾伯特和布萊克離開了之后閃動了幾下,滅了。
出租車上,布萊克打了個響指,:“贊美太陽,好了,工作完成,回英可藍吧?!?p> 出租車在吧布萊克送回英可藍之后,又被艾伯特抓住等會兒,我換了衣服你送我回家。
“不,你還是再送我去一趟演唱會的現(xiàn)場吧?!?p> 出租車又去了演唱會的現(xiàn)場,邁步下車,艾伯特驚異的看到了已經(jīng)被布萊克取消掉的光輝護罩又立起來了,那位尖嘴猴腮的經(jīng)紀人正在光輝護罩里穿過來穿過去的搬動著什么。
“怎么回事?”
艾伯特已經(jīng)脫掉了教袍,這會兒躲躲閃閃的靠近了光輝護罩,伸手摸了摸,手毫無阻礙的穿了過去。
“什么人?”
艾伯特訕笑著舉手:“我是約翰的歌迷,我聽說這里有演唱會的現(xiàn)場,我就想來看看?!?p> 施工人員來回掃視了艾伯特一下,看他長得不錯,穿著也是干凈利落的白襯衫和黑馬甲,確實是像個普通的大學生,就點點頭:“演唱會下個月一號,記得買票。”
然后拿出一張花花綠綠的門票笑嘻嘻的說:“我這里有一張?zhí)氐认钠?,五百磅,賣給你,怎么樣?”
艾伯特下巴差點摔地上:“我沒錢?!?p> “你身上有什么好東西沒有?拿來讓我看看?!?p> 艾伯特搖著頭的走開了,這家伙想錢想瘋了。
約翰·李不在現(xiàn)場,看著會場旁邊一排臨時搭建的后臺化妝間,艾伯特猶豫了一下沒,默念:“蓓絲蓓絲我是艾伯特,把你騙我的時候的力量借給我?!?p> 在家里煲海鮮湯的蓓絲奇怪的“喵?艾伯特少爺?人家沒有騙你?。“厣贍斈闳四??”
一團宛如流動的水銀一樣的靈光在艾伯特手里出現(xiàn),抖手往頭上一扔,如同清涼的水流過了身體一樣,艾伯特融化在了夜色里。
悄悄地走進化妝間,很黑,沒有開燈,地上扔著一件白色的東西,艾伯特低頭撿起來一看,一股濃烈的臭味,是約翰·李的褲子。
看樣子是汗透了被脫下來了。
“這家伙好重的狐臭?嗯?”
艾伯特覺得有一點不對,好像不是狐臭味那么簡單。
“尸臭?不對,不是尸臭,很奇怪,好像是那種老年人的腐朽臭味?約翰·李才三十歲吧?怎么會有老人臭?”
艾伯特在化妝間看了看,確實是約翰·李的化妝間,里面還有長發(fā)的假發(fā)套,也是一股奇怪的臭味,讓艾伯特心里疑竇叢生,越來越確定這個約翰·李有問題了。
這個房間里沒有什么人,艾伯特輕輕的邁步走了過去客廳壁爐里的火光照亮了門口,艾伯特循著火光摸黑走了出去,來到客廳,拿出來一根燃燒的旺盛的柴火當火把,又從箱子里拿出子彈一顆一顆的壓進輪盤,左手持火把,右手持槍,艾伯特又走進了儲藏室,來到了剛才怪物的地方,艾伯特看清楚了他打死的是什么東西,一個看上去像是過于干癟的猴子的東西,大概有一只貓那么大,渾身長滿棕色的長毛,它最讓艾伯特注意的是在籃球那么大的腦袋上那張獠牙巨口,森白色的獠牙每一根都像白色的香蕉一樣的巨大,它的眼睛是血紅色的,火光映照下仿佛在轉(zhuǎn)眼珠,看的艾伯特渾身汗毛倒豎的不舒服,像是猴子一樣的身體上六個手指頭大小的血洞,艾伯特輕輕的搖頭,自己的六槍居然沒有一槍是打在腦袋上的,還好有一槍是打在了這怪物長滿長毛的胸口,應該是打穿了心臟吧,所以它死了,艾伯特忍著惡心蹲下去打量著這個怪物的尾巴,它的尾巴很奇怪,乍一看就是像條長在身上的蛇一樣,尾巴尖上是一個吐著信子的蛇頭,還長著兩顆獠牙,當然現(xiàn)在是和身體一起死掉了,像一條死蛇一樣的軟軟的癱在地上,這怪物的四肢很奇怪,不是爪子而是像嬰兒的手掌一樣的結(jié)構(gòu),四肢都是。
雖然不太清楚它是怎么變出莫里斯的臉的,不過艾伯特很慶幸自己殺掉了這個怪物,看它吃的東西吧,
這怪物蹲坐的地方是墻角,而墻上有一個足以容納它進出的大洞,那一指厚的青石墻壁里還在源源不斷的鉆出來灰黑色的大老鼠,而墻角的地上,擺了一溜兒的細小老鼠腦袋。
有些已經(jīng)化為白骨了,有些還沒有徹底的腐爛,儲藏室里的臭味就是它們散發(fā)出來的,這怪物看起來很貪婪,這些老鼠腦袋都被啃破了頭蓋骨,吸干了腦髓,只留下堅硬的骨頭和一層薄薄的皮肉,艾伯特把火把往老鼠洞的位置拿了拿,他好像是看到了一絲金黃色的亮光,看著還在不斷的冒出老鼠的洞口,艾伯特忍著惡心和恐怖,伸手進去掏,第一把很失敗,只抓出來一把老鼠頭骨,艾伯特趕快丟在了地上,惡心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的不停甩手,不過在火光下,洞里的金光又是一閃,艾伯特一咬牙一跺腳再次伸手進去摸,嘩啦嘩啦的,老鼠腦袋!
嗯?這個冰涼的觸感?
伸手抓住那個涼涼東西,一使勁就從墻洞里拿了出來,火光下,金光閃閃。
一把純金打造的手杖!
美中不足的是上面坑坑洼洼的,應該是本來鑲嵌的有一些寶石的裝飾,現(xiàn)在沒有了
“可能是在墻洞里。”
抱著這個念頭,艾伯特顧不得老鼠腦袋惡心了,繼續(xù)伸手進去掏,在掏出來一把又一把的老鼠腦袋之后,艾,從化妝間里有一個小門可以通往隔壁的其他房間,聲嘶力竭的歌唱聲從里邊的房間傳來。
“這真的是大明星的歌聲嗎?”
鬼哭狼嚎,又有著各種打嘟嚕的舌頭打結(jié)聲音,讓艾伯特忍不住的搖頭,進入到另一個房間,這里有燈光,艾伯特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變得和背后的臨時墻壁一個顏色繼續(xù)大著膽子往里走,這好像是個錄音棚,可以聽見在鬼哭狼嚎的聲音里,有那位小個子經(jīng)紀人尖細的聲音:“約翰!約翰!這樣不行,你必須像以前那樣唱。”
約翰·李甕聲甕氣的聲音:“從這首歌開始轉(zhuǎn)型不好嗎?”
“轉(zhuǎn)型可不是自毀前程,你如果這樣去唱歌的話,觀眾們會退票的?!?p> “你說什么?”
約翰·李的聲音突然轉(zhuǎn)變了,不再是甕聲甕氣的聲音,而是帶著點沙啞的磁性嗓音:“我聽說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音樂經(jīng)紀人的!”
“可是約翰,剛才那個根本就不是音樂,現(xiàn)在再試試看《緋夜之王》?!?p> 同樣是那套歌詞,這一次的歌聲讓都艾伯特有點入迷了,聲嘶力竭,但是那聲音仿佛滲透了靈魂,在靈魂里不停的回蕩。
“好好好,太棒了約翰。就是這樣,我有把握讓這首歌成為近年的絕對王者!你會名留青史的約翰。”
那位小個子經(jīng)紀人激動的連連鼓掌,艾伯特悄悄地從門縫里窺視,就看見約翰·李面對著空白的墻壁,低著頭站著,而另一邊,小個子經(jīng)紀人興奮的鼓掌跺腳的:“就是這樣,約翰,我們再去訂一萬張唱片,今年的唱片銷量要推到十萬張!”
約翰·李站直了身體頭也不回的幽幽說道:“你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p> 聲音又變得甕聲甕氣地,艾伯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約翰·李的背影。
沒錯,身體里還是有一個人的影子。
艾伯特想要沖進去逼問約翰·李是怎么回事,但是一股莫名的寒意卻讓艾伯特毛骨悚然,又看了一眼那個發(fā)光的人影,艾伯特輕輕的后退了幾幾步,退出了這個房間,在大門口左右看看,沒有人,艾伯特突然也得放松了一點,嘴里哼著剛才約翰·李唱的《緋夜之王》:““贊美你,緋夜之王!你是生命的守護者,永夜的君王,在恐怖的暗夜里的守護者,為你奉上生命的贊歌?!?p> 狗屁不通的歌詞在約翰·李的歌唱中就帶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靈魂的震懾力,讓艾伯特也忍不住的哼出了聲。
真的很奇妙,完全沒有任何超凡能力存在的歌聲居然就能做到如此的感染力。
“緋夜之王,我贊美你?!?p> “艾伯特嗎?怎么突然就想起來呼喚我了?”
洛夫先生的聲音突然在艾伯特的耳旁出現(xiàn),嚇了他一跳:“洛夫先生?我在唱歌,您怎么會說我是在呼喚您?”
“《緋夜之王》就是我啊,我現(xiàn)在是序列二,已經(jīng)有資格有神名了。
你呼喚我的神名不是在向我祈禱嗎?”
艾伯特有點不知道說什么,思緒紛雜中回了一句:“《緋夜之王》不是您的外號嗎?”
“嗯,是的。但是艾伯特,你知道嗎?在地獄寒冬之前,月亮是緋紅色的?!?p> “地獄寒冬是什么?”
“想知道嗎?那你就自己去找吧,我說出來的話你可能會留有固有印象,這個謎團你還是自己去想辦法破解吧?!?p> 艾伯特看洛夫不想回答,在他中斷靈性通話之前又問了一下:“那么約翰·李是你的人嗎?”
“約翰·李?你怎么想起來他了?”
“這家伙就在我的不遠處,我剛聽他唱完他的新歌《緋夜之王》,如果不是您的安排的話我就把他抓走關起來了?”
“哎,還是不要了吧,雖然他是放縱派的家伙,但是也是我們《血肉薔薇》的人才,這樣的大明星很難培養(yǎng)的。”
“放縱派?《血肉薔薇》里也有派系嗎?”
“沒錯,我就是節(jié)制派的,當然會有各種各樣的派系,不僅如此還有原教旨的派系,那些才是真正的瘋子?!?p> 艾伯特皺了皺眉頭:“約翰·李要干什么您知道嗎?”
“大概能猜出來是在推廣《血肉薔薇》,不過更多的我也不知道,或許也是想嫁禍給我什么吧?”看問不出什么來,艾伯特又回頭看了一眼約翰·李所在的方向,對已經(jīng)等得快要睡著了的出租車司機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好了,請送我回家吧?!?p> 因為是自己的錯誤,艾伯特對于司機接下來一邊抽煙一邊開車也沒有說什么:“不好意思,我會在教堂的記錄本上注明的,今天的車費教堂會雙倍的付給你?!?p>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天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
小女仆蓓絲無聊的蹲在椅子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已經(jīng)涼了的海鮮湯。
艾伯特一進門就道歉:“對不起啊蓓絲我回來晚了?!?p> 蓓絲扭頭過來,亮晶晶的大眼睛盯著艾伯特:“艾伯特少爺你跑哪兒去了?怎么在家里突然就不見了?我給你的力量你收到了嗎?”
看著蓓絲烏溜溜的大眼睛,艾伯特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收到了,很好用,我沒有回家,那個是靈性通話?!?p> “靈性通話?”
“對,使用靈性來祈禱就可以聯(lián)系到指定的人,即使是相隔千山萬水也可以像在面前一樣的聊天。”
蓓絲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哇!那艾伯特少爺你教教我好不好?我想跟主人聊天?!?p> 艾伯特看著蓓絲期待的眼神,只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教蓓絲:“你說,沙耶·尼古拉斯,我蓓絲。”
艾伯特看了她一眼:“蓓絲你的全名是什么?”
“我叫蓓絲·瓦倫。”
蓓絲歡快的答道。
“那就是沙耶·尼古拉斯,我蓓絲·瓦倫贊美你?!?p> 蓓絲點點小腦袋開始祈禱。
然后艾伯特就沒人理他了,“蓓絲,幫我熱一下海鮮湯好不好?”
“艾伯特少爺你自己去熱吧,我在跟主人聊天?!?p>
寇德先生
因為出了點問題,77章就接在下面了,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