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安元不想接的這個案子,還是被她們事務所別的人接下了。
這是她沒有辦法阻止的事情。
她雖然嘴上說不想管這個事情,但是心里還是惦記著。
她去找了負責這個案子的何律師,跟他說,有什么進展要跟她匯報。
周楊佳那邊因為這次的泄漏事件,都在加班加點的趕新版本。
陳意則在盯著公司里的人,想查出之前泄露機密的人。
無奈他們沒有再次動作,陳意很難揪出人來。
沒過多久,他們就接到對方提出的訴訟了。并且已經(jīng)約定了一個時間見面,雙方先談一下,協(xié)調(diào)一下。
周楊佳看了下,發(fā)現(xiàn)對方發(fā)涵的落款是“簡安事務所”。
他一下就不高興了。
陳意看出了他的情緒變化,問他:“怎么了這是?他們請了個多大牌的律師?”
周楊佳指了指落款,跟他說:“簡安,龐安元和Dylan的事務所。”
陳意心想真晦氣,真是越來越亂了。
“合著他們倆是一伙的?要打擊報復你?周楊佳你老實說,當年是不是其實是你,是你甩了龐安元?所以她才無顏呆在這,要遠走他鄉(xiāng)。然后她現(xiàn)在回來,就為了報復你?”
周楊佳白了他一眼:“編故事呢?怎么不去出書呢?快去準備下吧,我們要跟他們好好的見一面?!?p> 龐安元這幾日在家里時,都心緒不寧的。
她想到Dylan跟周楊佳較勁的事,她心里就不安。
她想了好久,自己要不要跟周楊佳去說說情況?
她覺得有必要提前跟他談一下的。
于是,她就下樓去他家找他,可是來了幾次了,敲門都沒有人應。
她去小區(qū)里溜達,假裝不在意的看幾眼周楊佳家,發(fā)現(xiàn)確實沒開燈。
他不在家,只能作罷。
好在他們公司跟對方討論的時間不是很久,她便決定當天去那里跟周楊佳說說。
討論當天,周楊佳和陳意,以及公司法務,去了簡安事務所。
前臺看見周楊佳,又是一臉花癡。知道他們的來意后,她領(lǐng)著他們?nèi)チ藭h室,然后回座位上,在群里跟同事們八卦了起來。
群里面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一段狗血的三角戀愛故事,而故事的主角之一周楊佳,他們一行人坐在會議室里等著剩下的主人公到來。
還沒等幾分鐘,陳意有點不耐煩。
“你說他們什么時候到?”
周楊佳搖搖頭,他也不知道。他其實不是很想來這里,他不想跟龐安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不一會,龐安元就帶著何律師進來了。
龐安元對于在這種情況下和周楊佳見面,也很尷尬。
負責這個案子的主要是何律師,她就是來旁聽一下而已。
作為原告,Dylan和那家公司并沒有任何人出席,全權(quán)由律師代表。
雙方簡短的介紹后,就進入了正題,
原告之所以告他們侵權(quán),是因為專利確實是申請過了,就是智能門禁的整個方案。也就是說,除了當年技術(shù)還不發(fā)達的生物識別技術(shù),正意科技所研發(fā)的整套方案,其實是需要許可的。
因為市面上目前沒有流通的類似門禁,而他們主要是做安防一體化的,沒有預想到會有人把這個流程當作專利申請。
嚴格來說,他們的比以前的要高級很多。但是他們的方案滿足了對方所有的技術(shù)特征,所以從這點來看,是極有可能被判為侵權(quán)的。
他們能做的,可能就是在非盈利和研發(fā)上面做文章了。
如果是用于實驗和研發(fā)的話,是不符合侵權(quán)的,可以免于這個。
不過,何律師不一會就拿出了一些調(diào)查數(shù)據(jù),證明他們不僅僅是實驗研發(fā)這么簡單。
龐安元在旁邊聽了這么久,覺得這個事情說簡單,也很簡單,就是把許可拿到就行。
于是,她就開口跟周楊佳說:“我認為,你們兩方協(xié)商一下許可的相關(guān)事項,這個問題應該很好解決?!?p> 周楊佳看向她,看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何律師聽完后,接著說:“老板說的也是解決方案之一。不過我的委托人給了我一個提案,他想以這個許可,換取你們公司的一些股份,算是技術(shù)入股。這樣,就解決的侵權(quán)的問題,也不用任何其他的交易了?!?p> 眾人聽完都變了臉色。
龐安元在心里嘀咕,原來Dylan做這么多,就是想進去周楊佳他們公司內(nèi)部,想也不用想,周楊佳他們是不會答應的。
果然,他們的法務立馬就駁回了這個提議。
周楊佳沒有說話,和陳意對視了一眼。他覺的也不是不可以,既然Dylan在暗,他在明,不如把他放到自己眼皮底下,這樣他有什么小動作就不怕了。
可他仔細一想,又不愿把公司的平衡破壞,誰知道這么聰明的一個人,進來后,會如何的掀起波瀾呢。這個的風險似乎更大一些。
陳意是絕對不喜歡這個提議的,他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在公司,怎么可能讓Dylan這個“攪屎棍”進來呢。
法務依舊在給對方爭辯著,周楊佳決定說點什么。
“何律師,是吧,我覺得,要不要把你的當事人也請過來,我們具體談談細節(jié)?”然后他把頭轉(zhuǎn)向龐安元,看著她繼續(xù)說:“又或者,直接跟你說就好?”
龐安元沒想到周楊佳竟然以為這個事情自己也有份參與。
她想澄清,但是怕越描越黑。她只能說:“周楊佳,我的建議是可以和解就和解。至于條件,可以協(xié)商的?!?p> “噢?是嗎?”他看向何律師。后者扶了扶眼鏡框,微笑著說:“老板,周先生,我的委托人并不接受其他的提議,要協(xié)商,就這一個條件,不然就訴訟了。”
周楊佳擺擺手,“聽見了吧,這就是沒得談了。
何律師,那也請你轉(zhuǎn)告你的委托人,他這個提議我們不接受,他要走法律途徑就走好了。”
龐安元截住他的話,問他:“你想好了?這個官司要打的話,你們現(xiàn)有的產(chǎn)品都得停下來的,你不考慮這部分損失嗎?”
周楊佳無所謂的說:“他大可以告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