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來救人的是云香院的總管吳風,吳風是韓家二爺韓闊的得力助手,云香院一般都是他在打理,韓闊很少出面處理這些。
吳風身高八尺有余,孔武有力,右眼之上貫穿著一條疤痕有小拇指般長短,好在并沒有傷及眼球,倒是為他平添了一絲男子氣概。
只見吳風并沒有手忙腳亂,條理有序的指導著救援的進度。
韓尋千對著花澗小聲說道,“咱們快走~”
“怎么?”花澗看向韓尋千,以為出了什么事。
韓尋千拉起花澗,便迅速要撤離此處。
但是就在出門的那一刻,還是被吳風發(fā)現(xiàn)了,吳風大步跨來,對著韓尋千,客氣之中帶著些疑惑道:“大少,你怎么在這里?”
韓尋千從未來過云香院,所以吳風奇怪也正常,韓尋千,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吳風,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能來做什么?喝花酒?!?p> 花澗在一旁聽見韓尋千如此說,心中默默念道:“倒是夠坦白的。。。。。。年紀也不大,就來花樓喝花酒,也不怕傳出去,影響了風評。”
“哦哦,是我唐突了大少,對了二爺現(xiàn)在在院里,您要不要去看看他?”吳風雖然建議的語氣,但是隱隱之中有些引導的意思。
“二叔,不是云游去了么?回來了?”韓尋千問道。
“對,回來了一陣兒了,有點。。。。。?!眳秋L欲言又止的。
“莫不是你家二叔出什么事了?”花澗在一旁也聽了出來。
“走,帶我去見二叔?!表n尋千示意吳風帶路。
吳風立刻將這里的事情交代完畢,帶著花澗二人,穿梭過層層庭院。
因為韓闊的隨性散漫,韓家老太爺一直瞧不上這個二兒子,所以,這些年韓闊也很少回韓家,但是對他這個大侄子卻是喜歡的很。
韓尋千小的時候,總帶著韓尋千登高摸險,二叔這個人雖然不合規(guī)矩,但是在韓尋千的眼里倒是自我灑脫。
很遠的方向傳來一股股的清甜的香氣,“茶花?”花澗對花卉頗有研究,自是聞了出來。
“對,是茶花,這位小少爺說的沒錯。二爺為了這點花沒少下功夫,才能做到讓其四季常開?!眳秋L肯定的說道。
果然就轉(zhuǎn)過來的一個院子出現(xiàn)了,門口處便是大片的淡粉色的茶花繁花茂長,進入其中,
亦是整片整片的淡粉色茶花。
“這韓二爺定是有強迫癥~”花澗斷定道,因為整個花卉種植布局都是嚴格左右對稱的。
吳風并沒有通報,而是直接將花澗二人帶進了房間之中。
安靜大廳之中,窗戶之上的薄紗隨風擺動,顯得冷冷清清的。
再往里面走,只見床榻之上躺著一個抱著酒瓶子熟睡的男子,酒氣四溢,周圍散落的酒瓶子數(shù)量就知道真是沒有少喝。
“爺,大少來了,您醒醒的~”吳風上前,把其手中懷抱的酒瓶子拿開來。
那人像是夢游一般嘟囔著,“我要睡覺,我要睡覺。。。。。?!?p> “二叔這是?”韓尋千有些摸不著頭腦道,他可從未見過二叔這般模樣。
吳風吐出兩個字來,“失戀。。。。。?!?p> 聽得吳風如此說,花澗跟韓尋千都有些詫異。
“二爺這次回來已有半月,這些日子都把自己關(guān)在這里整日里飲酒沉淪,醉了以后滿嘴胡話,我也是聽得一二,具體的不太清楚?!眳秋L解釋道。
“二叔,打從我記憶里,從來都是只在花叢過,不沾一花身,怎么?這次著了道?”韓尋千有些不相信道。
“報應。。。。。?!边@不就是渣男的行為么,現(xiàn)在是報應啊,花澗心中不由自主的跳出了這兩個字。
床榻之上的韓闊,經(jīng)過吳風這么一喚,倒也是慢慢清醒了過來。
只見其慢慢坐起身來,身穿青色的紗衣布幔,因為睡覺有些衣衫不整,但是掩蓋不了其俊逸的面龐,不同于韓尋千的帥氣,韓闊看起來更溫和一些,也更成熟一些。
“也見過韓老太爺,長的雖然周正但是談不上帥,怎么兒孫都生的這般出眾。。。。。?!被疽膊恢獮楹巫约簳氲接羞@個槽點。
“啊。。。。。。頭疼~”韓闊揉著額頭,清醒了一些,看著花澗二人,說道:“千兒來了?”“咦?怎么還帶了一個小美女來?”
“哪里有小美女?”吳風疑惑道。
“喏,千兒旁邊這個小美女。”韓闊指著花澗說道。
“呵呵,二叔好眼力,在這方面從來不失手。”
“見過韓二叔~”花澗倒也不失禮數(shù),喚了一聲韓二叔。
“別叫叔叔,都給我叫老了,叫哥哥?!表n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聽得韓闊沒個正經(jīng),韓尋千不再配合著他胡鬧,“二叔,你這院子里不太平,今天的戲臺子里設(shè)了迷幻陣?!?p> “迷幻陣?!”韓闊跟吳風二人聽得韓尋千如此說,有些詫異道。
“對,確定是,而且懷疑就是花魁婉令做的。”韓尋千篤定道。
“婉令?”韓闊一副回憶的模樣,“婉令是兩個月前,我在溯州遇到的賣藝女子,我見她生的美麗且舞藝可以,便將其帶了回來,倒是沒覺得有什么異常?!?p> “婉令姑娘平日里待人接客都很好,沒覺得有什么異常之處?!表n闊最多也僅僅是把人帶回來,平日里還是吳風了解的多。
“周浩那次出事不是出在婉令哪里么?”
吳風搖搖頭,示意并不是?!巴窳钪毁u藝不賣身?!?p> 花澗二人上可是親耳所聽,但事實并不是如此,看來此事確實有些復雜了。
“迷幻陣吸人精魄,雖然強度不大,不至于致死,頂多是傷身,但是卻也不能出現(xiàn)在我院子里?!表n闊不同于方才的散漫,而是肯定的說道。
“千兒你想怎么查?”韓闊接著問道。
“二叔你安排一下,怎么接近這婉令,這個點子還是得靠您才是。”韓尋千說道。
“要不來個二花爭魁首?”韓闊看著花澗提議道。
“二叔這個想法,請你放棄。”韓尋千聽得韓闊如此說,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抽搐道。
花澗也連連拒絕道:“這個我不行~”
“游園會,等著且讓我操辦起來,這次回來我還沒好好熱鬧一下呢,我制造機會,你們來查?!表n闊提議道。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再與二叔商議,我們現(xiàn)行告辭了?!甭牭庙n闊有了主意,韓尋千今日便決定不再逗留。
“走吧~”韓尋千示意花澗一同離去,花澗貼近了韓尋千些,點點頭。
見二人如此這般親近的行為,像是勾起韓闊什么悲傷的回憶似得,突的一聲哭嚎,“你們都成雙成對,只有我一人孤寡,不公平!不公平!”
“爺,您這是怎么了?”吳風連連追問道。
“開始抽風了,趕緊走!”韓尋千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離去。
“等等我~”花澗緊忙跟上韓尋千的腳步,雖然嘴上不說,花澗對韓尋千似乎多了一絲依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