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我才感覺到這里氣氛的莊嚴。兩方的玩家ID清一色以“STU_”為前綴,讓人一眼就明白他們是一個戰(zhàn)隊。于是乎,我那個滾鍵盤得出的ID就顯得鶴立雞群了。
我快速瀏覽了一下玩家列表。麥茵蕾與我在同一方,但對方隊伍中有袁森,看上去雙方實力比較均衡。所有人都準備就緒后,畫面跳轉(zhuǎn)到了加載頁,再接著就進入游戲地圖了。這次我不得不慎重對待。我用初始資金升級了重型彈頭的范圍,余下的全部點了速度,然后是老戰(zhàn)術占高地。不想在半路遇到敵人,我沒有遲疑,轉(zhuǎn)身就跑,順手射了一記“勾股”,也不知道打沒打中。
下到上路,我還是選擇刷小兵攢錢加點這條正道。刷了不一會兒,前方的戰(zhàn)爭迷霧忽然躥出來一個敵人,我立刻往后撤,先前在山地上遇到的敵人這時又冒了出來。我點鼠標,想往山上跑,兩人一人一發(fā)“勾股”炸在山上,爆炸濺傷直接炸掉我半條血。
好在我開局時提升了速度,漸漸地我便和他們拉開了距離,直到他們消失在視野之內(nèi)。我不敢停,卻又不敢沖太猛,因為游戲地圖內(nèi)的山地每局都會隨機變化,因此野怪的位置也是不固定的。如果不小心誤入了野怪的地盤,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下場并不比被兩名玩家追殺好多少。
前方就是懸崖了。我換上富爾頓彈頭,發(fā)動很少使用的“拋物線”躍下了懸崖。
懸崖下方是我方與敵方上路的交匯處,我一下來就沒命地往已方基地沖,此時我只剩下約四分之一的生命,如果逃亡路上再從山地上跳下個敵人我這條命就交代了。還好這個假想中的敵人終究沒有出現(xiàn),我平安地沖回了泉水旁,血條在幾秒之內(nèi)回復到滿的狀態(tài)。
僥幸撿了條命,我心中對STU這個戰(zhàn)隊的評價又高了幾分,想加入的念頭也愈強烈。在我之前的學校,玩這類游戲的人固然遍地都是,但幾乎沒有一支像樣的團隊,更不用說專業(yè)化的戰(zhàn)隊了,這也導致了校際聯(lián)賽只有個人賽。雖然這其中有學業(yè)的因素,但玩家們?nèi)狈F隊意識倒是真的,搶人頭坑隊友什么的多了去了。
我更加專注了,身體也不自覺地繃緊了。在從開局到我逃回基地這段時間里,雙方的成員都已深入敵陣,小規(guī)模的交鋒時有發(fā)生。這不,一名敵人從山地上發(fā)動奇襲,直拆我方中路最后的防御塔?!毒耪隆返拈_發(fā)者為了體現(xiàn)“玩家交戰(zhàn)才是首要因素”的理念,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塔防的要素,如果放任一名玩家攻擊防御塔,防御塔不一會兒就會被摧毀。
離事發(fā)現(xiàn)場最近的便是在基地里的我,我當然有義務趕去救塔。防御塔附帶的戰(zhàn)術視野的意義遠超塔本身的防衛(wèi)意義,且一定程度上象征著領地的大小,進而影響士氣。倘若己方只剩下光禿禿的城堡,而敵方三路防御塔全部尚存,大多數(shù)人都難免產(chǎn)生“敵強我弱”的感覺。
在下路的一名隊友也趕回來救援。只要我能拖延往那名敵人到隊友趕來,我們便不僅可以救塔,還可能將敵人一帶收走。
然而當我看清敵人ID時我就傻了:“STU_南開老匹夫”,這個ID的主人我認識,赫然便是我的舍友袁森!
這個號稱全STU隊第二強的人,此刻就在我面前攻擊著我方陣營的防制塔。面對越是強大的敵人就越需要鎮(zhèn)靜,我平復下心境,在即將進入敵方視野的一刻,我發(fā)動了一記“拋物線”轟擊。
為了出其不意,我特意改用了輕型彈頭,但仍然被袁森察覺。他及時停手躲避,爆炸對他造成了微量的傷害。
我沒有追趕,因為我現(xiàn)階段的任務只是阻止他破塔。但不出片刻,一記“拋物線”轟擊自我視野以外飛出,將塔只炸剩不足一半耐久。
袁森憑借地形優(yōu)勢,在我看不到的高處進行遠程打擊,就十分惱人了。類似的,陳學寬有一招射程外破塔,也確實是從塔的有效射程外攻擊,但軌跡發(fā)動時消耗的魔力會受軌跡跨度的影響,并且影響程度還呈指數(shù)函數(shù)般地增長;一般來說,在不加魔力的情況下,發(fā)動一記防御塔射程的“拋物線”就要耗盡幾乎全部的魔力了。但他處于高地上,拋射類的軌跡將有射程加成,因此他也不用消耗那么多的魔力,若袁森再打上兩發(fā),這座塔指不定就沒了。
看來不追一下是不行的,我嘆了口氣,換上了富爾頓彈頭,從山腳跑上去肯定是來不及的了,搞不好還會被袁森一波伏擊。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富爾頓彈頭傳送上去。作為一種特殊彈頭,富爾頓彈頭并不像爆炸彈頭一樣無限使用,需要在商店購買補充,并且有著單次三枚的攜帶上限。其珍貴如此,所以不到關鍵場合,我也不會輕易使用它。
配合“拋物線”軌跡登上高地,我卻發(fā)現(xiàn)袁森早已準備了一記“直線”打擊給我。我根本不及躲閃,生接了這一記攻擊。
我猛按“直線”軌跡所對應的Q鍵,常規(guī)彈頭接二連三發(fā)出,命中,袁森很快被我敲掉了半條血。然而袁森既沒有反擊也沒有閃避。我正詫異間,他又一發(fā)“拋物線”出手。目標毫無疑問是防御塔,而且用的是重型彈頭。
重型彈頭飛行速度較常規(guī)彈頭慢,消耗魔力也多于常規(guī)彈頭,但相對應的,重型彈頭的傷害、爆炸范圍更大。除了我以外,基本沒有人會用重型彈頭攻擊玩家,因為太容易躲避了。但防御塔是不會躲閃的,所以重型彈頭的作用就體現(xiàn)在攻城上。
彈頭精準地砸在防御塔上,華麗的焰火自塔身向四周擴散開。待到焰火平息,塔身卻仍然挺立——防御塔還剩一絲血!
哈哈,饒你精明一世,還是免不了一時失誤。我在心中嘿嘿一笑,正要攻擊袁森時,他卻轉(zhuǎn)身跑開了。
我遲疑了一瞬,還是決定不去追趕,反正我擁有高地視野,袁森想在我視野外再次推塔是沒那么容易的。在此期間我的隊友們也頗有作為,麥茵蕾與另一名隊友深入敵陣,先斬殺了一名敵人后摧毀了一座防御塔。此時另一名隊友也終于趕了過來,我欣然下高地與他會合。
我倆剛會合到一處,一發(fā)彈頭又自視野外飛出來,不過目標不是塔而是我們。我立即躲開,但仍沒能在彈頭落地前離開爆炸范圍?!皡纭钡匾宦暎娓采w了大地,我和隊友都處于冰面的邊緣,但還是被冰凍住了。
袁森再次出現(xiàn),一記“直線”就摧毀了我方的防御塔。然后他嘲諷般地在我倆身旁轉(zhuǎn)了個圈,給我們每一送了一發(fā)“拋物線”加重型彈頭,等到我們的冰凍效果快解除時才離開。
袁森剛剛使用的是法術彈頭中的冰凍彈頭,這種彈頭幾乎沒有什么傷害,但是會給中彈的人加上冰凍效果。類似的還有持續(xù)傷害的燃燒彈頭,范圍減速的風暴彈頭等等,法術彈頭雖然效果顯著,但魔力消耗也是異常地大,用在一個人身上太浪費,所以玩家們一般都是挑集群的敵人或野怪釋放。法術彈頭還有個限制,一局游戲內(nèi)只能選擇一種屬性的法術彈頭,比如說你選擇了冰屬性的冰凍彈頭就不能選火屬性的燃燒彈頭了。
我這局選用的是風暴彈頭,它的作用范圍很大,適合我這種軌跡方程輸不準的人。冰凍一解除,我立刻就將風暴彈頭丟出去,隨即又傾盡所有魔力瘋狂地對袁森輸出“直線”。袁森被困在風暴中心,我的所有攻擊他都吃下了,隨著我魔力耗盡,他的血只剩下了一絲。
哎呀好氣呀,明明就差一點。風暴場開始消散,我也不能追上去對他一陣狂A,難道就任由他得手,全身而退嗎?
于是隊友發(fā)出了“直線”,送袁森回了基地。我能感覺到我和那名隊友隔空擊了個掌。
游戲進行了有一段時間,大家也都逐漸發(fā)育起來了。原本無人涉足的中央神壇高地,開始零零星星的有了人跡,或敵方,或己方。到中央神壇的目的只有一個:擊殺太白金星。
我已經(jīng)說過,太白金星在《九章》里的角色相當于《League of Legends》中的大龍。打掉大龍會掉錢和全屬性Buff,那么擊殺太白金星則會掉大量現(xiàn)金和MIDAS彈頭。MIDAS彈頭據(jù)說是一種洲際導彈的彈頭,不過游戲里射程是軌跡方程的事,而MIDAS彈頭的恐怖之處體現(xiàn)在其爆炸范圍和破壞力上。MIDAS彈頭的爆炸范圍是常規(guī)彈頭的五倍,傷害更是不可估量。通常爆炸中心除了要塞便沒有能幸存的東西了。當然這么imba的東西有反制措施,攜帶者被擊殺三回合彈頭就會消失,同時富爾頓彈頭的魔力消耗會大幅上升,因此攜帶MIDAS彈頭的人會成為敵方的最優(yōu)擊殺對象。
麥茵蕾闖入了中央神壇,引燃了MIDAS彈頭的爭奪戰(zhàn)。重生不久的袁森隨即也加入,很快神壇周圍就吸引了雙方各三名玩家。我就不參與這混戰(zhàn)了,刷兵加點才是王道。
混戰(zhàn)之中麥茵蕾奪得了彈頭,但她隨即就被擊殺。這是慣用的套路,殺不到太白金星就殺搶到彈頭的人。于是我方玩家就多了一個自然而然的任務:保護麥茵蕾。
其實若不算袁森這種級別的對手的話,麥茵蕾一個人就可以干掉兩個,即使面對三個敵人也可以全身而退。但現(xiàn)在是敵人全隊圍追堵截,我們這些小角色的掩護作用便體現(xiàn)了出來。
己方的其余四個人都回退到基地附近,等待著麥茵蕾重生。對面雖然我們看不見,但想必也在布網(wǎng)攔截。我回了基地以后就潛伏在高地上,隨時準備提供遠程火力支援——只要能命中目標。補滿了富爾頓彈頭,升級了風暴彈頭,又大幅提升了攻擊和速度的我又恢復了王者般的自信,甚至想敵人快點出現(xiàn),好讓我展現(xiàn)身手。
麥茵蕾不慌不忙地在商店升級加點完,才從被我們層層封鎖的中路出基地。在她到達地圖中部之前是相對安全的,因為敵人沒有這里的視野。我們隨她移動到地圖中央,這時交鋒便開始了。
還是袁森打頭陣,第一個出現(xiàn)在我們視野中,然而下一瞬便消失了,似乎只是來探視野。蓄勢待發(fā)的我們立即釋放早已準備好的技能,軌跡瞄準袁森撤退的方向。一輪轟擊結束,系統(tǒng)并沒有播報袁森陣亡的消息。尚不知轟擊的成效如何。
我們再往前挪了些,對面的截擊大隊便出現(xiàn)了,只是不見了袁森。下一瞬,雙方幾乎同時出手,絢麗的場面幾度讓我差點辨不出人來。
雙方戰(zhàn)得激烈,但我們占了優(yōu)勢。畢竟對方陣營少了個袁森。麥茵蕾及護衛(wèi)大隊穩(wěn)步推進著,很快就過了地圖中部。但也正是這時,袁森從后方出現(xiàn),冰凍彈頭搭載在“直線”上直射麥茵蕾!
袁森出其不意,麥茵蕾反應也不慢,立刻發(fā)射富爾頓彈頭傳送走,另兩名反應沒那么快的隊友則不幸被冰凍。我的風暴彈頭也搭載“勾股”軌跡發(fā)射,正中袁森,將他暫時困在了風暴場中。
情況有些不妙,我方等于是暫時失去了兩名戰(zhàn)力。盡管袁森也被暫時牽制住,但狀況已經(jīng)變壞,麥茵蕾的血量不一會就掉到不足一半。在我和另外一名隊友的支援下,麥茵蕾擊殺了一名敵人,可她的血也更少了。
被凍住的兩名隊友解除了冰凍,但隨后袁森也擺脫了風暴的束縛。局勢并沒有好轉(zhuǎn)。袁森輕而易舉地突破了兩名隊友的封鎖,直奔麥茵蕾而來。他幾乎還是滿血,加上前方的三名敵人,看來這一波勢必保不住。
我嘆了口氣,換上富爾頓彈頭,準備傳送下去支援。這時麥茵蕾忽然在隊伍頻道發(fā)消息讓我們退后,下一瞬一團巨大的白光便從她身上釋放了出來,她居然就地引爆了MIDAS彈頭!
爆炸將麥茵蕾、袁森、三名敵人、一名無辜的隊友全部歸西,爆炸范圍內(nèi)的敵軍防御塔也被摧毀。爆炸發(fā)出的亮光一度還照亮了整張地圖。
持彈者瀕死時引爆彈頭,也是一種常見套路,只是我們沒想列麥茵蕾引爆地這么快。她此舉為我們掃清了通往敵方基地的障礙,我沒有遲疑,連用“拋物線”和“直線”傳送進了敵方基地,貼著要塞開始了連A。
敵人復活的等待時間只有幾十秒,這幾十秒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可不能浪費在趕路上。敵軍基地里也有座防御塔,但我顧不得去拆它了,開了個“圓”護盾硬扛著拆要塞。
之前被麥茵蕾擊殺的那名敵人率先復活了,我暗道不好,正要跑時,防御塔卻把我擊殺了。我去,這游戲怎么連防御塔都能打出暴擊?!
三名隊友這時才慢悠悠地趕來,幾下就把還有將近一半耐久的敵方要塞摧毀了。屏幕出現(xiàn)“You are Victor”學樣,游戲結束。
我摘掉耳機,身體完全靠在椅背上,大汗不止。這局游戲打下來,我感覺絲毫不亞于做了一次劇烈運動。畢竟還是排名前十的戰(zhàn)隊,隊友的配合意識還是很強的,雖然有時不太靠譜……
耳旁忽然響起熱烈的掌聲。我有些懵,甚至伸手確認了一下耳機是否已經(jīng)摘掉了。緊接著一群人圍攏了我,我能認出他們都是STU戰(zhàn)隊的成員。袁森向我伸出手:“恭喜你通過了我們戰(zhàn)隊的考核?!?p> 麥茵蕾插話道:“其實陳班還兼任我們戰(zhàn)隊的考官,原本你把他推倒了就可以了,但他說你很有意思,強烈要求我們再給你多測一場……”
果然剛才那場只是測試么,不過也好。
人群分開一個空位,康師傅走了進來:“歡迎加入STU戰(zhàn)隊,莫中?!?p> 原本是沒有鮮花和燈光的,但那一刻全都有了。
之后的下午我的心情相當愉悅,有幾次差點就在上工期間哼起歌來。下工時馬叔夸我今天服務態(tài)度不錯。
晚休我還是選擇留在教室,圖書館我想除非我實在是很煩躁,否則還是別去了吧。
上晚休前的天色是越來越早了。我很喜歡這個時候的天空,有繽紛的晚霞,給人以夢幻的感覺。
陳學寬上到講臺,先清了清嗓子以示他要講話。班里頓時安靜了下來,聽他例常宣布班長會議的內(nèi)容:
“同學們,我們下周一似乎有一場院集會。嗯,就這么多啦?!?p> 真是簡潔干練。我聽陳學寬說過,班長會議向來只說有實際意義的事情,諸如傳達消息,分配工作等等。陳學寬再把與我們無關的篩掉,剩下一兩句話是十分正常的。
不過讓我略微感到驚訝的是院集會的召開。事實上,烏托邦學院的高中階層和大學階層是兩個獨立的部分,雖然兩個階層不分校區(qū),平日的校園生活也往往交融到一起,但在集體行動時,兩個階層是完全分開的,除了一個場合:全院集會。集會規(guī)模從小到大應該是班會、系會、級會、單個階層的院會,最后才是全院的集會。院集會由于規(guī)模過太,所以只在兩種情況下召開:一是要修訂校規(guī),二是有關乎整個學院的大事發(fā)生時。其它時候,哪怕新學期的開學典禮也不行。
因此聽到要召開院集會時,不僅我,大多數(shù)人都有點驚訝,但也只是驚訝而已。
周六我?guī)缀跬巳⒓恿x務勞動,幸好吳楚叫醒了我。本次的任務仍然是清潔,不過地點改成了學院議事廳,正好迎合下周一的全院集會。但我沒見到關門,照理來說他應該笑嘻嘻地主動找我才是。后來我記起高二義務勞動量減半……
周日我則給自己放了天假,只是下午回了趟教室參加戰(zhàn)隊的集訓,畢竟我現(xiàn)在也是STU戰(zhàn)隊的成員了。
又是美好的一周。
人,密密麻麻的人,學院議事廳外的景象大抵如此。盡量議事廳設計了數(shù)量相當?shù)某鋈肟冢珜W院龐大的人口基數(shù)也不是虛的,還好不用搬凳子,否則進場估計兩個小時進都不完。
我們班排了二十余分鐘的隊,終于也輪到我們?nèi)雸隽?。話說我在排隊時無意間聽到其它班的女生談論袁森,言語中洋溢著崇拜愛慕甚至花癡之情,這時我才發(fā)覺原來袁森在女生中這么受歡迎。
雖然之前已經(jīng)進來看過,但當我看到里面坐滿了人的時候,心底難免也有些震顫。這場面真的是太壯觀了。
我們班的座位在第一層中部的位置。我緊挨著陳學寬坐,武田西北坐在我的另一邊。落座之后,我一下子就陷在了椅背里,先前干站著的二十多分鐘可是夠煎熬了的。
學生會作為主持集會的機構,最先入場并已經(jīng)在中間坐定了。我放眼望去,望見了任君爽、盧冠飛、袁森,不過袁森并不坐在中間,他早已不是學生會主席了。
坐在正中的那位仁兄看著很是面善。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他的,在報名那天,看來他已經(jīng)通過了考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