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傷勢痊愈

　　“總之今天的第一課就是把這本書背好，知道奧術(shù)是什么？然后每天按照之前的方法進行冥想，我會把藥劑和飯食放你床邊?！?p>　　似乎是因為伊凡能識字了，對他稍稍和善了些。

　　伊凡吃起了奧杜恩給他準備的晚餐，晚餐很簡單，一份帶肉、蔬菜的面板加上一杯牛奶，雖然很簡單，但對于伊凡來說，他根本沒有吃過這樣美味的食物。

　　這些可要在餐廳里賣上好幾個銀幣的，老杰克沒出事前，他們也只是能吃飽罷了，啃的都是又冷又硬里面還有碎石頭的黑面包。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晚餐，感受著松軟的口感，肉與新鮮蔬菜劃過唇齒的美好感覺。

　　“只要你認真學習，以后都會是這樣的晚餐。你是我的學徒，我可不希望你營養(yǎng)不良。”奧杜恩走出伊凡的房間。

　　“老師，我一定會的?！?p>　　伊凡乖巧地答道。

　　伊凡吃完那個面包，甚至舔干凈每一滴牛奶后，開始看那本書……一個神秘的世界在他面前打開，進入那個世界后就能擁有權(quán)力、力量，就能成為人上人。

　　握住掌控奧術(shù)的鑰匙……

　　什么是奧術(shù)，奧術(shù)就是通過了解世界規(guī)律，在通過精神力的作用下總結(jié)出強化自身的奧術(shù)。知識和理解永遠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只會背那些固定的前人鉆研出來的奧術(shù)公式或者定理，那永遠只會是個蹩腳的模仿者。

　　當然，每一位學徒都是通過模仿起步的。

　　伊凡又翻過一頁……在這本叫做《奧術(shù)通史》書籍的第三頁，一顆火球以及一副三點元素連線的圖出現(xiàn)在伊凡眼中。上面的奧術(shù)圖鑒正是奧杜恩剛才使用過的火球術(shù)。

　　學徒級奧術(shù)——火球術(shù)。

　　利用火元素之間的能量碰撞沖突，誕生的元素系奧術(shù)。

　　評價：每個奧術(shù)學徒都會學習的魔法，簡單而暴力。

　　伊凡眼里露出渴求，作為一個在底層求生的流浪者，他明白這是一次怎樣的機遇，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個鮮紅的蘋果背后會不會有劇毒的毒蛇藏著，但并不妨礙他的渴求。

　　學會它，如果安格那樣的人再追殺自己，他就可以扔出火球干掉他們。

　　伊凡又往后面翻了幾頁，看到了其他幾個學徒級奧術(shù)，大多都是簡單的元素奧術(shù)。不過上面的元素結(jié)構(gòu)圖卻一個比一個難。上面也寫了如果精神力不集中或者其他情況發(fā)生后，奧術(shù)的釋放甚至會反噬沖擊奧術(shù)師的精神世界。

　　在粗略地看完前面三章后，伊凡有些明白了這些奧術(shù)的原理。奧術(shù)是通過奧術(shù)師的精神運用世界規(guī)則從而衍生出來的巨大力量。

　　瑰麗的奧術(shù)世界在伊凡眼前如同畫卷一樣展開，那畫卷里面的每一個筆畫都代表著一份力量。

　　只要成為奧術(shù)師獲得強大的力量就能主宰自己的生死，自己的老師——奧杜恩說要他完成什么事，生活在爛木鎮(zhèn)的人從來不會相信別人的善意和良心，因為這太難得了。他不知道奧杜恩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只有一點很肯定，你自己變得更強總是沒有錯的……伊凡搖搖頭，收起書籍，老實的拿起放在桌上的學徒感知藥劑。

　　伊凡喝下藥劑，閉上雙眼，開始感知那個沒有一點光亮的黑暗世界，期待那里有點點代表元素的光芒亮起。

　　當務之急是先進行冥想，將自己的精神力容量提升到奧術(shù)學徒的門檻。這樣才能學習自己的第一個奧術(shù)，再好的天賦沒有發(fā)揮出來那么跟沒有天賦又有什么區(qū)別。

　　在過了一個多小時，伊凡無奈地從精神世界脫離。

　　因為頭實在太疼了，熬不住的他只好倒在松軟的枕頭上。

　　但不一會兒，伊凡又站起來了，望著身下的柔軟毯子，苦笑一聲，“原來老杰克說的是真的，苦了太久的人就算生活好轉(zhuǎn)了，也適應不了?！?p>　　作為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他每天睡在雜草上。睡在雜草上會很難受，草的味道難聞，如果腐爛了就更加難以入眠，更何況里面總會混上石頭、小樹枝。

　　明明是這樣，為什么反而會對那種生活充滿回憶呢？

　　伊凡看向這個干凈的房間，光滑嶄新的家具，甚至桌子上還會有綠色的植物，一切在他原本夢想中的景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可他卻有些畏懼。

　　自己明明兇狠地連死亡都可以面對，甚至可以在被打斷四肢時用牙齒咬那個想要殺死他的大男孩。面對這樣美好的生活為什么會恐懼呢？人就是賤骨頭?。±辖芸嗽?jīng)在草堆上對他大笑道。

　　但最終，由于過度冥想導致的頭疼和傷病還未完全痊愈的疲乏還是讓他沉沉睡去。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很快就被自己的老師叫醒了。

　　“可以起床了！”

　　奧杜恩那沙啞的聲音在床頭響起，讓睡眠中的伊凡驚醒。

　　清晨的陽光照進這個干凈樸素的房間，奧杜恩擺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面孔。指了指床邊的衣衫，示意他先穿上。

　　“昨天看書看得怎么樣了?！钡鹊揭练舱镜剿媲昂螅瑠W杜恩開口問道。

　　“老師，只看了前面三章。后面的學徒級奧術(shù)粗略地掃過一眼?！币练补Ь吹卣f道。

　　“那我問你，什么是奧術(shù)？”

　　“奧術(shù)是人通過精神力動用世界規(guī)則釋放的一種手段……”

　　“那世界規(guī)則又是什么？”

　　“世界規(guī)則是規(guī)律的一種體現(xiàn)，最早的奧術(shù)被稱為魔法，是因為它是通過研究模仿魔獸魔核上的符文回路來釋放的法術(shù)，但漸漸地魔法師發(fā)現(xiàn)世界的一切都是可以研究的具現(xiàn)規(guī)則，包括石頭的構(gòu)造、重力的成因……”

　　“回答的不錯，但我知道你現(xiàn)在只是一知半解，因為你的精神力太弱了，當務之急還是通過冥想提升精神力。過來，到我這邊來?！?p>　　奧杜恩點了點，拿出一塊巨大的藍色水晶，放在伊凡的身前。

　　“這是海格姆水晶，專門用來評定奧術(shù)師的精神力強度?！?p>　　伊凡小心翼翼地拿住這塊璀璨的水晶，生怕它一不小心就跌落在地上，這個到底值多少個金幣，伊凡心中默默計算著水晶的價值。在拿好后，他抬頭看向自己的老師，等待下一步指示。

　　“握住水晶，然后坐下閉眼進入冥想狀態(tài)?！?p>　　伊凡閉上眼睛，進入了冥想狀態(tài)，這次他沒有喝學徒感知藥劑，所以無法進入那種完全安靜的狀態(tài)，但是這樣已經(jīng)夠用了。伊凡手里的那個水晶發(fā)出了光，然后出現(xiàn)了一個數(shù)字18。

　　“不錯，精神力強度竟然有18那么高。睜開眼吧。”

　　奧杜恩顯得很是欣喜，顯然伊凡的精神力強度超過他的預料。伊凡迷惑不解地看著水晶里顯示的數(shù)字，數(shù)字是人類創(chuàng)造用來表示數(shù)量的東西，怎么會在水晶里出現(xiàn)。

　　看到伊凡迷惑的表情，奧杜恩臉上也柔和了幾分，開始為他解釋，但那種溫柔又讓他天生敏銳的直覺感覺到一點威脅，“天然的海格姆水晶并不會顯示數(shù)字，只不過會發(fā)出不同顏色的光來識別周圍生命的精神力強度，但實在不夠精確，所以奧術(shù)師們對它進行了改造，讓它顯示更通俗明確的數(shù)字。你很不錯！我們奧術(shù)師要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好奇，這才是奧術(shù)之道?！?p>　　“謝老師夸獎?！?p>　　奧杜恩從伊凡手中拿回水晶，“你的精神力是18，一般奧術(shù)師學徒的精神力強度則為10刻。”

　　“老師，正式奧術(shù)師的精神力強度是多少？”

　　“正式奧術(shù)師的魔力是300刻，你想這些還太早了，先用一個月到達40刻吧，成為一個真正的奧術(shù)學徒。而且正式奧術(shù)師遠遠不是奧術(shù)的盡頭，這之后的等級，我之后會跟你再說?！?p>　　從自己老師滿不在乎的語氣來看，他顯然至少也是位正式奧術(shù)師，至少遠遠比奧術(shù)學徒強大。

　　奧杜恩瞇起眼睛，盯著面前的小孩，這可是他給予厚望的學徒，眼里有些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樓下的書房你可以隨便使用。你現(xiàn)在傷好了，學著做飯，食材都已經(jīng)買回來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就乖乖待在家里?！?p>　　“是的，老師?！币练驳拖骂~頭說道。

　　在奧杜恩一只腳已經(jīng)邁出伊凡房間的時候，他突然回頭對伊凡說：“雖然你叫我老師，但我明白你心里并不感激我，只是在表面裝出來恭敬的樣子?！?p>　　伊凡的腳抖了一下，掩飾不住心中的驚濤駭浪。

　　“我希望你能一直裝下去，也別妄想著逃跑，在一個你看不透的奧術(shù)師面前，別用最愚蠢的方式引起他的憤怒?！?p>　　“老師，我一定會聽你的話的?！?p>　　裝出恭敬的樣子，對方留著他還有用，所以不會對他做什么。只有十五歲的伊凡在這方面擁有超乎年紀的冷靜。

　　“很好?！眾W杜恩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樓下的門傳來了嘎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