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補了太多想法的黃洛笙此時也沒了心情繼續(xù)說話,只是隨便的“嗯”了一聲。
“店長nim你可真有眼光?!鄙倥靡獾奶饋硭男∧X袋,露出了潔白的脖頸。
只是這種在外人看來是像撒嬌似的得意,在此時的黃洛笙眼里卻有些炫耀的滋味。
“也就是不錯?!秉S洛笙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態(tài)度,含糊其辭的說道,“也就跟普通的家庭主婦一樣的水準(zhǔn)?!?p> “emmmm?!鄙倥m然心里不悅,但面上除了笑容黯淡了點,依舊保持著微笑。
這人的態(tài)度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就不能不那么傲嬌么,承認(rèn)夸我有那么困難么,這又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既然今天人手不夠,你就繼續(xù)在廚房切菜吧?!?p> “內(nèi)?!庇岫ㄑ佑袣鉄o力的點了點頭,隨后低下腦袋,有一刀沒一刀的切著菜,只是相比于之前的認(rèn)真的狀態(tài),此時的少女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啊,好疼?!鄙倥蝗晃孀∽约菏种福l(fā)出了一聲驚呼。
紅色的血液透過手指間的縫隙緩緩溢出,滴在了菜板上的洋蔥表面。
洋蔥的表面是有一層保護膜的,在沒有去掉這一層保護膜的前提下,菜刀切下去的角度一旦不對,便很容易滑開,切到按著洋蔥的手指。
這對于經(jīng)常切菜的廚師而言,是個不存在的威脅,但像剛才俞定延那樣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就難說了。
“什么情況!”黃洛笙圍裙才剛系上,就被這一聲驚呼嚇了一跳,他皺著眉頭走到俞定延身邊。
“沒事?!鄙倥艔埖膶⑹植氐阶约旱纳砗螅疵膿u著頭。
“伸過來?!彼麤]好氣的說道,菜板上的血色他早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了,那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沒什么事的?!笔种干系难毫鬟^的感覺俞定延感受的很清晰,她知道這次的傷口似乎挺嚴(yán)重的,但看著黃洛笙那對八字眉,她依舊倔著脾氣否認(rèn)著。
少女莫名的否認(rèn),使得黃洛笙蹙著眉毛更加緊湊,“別刷性子快點給我看看。”說完也不等對方回話,他便伸出手握住少女的手臂,用力的拉到面前。
“這還叫沒什么事么?”或許是太生氣了,黃洛笙說這話時竟然還笑出了聲。
鮮紅的血液早已流滿了整個手指,一時間他也看不清傷口的大小和深度,只是照這個流血量,這傷口怕是小不到哪里去。
“就是不小心劃到了,沒什么的?!庇岫ㄑ永^續(xù)嘴硬道,尤其是黃洛笙的笑聲,聽在她的耳里非常的刺耳。
“閉嘴!”
這是黃洛笙第二次在眾人面前發(fā)脾氣了,他不懂,血都流成這樣了,俞定延怎么還能倔著脾氣。
“如果說我剛剛對你的刀工的評價是六十分的話,那么現(xiàn)在你只配是0分!”黃洛笙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俞定延,甚至是握著少女手臂的手,力氣也不免加重了幾分。
“疼?!鄙倥穆曇糁袔е稽c哭腔,也不知是被黃洛笙罵得,還是手臂上傳來的力量,亦或是手指上的傷口又有了感覺,總之她的眼角有了一絲紅潤。
“疼?現(xiàn)在你知道疼了。”黃洛笙似乎并不打算因為俞定延的一聲喊疼就罷手了,反而繼續(xù)指責(zé)道,“我跟你說哪怕你的廚藝再精湛,你要是連最基本保護自己都做不到,那你這輩子只能拿0分,及格對于你只能是奢望。”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鄙倥鼧O了,根本就想不通黃洛笙他為什么突然就大發(fā)脾氣,受傷的是自己吧,又不是他。
手指上的傷口,面前男子的指責(zé),哪怕是她再堅強,眼角也泛起了淚光。
“主廚,定延她也是不小心的,你就不要怪她了,你看她手上還留著血呢,我?guī)ヌ幚硪幌聜诎伞!痹谝慌缘那愫品畔铝耸稚系臇|西,走到了黃洛笙面前,將俞定延擋在了身后。
這些日子下來,為人和善的千秀浩是與店里面的其他工作人員相處的最好的了。
或許是年齡上有了一定的基礎(chǔ),他的為人處事不像高橋純一和林墨那樣張揚或者帶點幼稚,一種大叔氣質(zhì)很容易的拉攏了像俞定延這樣的小年輕的好感,就連黃洛笙在非工作時間也會稱呼他一聲hiong。
而這一點從他稱呼俞定延為定延,就可以看出,千秀浩和這幾個少女之間的關(guān)系要比黃洛笙好上許多。
“走吧,走吧,我?guī)闳ジ浇男l(wèi)生所處理一下?!鼻愫埔婞S洛笙拉著俞定延的手松開了,自然明白了他的態(tài)度,立馬拉著俞定延往外走。
“不用了秀浩歐巴?!庇岫ㄑ訐u了搖頭,將千秀浩拉著自己的手撥開,“今天店里人多,我一個人就行了,不用勞煩你了?!闭f完她獨自向外走去。
“等一下?!秉S洛笙突然說道,向前走去攔下了想要離開的俞定延。
“主廚?!鼻愫泼碱^一皺,黃洛笙此時的做法他真的看不懂。
黃洛笙冷著臉朝著千秀浩搖了搖頭,說了句“放心”,示意他沒事。
“最近的衛(wèi)生所走過去也需要二十分鐘,沒等你走到你的傷口就已經(jīng)凝固了,我屋里有些基礎(chǔ)的醫(yī)療藥品,你跟我過來我?guī)闳ヌ幚硪幌隆!?p> 說完該說的,他也不顧俞定延同不同意就拉著俞定延向外走去。
“對了秀浩,我不在店里的事情就由你一手處理了?!?p> “內(nèi)?!鼻愫普驹谠鼗卮鸬?,看著離去的二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習(xí)慣的用手在自己的圍裙上擦了擦,隨后拿起了剛剛放下的東西。
“秀浩哥,就笙哥陪那個俞定延處理傷口,不會出什么事情吧。”林墨說道。
“能有什么問題,最多就是俞定延被笙哥氣哭,還能怎么樣?!备邩蚣円徽f道。
“難說,這畢竟是一男一女共處一室的,還是大夏天燥熱的很,萬一擦個槍,走個火的,沒準(zhǔn)我們就多了一個老板娘了。”
“不會吧,笙哥還不至于那么饑渴吧。。。”
“喂,你們說個沒完了是吧?!鼻愫朴昧Φ膶⑴讼虏说叮度星度氩税宓穆曇粽鸲@,“主廚這才剛走你們就開始鬧,還東一個笙哥西一個笙哥的,忘了主廚定的規(guī)矩了是吧,要不等會主廚來了我和他說一下?”
隨著那聲巨響,兩人同時停下了嘴巴。
“別、別、別?!奔円桓陕飺u了搖腦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們不說了還不行么,秀浩哥你可千萬別和笙。。。主廚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