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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時源記

第三章下 迷影重重

四時源記 司運(yùn)子 3037 2019-06-10 17:29:28

  聞言,久不禁詫異起來。

  陳文軒的聲音也帶著不解:“對,說是失蹤,其實恐怕已經(jīng)羽化隕落了。因為本來平穩(wěn)的大地已經(jīng)開始變化,滄海變桑田,平川化丘壑……而最可怕的是,時間似乎也開始越過越快了——這是我聽一位前輩神明羽化前提起的,說實話我還沒怎么感受到……他說這是晏臨死前的詛咒。”

  “只是不知為何,《上古神紀(jì)》中沒有任何記載,我翻遍可能與這個有關(guān)的記錄也沒有找到相關(guān)記載。是樁懸案。”說著他伸手穿過了一顆星。穿過后那星仍完好無損,果然是虛幻的。勾起這位文仙騷客又一聲嘆息。

  突然他步伐一頓,看著眼前那面畫墻,道:

  “就是這里了。嗯,這張,這張,還有這張、這張……這些都是最近新晉的女仙?!彼种姓凵群蠑n至只外露三折,再伸手用折扇一指,被隔空點(diǎn)到的畫像便瞬間展開。

  久循扇看去,畫上果然都是美人,一個個明眸皓齒,鴉發(fā)丹唇,姿色翩然又各有風(fēng)采。不過卻令他一時作了難,看了幾眼就忍不住把視線移開。

  看透了好友的窘迫羞澀,陳文軒又搖扇笑了笑,體貼道:“你只說這里面哪個比較對你胃口吧?!?p>  久又努力地轉(zhuǎn)回頭在那些仙子畫像上掃了一圈:“昂第三個吧……第四個也不錯?!?p>  陳文軒看過去,扇子便往自己額上一敲一臉無語:“可那倆根本是不同類型的。”

  “……唔,我感覺她和她倆都有點(diǎn)像。”

  “哦?具體哪點(diǎn)?”

  “……說不清?!?p>  “兄弟,這我可幫不了你了。”陳文軒搖頭嘆息,還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不滿。

  “無妨,還是謝謝文軒兄了?!本矛F(xiàn)在已知一時難以找到她,便也不急,把視線自然地移到了身旁的星海中轉(zhuǎn)移話題道:“前輩們真是厲害?!?p>  陳文軒一邊隔空用扇子一點(diǎn)把畫都卷上去一邊也感嘆道:“是呀。我輩真是難及這些大神們之萬一。如筮那樣的人,這么多年下來也不過只出了一個。哎說起來,得讓你再看一幅?!?p>  “文軒兄不必再費(fèi)心……”

  “不行不行,這幅你一定要看!只要你看了這幅畫,我們就是天庭第一好!”陳文軒的語氣帶了幾分欣喜與迫切,如孩子般想要給人分享自己喜愛的東西。

  久無奈地跟上陳文軒幾乎是蹦跳著的腳步,二人一邊閑聊著,久一邊繼續(xù)打量著四周,他此時發(fā)現(xiàn)這些畫并不是嚴(yán)格一個挨一個排列的,有些地方出現(xiàn)了空缺,于是他便開口問陳文軒。

  “哦,那些空缺啊,是已經(jīng)羽化或被天庭除名的。”

  久在心里默默計數(shù),發(fā)現(xiàn)這些空缺一旦留意起來似乎數(shù)量還不少,而且越往深處走越多,若非空中零散的幾幅畫卷幾乎以為這里是被遺漏掛畫像了。

  陳文軒注意到了他打量的眼神,駐足跟他解釋道:“這里的畫卷其實都是按時間排的,越往里越早。大量上古時的神明隕落便留下了這些空缺。哎對了就是這幅!”陳文軒向著不遠(yuǎn)處的一幅畫直直跑了過去,卻是無論如何都抵達(dá)不了。

  “咳咳,太激動就忘了這里的陣法……真麻煩看著這么近還得繞路,對了久兄是戰(zhàn)神來著,視力應(yīng)該相當(dāng)不錯吧?”陳文軒把扇子在掌心一敲,看到久點(diǎn)頭后便又是開心地?fù)u搖一指,不過這次那扇子卻是外露了四折。

  隨著畫卷“唰”一下展開,久一下為那幅畫所吸引。

  這也是個美人,只是與前面看的那幾張美人圖不同的是……太逼真了。濃艷的紅楓交織著大片的丹色構(gòu)成了美人的衣袖,流暢的細(xì)墨勾勒出美人白皙面龐的輪廓與端坐的姿態(tài)、微彎的眉眼與勾起的薄唇、微揚(yáng)的墨發(fā),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即使明知那只是幅畫,觀者卻仍會感覺那是個活生生的、風(fēng)度翩翩的美人在向自己無言微笑。

  “怎么樣?”陳文軒看著久臉上的震驚與出神的眼,就得意地笑了起來?!鞍ゾ眯?,那么多仙子圖都不看第二眼,這張公子圖卻能看這么入迷,你該不會是……”陳文軒的笑聲愈發(fā)不懷好意。

  “文軒兄誤會了,”久回神輕咳一聲,目光仍忍不住流連在那畫上,向陳文軒解釋道:“只是太驚嘆于畫師高超的畫技了,居然在沒有加任何幻術(shù)的情況下能夠達(dá)到如此效果……”

  陳文軒的扇子悠悠揮著,道:“那位畫師你不熟悉她的名號,不過這位美人……準(zhǔn)確地說是這位美妖,你應(yīng)該也聽過他的名字,如今在下界名頭特別響?!?p>  久回神后稍一沉吟:“莫非是灼華君?”衣袖上如同燃燒的紅楓實在太過別致顯眼。

  “正是。現(xiàn)在久兄可以猜猜那位畫師是誰了。大膽猜!”

  “難道是神昀?”久詫異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灼華君鼎鼎大名,然而在他的許多傳說中都有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角色,那個據(jù)說是他的創(chuàng)造者的神明——昀。然而上古三廢名聲在外,沒有誰真的把她當(dāng)一回事。

  “沒錯!正是昀神明的生花妙筆!”陳文軒扇子也不搖了,一臉敬仰憧憬。

  不過感覺哪里不太對……

  “這幅畫怎么會在這?”久沉吟半晌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在哪了,“這些畫像應(yīng)該都是由天庭畫師畫的吧?怎么會有昀神明的手筆?”

  “噫,你小子還挺聰明?!标愇能幒俸僖恍?,扇子唰一下展開,風(fēng)騷地?fù)踝∽约喊脒吥?,然后解釋道:“這是天庭為昀神明破的例?!?p>  “昀神明自兩位兄長失蹤后性情大變,常年沉睡,不管天庭舉辦任何活動都不再參加,發(fā)多少請?zhí)紱]用,除非……”說著,桃花眼一斜覷,看到好友專注聆聽的神情才滿意地繼續(xù)講了下去。

  “除非他們同意恢復(fù)灼華君進(jìn)入天庭的資格。”

  “恢復(fù)?”久詫異地問道:“他不是妖嗎?怎么會天生擁有進(jìn)入天庭的資格?”

  “因為他并非一開始便是妖。他是昀神明所創(chuàng)造的,一開始是靈,甚至得到了仙位。只是后來……《上古神紀(jì)》上又是一段殘缺,沒寫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確實是為了昀神明墮而為妖?!?p>  “所以昀神明提出的重登天庭的條件便是讓他們恢復(fù)灼華君進(jìn)入天庭的資格。神祜體恤她連失兄長,便允了。不過在天庭派來的畫師要給灼華君重新畫像掛在這里時被昀神明拒絕了,好像是因為不相信他們,怕他們在其中暗動什么手腳,于是自己親自上陣,當(dāng)著天庭使者的面提筆做出了這幅畫?!?p>  “昀神明……似乎對天庭有些敵意呢?!本寐犕旯适碌馈?p>  “確實,雖然不知道里面到底又發(fā)生了些什么。但是也因此這里才有了幅昀神明的親筆。哎你知道嘛,灼華君是怎么被昀神明造出來的?”

  久真誠地?fù)u了搖頭,等著好友看著他的反應(yīng)得意完后再解釋。

  “是被畫出來的!

  “畫出來的?!”久覺得今晚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沒錯!上古神紀(jì)上寫的,昀神明有四能,司運(yùn),占卜,繪畫與制神器。她當(dāng)年造出了一只神筆,名為生輝。凡是被這支筆畫出來的東西,天生便被賦予了生命。那時候,天地初開,大地空寂,大能們紛紛造物,神昀三兄妹向來喜靜,極少參與外界的活動,故此時即使受到了其他神明的邀請,又有了那樣一只造物方便的神筆,也只造了灼華君,或者說只造了楓樹這一種物。真想有機(jī)會一睹昀神明真容啊……”陳文軒一臉心向往之。

  久此時也感慨良多,點(diǎn)點(diǎn)頭附和好友道:“會有機(jī)會的。說起來,文軒兄沒有見過昀神明?”

  “沒有。”

  “這里沒有她的畫像嗎?”久有幾分詫異。

  “有的,不過她作為上古最早一批神明,她的畫像我是沒資格看的。”陳文軒遙遙一指前方,那是這個漆黑空間最深處,也是最后一堵畫墻了。

  說是畫墻,卻是已然沒有了墻的形狀,零零散散地飄著屈指可數(shù)的幾幅畫。而陳文軒指的那個方向猛一看便只剩一幅畫,孤零零地被卷起、懸浮在空中。

  久忽然心中便有了幾分同情。想起白天遇到的那只鳳,世間的最后一只鳳。同類盡失,它應(yīng)該很孤獨(dú)吧?想來她應(yīng)該也是十分同情那只鳳才用自己的血為它送行的。

  陳文軒一聲嘆息,把畫收好,轉(zhuǎn)身對久道:“我們走吧。兄弟會替你留意著的?!?p>  久立刻道謝,二人各懷心事,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這間暗室,未曾再多言什么。

  ……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月,久多方打聽都未曾得到她的半分消息,陳文軒推薦的與她相似的仙子他都去看了,卻無一是她。

  不過他并不沮喪,因為半個月后就是千星大宴了——天庭每十年舉行一次的大宴,凡是有資格上天庭的仙與神沒有特殊情況的話都要參加的!他不信在那里還找不到她。

  只是未曾料到竟與她是如此相見的。

司運(yùn)子

往事很多,身為神明上萬年的壽命哪怕中間睡了一千年還是會經(jīng)歷好多事的(劃掉。   偶爾有不順心的事時自己會希望能夠不管不顧地睡個好久,外面風(fēng)云變幻全都雨我無瓜,于是就有了昀這個設(shè)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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