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風(fēng)甚感欣慰地看著兩人:“若賦,鷲華,你們沒事就好。不過,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呢?不如…我先留下來把這里處理掉,你們兩個去找遙絳吧。若放任赤血殿繼續(xù)運作,那么那些所謂的殺手所煉成的功法還是會源源不斷地給遙絳運輸功力。如今的遙絳功力大增,你們可千萬要小心啊?!?p> 遲若賦點頭:“我們明白。不過,雖然他實力大增,但我們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當(dāng)年的法力,而且,我還找到了當(dāng)年遺失人間的幾件東西,相信能夠有所助力?!?p> 鷲華好奇地看向他:“你找到了什么?何時找到的?”
遲若賦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我像你??!到處游手好閑的。我從很早以前便一直在動手尋找當(dāng)年的那些東西了?!?p> 說罷,他從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了許多東西。
那個神秘的印章…裝著靈珠的盒子…無一例外的,他們之上都有個奇怪的符文。
站在一旁的鄭戚如看到了,突然道:“我…我也有這個東西?!?p> “什么?你也有?”鷲華看向她,有些驚訝,“是刻著這個符文的東西嗎?”
鄭戚如猶豫了一會兒,而后點點頭,道:“當(dāng)年我出府的時候,我娘特地要我?guī)弦粋€小珠子,上面就有如那樣的符文。我娘說,要我好好保管,除非特殊情況,不然千萬不可拿出來…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應(yīng)該就算是特殊情況吧?!币贿呎f著,鄭戚如一邊從里衣中拿出了一個十分精巧的小珠子,其上刻著古樸而神秘的符文,與那些東西上刻的符文一模一樣。
遲若賦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沒說什么,沉默地接過珠子。
鷲華突然一把搶過珠子,仔細(xì)翻看著:“還真是誒…”她拿起這顆乳白色的小珠子,只見它通體圓潤,充滿光澤。她拾起來,那小珠子頓時有了感應(yīng)一般地發(fā)出瑩瑩的白光,十分神秘,鷲華皺了皺眉“不過…這個小珠子,怎么感覺有些不一樣…”
遲若賦看著這個小珠子,道:“原來你也得到了其中一物。”
“那是自然!你以為我這些年光去行醫(yī)治人了嗎?”鷲華不屑地看了遲若賦一眼,而后疑惑地問向鄭戚如:“誒,你為什么會有這個東西?照理說不應(yīng)該呀,是否有高人轉(zhuǎn)交給你?”
鄭戚如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是我母親走之前給我的??赡埽莿e人給她的吧…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心頭有些亂,母親只是給了她,但并沒有說為什么會有此物。自己的家雖然還算不錯,但也僅此而已,并無特別之處,這些東西似乎十分了不得,她實在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們家…
遲若賦突然道:“別想太多了。我想,應(yīng)該是某位高人看你父母心善,然后送給你們的吧。我的弒神印其實也是在趙府那里得到的,是機緣巧合下當(dāng)年趙家老爺去了外面,偶然發(fā)現(xiàn)的。”
鄭戚如恍然大悟:“應(yīng)該是這樣。我的母親可能覺得這是個厲害的東西,所以把這個東西轉(zhuǎn)交給我,想要以此來保護我吧。”
鷲華的眉頭皺了皺,似乎想要說什么。
遲若賦繼續(xù)道:“不過我們現(xiàn)在有的東西已經(jīng)足夠了,你將這顆小珠子好好珍藏起來吧,也許以后會有用?!?p> 鄭戚如有些疑惑:“難道你們不需要嗎?它上面也有那個神秘的符號呢?!?p> 遲若賦眼中閃過一絲暗光,而后微笑道:“不需要,過多也無益?!?p> 鄭戚如雖然納悶,不過點點頭:“好吧,若你改變主意,記得給我說?!?p> “謝了。”遲若賦沖她一笑。
鄭戚如不知為何,心頭有些抽痛,她掩飾似的擺擺手:“嗨,我們之間談什么謝啊,不用不用?!?p> 遲若賦點點頭。
鷲華狐疑地看了看遲若賦,而后似乎想開口說點什么,遲若賦再次開口道:“好了,我們先走吧,早點找到遙絳。葛風(fēng),戚如就拜托你了?!?p> 葛風(fēng)點頭,便快步離去,準(zhǔn)備去收拾殘局。
鄭戚如卻擺頭,急切地看著遲若賦:“不,我想和你一起去!”她知道,這一場戰(zhàn)役之后,兩人便很難相見,即使再見,也許也要很久很久以后了。她沒有什么想要的,也知道憑自己是無法阻止這一切的。她只是想多看遲若賦一眼。
遲若賦沒有看她,轉(zhuǎn)頭道;“不,你就呆在這里吧。你去了之后,也只會被我們的戰(zhàn)役所波及。待我們勝利后,不會立即被封鎖,到時我會立刻來找你的,不用擔(dān)心?!闭f罷,也不等鄭戚如回答,便立馬飛身,消失在這個地方。
鷲華沒有擺出媚笑的姿態(tài),不知怎的,她竟露出了幾分感慨:“唉,竟是這樣的結(jié)局。姑娘,今日過后,我倆便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碰面了,還請你多保重啊。我之前說的是真的,我一定會比遲若賦早出來的!到時候我會來找你的?!彼龑χ嵠萑缣鹛鸬匾恍?,而后也消失了。
這里只剩下鄭戚如一個人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全身都沒了力氣,腿根一軟,便癱坐在了地上。她的雙眼黯淡下來,體內(nèi)的氣息像是不斷蒸騰了出去。她有心,卻無力,故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等待。
時間仿佛被靜止了一般。她于此時霎時感受不到了任何氣息的流轉(zhuǎn),回想著過往的種種,她突然被染上了許多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葛風(fēng)回來了,他看了一眼呆坐在地上的鄭戚如,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后,他微咳了幾聲,終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鄭戚如勉強扯出笑容,開口道:“是你啊,赤血殿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葛風(fēng)點點頭,而后走了過來,坐在鄭戚如身邊:“赤血殿的事,除了遙絳以外,我是最了解的人,所以動手毀滅起來也最為麻利。”他的語氣不知是什么意味,雖然乍聽起來不帶任何情緒,但也隱藏了某些惴惴不安的東西。
鄭戚如看了她一眼,心頭微嘆一聲:“把自己參與過創(chuàng)造的東西毀滅掉,你的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