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暗衛(wèi)也許是被嚇傻了,在宮闕剛撩起轎簾時,就看到他向深山老林中狂奔,嘴中還喊著:“主子,我會找人來救你的?!?p> 宮闕放下轎簾,看到軒轅瑾霧一臉陰沉之色。
好吧,他只是想找回些面子,然后放過那個傻瓜暗衛(wèi),卻不料他直接就跑掉了。
就那樣跑掉了。
跑掉了。
掉了。
了。
“軒轅兄,既然他已經走了。那我們出去吧。”宮闕暗中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靠自己了。也真不知道這是軒轅瑾霧從哪里弄來的極品,這小哥的大腦細胞挺好的,怎么不去科考跑到這里來給軒轅瑾霧當暗衛(wèi)。。
軒轅瑾霧黑著一張臉,狂野的撩起轎簾,大步走了下去。
外面的土匪在軒轅瑾霧出來時就看呆了,世界上居然有相貌如此俊美之人。比他他以前在那個京都小倌樓見過的還要美啊,真是個美人。
宮闕在軒轅瑾霧下去之后,在也隨之下轎。
軒轅瑾霧出來時,土匪們只是看直了眼,為軒轅瑾霧的面容而驚訝。
而在宮闕出來的那一刻,土匪們的呼吸仿佛靜止了一般,猶如九天之上的人兒,是那么的干凈,不被塵世所打擾。
完全就是閣主的最佳男配。眾土匪發(fā)誓他們搶人無數(shù),也碰上不少長得好看的公子哥兒,而他們要不就是脾氣暴躁,就是恃強凌弱,沒有一個是那種就是接近完美的人。
“老大,后出來的小子長得不錯,要不要抓回去孝敬閣主,閣主是九天之上的神女,這個小子也算配得上。”土匪一號瞧著宮闕,眼中閃現(xiàn)的全部是閣主滿心歡喜的的模樣。
“老大,閣主至今未嫁,也不知------呵呵?!币膊恢窍矚g哪類啊。土匪二號盯著軒轅瑾霧一直發(fā)笑。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他們全部綁了帶回去。說不定閣主還會獎賞我們呢?!蓖练巳杻裳鄯殴猓诨孟腴w主獎賞給他許多金銀財寶。然后下山去窯子里買上幾個美人,嘖嘖,想想都是快要醉了。
“蘄艾,你的迷藥帶了沒?”
“堂主,那迷藥我可是當寶貝的裝著呢?!碧I艾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陰謀詭計,然后迷藥暗器連番上。
“那就好。哈哈?!蓖练祟^頭又開始瘋狂的大笑。
宮闕和軒轅瑾霧看著那一幫土匪嘰嘰咕咕說個不停又笑個不停,正準備上車走人,就聽見土匪四號喊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命財?!?p> 她和軒轅瑾霧對視了一眼,都朝土匪攻擊而去。
速戰(zhàn)速決,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跟他們耗下去。
宮闕在暗地里小聲咒罵:“居然敢惦記你大爺?shù)拿郎?,真當活的不耐煩了。今天不高興,剛好練練手,剛好放松放松心情?!?p> 土匪大多抵不過宮闕和軒轅瑾霧兩擊??粗练嗽絹碓缴佘庌@瑾霧的好戰(zhàn)因子被全部點燃。
在隊伍中的蘄艾奸詐的一笑,打開了手中緊握著的瓷瓶。
蘄家迷藥武林第一,武林中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曉。而蘄艾雖然只是一個分支,可要弄點這迷藥也是易如反掌。
蘄艾在混亂中跑到到宮闕和軒轅瑾霧面前,手在空中一揚,一抹白色的粉末飛揚在空中。
那是什么東西?
宮闕和軒轅瑾霧心中一驚!
軒轅瑾霧在宮闕前面,吸入的迷藥要比宮闕多,不適的感覺也要比宮闕來得早。
“該死!居然是迷藥。你們,打不過就玩兒陰的!”軒轅瑾霧低咒一聲,身體便像棉花一樣軟軟的提不起來一點力氣,眼簾也沉重的合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軒轅兄!”宮闕向軒轅瑾霧的方向沖去,卻在沒走幾步時腳步踉蹌了一下。
居然是迷藥!
宮闕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再次向前走去。暈了就慘了,指不定這群家伙要干什么,萬一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后果,她怕和即墨云佚說的一樣。
可思維在這個時候突然混亂,五感全部消失,眼簾也越來越沉。
她幾番都想睡過去,但在她的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囂:不可以睡過去!千萬不可以!
可是,最后一點理智也被神經壓迫,宮闕慢慢合上了她的眼簾。
——
怎么回事?手腕怎么會火辣辣的疼。
整個身體也象被操控一樣,無法動彈分毫。
慢慢睜開眼眸,房間里的明亮的火光霎時間刺痛了宮闕的眼睛。
宮闕迫不得已,只好再次合上。
身體軟綿綿的像一塊棉花,提不起分毫氣力。
怎么會這樣?
她只記著自己和軒轅暈倒在了一群土匪前,難道說……
宮闕飛快睜開眼眸,入眼的是一層層青綠色的紗帳。幸好,不是什么煙花之地,否則,自己也無法再隱瞞下去。
可現(xiàn)在是怎回事?!
宮闕抬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然,一下就火大了,沒有去什么煙花之地是慶幸,可現(xiàn)在她該說些什么,真是不看黃歷必自斃,今天攤上的倒霉事也真是夠多了。
為什么自己會被綁在了床上。
一種羞辱感撲面而來,氣得宮闕想跳起來罵娘,暗嘆那群土匪腦子有病。
也許手腕被繩子綁得太久,已經留下了紅痕。
最可恨的是,自己居然還被點穴了,沖破穴道起碼要用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啊喂,到時候才能恢復內力,都人走茶涼,塵埃落定了好么。
到那個時候,宮闕不敢想像。
輕紗絲帳,可以清楚的看出這個房間的主人是一個喜好文雅之人。
可是自己如今這個姿勢……還真是不敢抱什么幻想。畢竟什么附庸風雅的家伙還是很多。
宮闕嘆了一口氣,手開始掙扎,可因那繩子綁得太緊,想掙脫出來絕非易事,況且自己的手腕在每一次的摩擦中愈來愈痛。
吱嘎——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少女,只不過在頭上戴了一個斗笠,垂下的白練遮住了少女的眸子和面容。
她一步步走向宮闕,腳底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這響聲對宮闕來說,每一步都像踏在自己心頭上一樣,猶如驚雷滾滾,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少女坐在宮闕的床沿邊,伸手便探向宮闕的脖頸,宮闕的身子有一些微微顫栗,雙眸死死盯著少女的那雙手。
少女被自己指尖傳來的柔軟細滑一怔。
她聽蘄艾說,這次帶回來一個宛如仙人的公子,她原本還并未有多么期待,畢竟男人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卻沒有想到,這次帶回來的居然如此宛若仙人的公子。應該說上一次把他們狠狠罵了一頓終于長記心了么。
宮闕惡狠狠的盯著少女若隱若現(xiàn)的臉,眼眸中是憤怒,也是無奈。她現(xiàn)在也就只能祈求這家伙會在中途停手。
宮闕沖破啞穴,青澀的喉嚨里喊出沙啞的聲音:“住——手!”這家伙要干什么,這是女人吧,古代女人難道都這么狂野么?她雖然披著一個少年的稱號,可她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百合什么的,她真的不感興趣啊。
在這個時候,宮闕清楚的感到少女的手發(fā)出微微的顫抖。
“放—開—我!”喉嚨似火燒一般,但是宮闕還是忍著劇痛喊了出來。難道這人是個聾子么,沒聽見自己說話嗎。這可是她吼得最大聲了。
少女的指尖的顫抖愈發(fā)嚴重,他將手伸出,還理了理宮闕微微凌亂的衣襟。
宮闕:嚇死了好么,魂兒還在嗎,好像還在,真是幸運啊。
白衣少女目光掃了一下被綁著的宮闕,陷入了深深沉思。
自己以前又何嘗沒有如此處境,她也曾無奈的喊過,低聲地求饒過,但是他們會饒了自己么?
不!他們不會。他們只會看著你下賤的求饒,從而滿足他們扭曲的心底,他們會更加瘋狂的折磨你,以至于你體無完膚,生不如死。
可不知是什么時候,自己也變成了那樣變態(tài)的惡魔,喜歡看著別人受苦,別人求饒時那種心底的虧空便會填充起來。雖然那是自己曾經最討厭的,可她卻不知自己為什么變成那樣。不過,在她心中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他們。
是他們的折磨讓她有了這可怕的欲望,以至于在這條路上上無法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