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廝引路,花澗二人也登上了一艘小船,小船沒有人劃槳,需要自己動手擺渡,不待花澗動手,韓尋千便主動承擔起了這項工作。
韓尋千劃船的動作瀟灑利落,掌控方向準確,花澗心中暗自感嘆,“好像是有點帥。。。。。。?!弊匀皇遣荒鼙砺冻鰜?,這般花癡的行為,讓人看了去,怪難為情的。
韓尋千把船停泊在了距離臺子不遠不近的位置之上,正好可以看到舞臺全景。
船上擺放著美酒佳果,往周圍看去,四周的小船之上,大都是兩人同行,且多是一男一女,女的窈窕貌美,風姿卓越,男女談笑間,眉目之中含情似水,能感覺出來不是原配夫人,而是紅顏知己。
倒也是有兩男同行的,顯得他們這處才不那么突兀。
“來,林兄,既然來了,咱倆也喝一杯吧~”落座以后的韓尋千,舉起酒盞,對著花澗說道。
聽得韓尋千如此說,花澗也不含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此情此景,花澗似乎對男人們都對云香院趨之若鶩的行為有些理解了。
悠然自得,美酒佳肴,美人相伴,好不快哉~
一陣微風忽起伏,高臺之上傳來縷縷琴聲,帶著些許情韻鉆耳入心,圍繞在高臺四周的紗幔緩緩飄散開來,一群身姿曼妙的舞娘身著飄逸錦衣,現(xiàn)出身形來。
隨著琴聲的律動,舞娘們也揮灑起衣袖來,扭動起來,荷花蓮池,美人漫舞。
“花魁什么時候出來?”韓尋千喃喃的吐槽了一句,似乎對此景并沒有多大興趣。
“重要的總歸是要壓軸出場,等著就好了~”花澗明顯比起韓尋千更有些耐心。
“對的起這五百兩的戲票就行?!表n尋千不以為然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眾舞娘退了下去,一個身穿白色紗衣,裙身銀色亮閃,薄紗遮面的女子現(xiàn)出了身形。
旁邊的小船之上的男子不禁欣喜道:“婉令姑娘出來了~”
“原來這花魁叫婉令,名字倒是挺好聽的?!被韭牭门匀苏f,有感而發(fā)道。
四周的扁舟之上的男子們,皆是用著期待的眼神望著高臺之上,其身旁的女子并沒有一絲的嫉妒之意,而是微微的笑著,還不忘給客人斟酒。
只見那花魁隨著琴聲舞動起來,果然比起先前的群舞,舞姿要精彩了許多。
隨著花魁的動作幅度的增大,面上的薄紗也隨之飄落,露出了本來面貌。
當看清那女子的面貌之時,韓尋千與花澗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下,這不就是那晚的煉化周浩精魄的妖艷女子么?
現(xiàn)在的裝扮清純了許多,但是還是可以認出來,她就是那晚的女子!
就這這時,空氣之中慢慢的彌漫起一層粉色的薄霧,薄霧吸入之后,感覺整個人身體都放松了起來,像是得到了一種釋放一般。
花澗并沒有意識到什么異樣,可是就在這時,韓尋千按著花澗的頭直接就塞到荷花池中。
花澗猛地從湖水之中抬起頭來,窒息的感覺讓其清醒了不少,“你這是在做什么?”花澗有些惱怒的質(zhì)問道。
“你不覺得這里有些奇怪么?”韓尋千示意著周圍異樣的氣氛。
果然,花澗四周打量了一下,人們就像是被下了迷魂香一般,一臉沉醉的望著高臺,別說是男子,就連船上坐著的女子也是對著高臺心神向往的樣子。
“這些人是怎么了?”花澗不由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這里有陣法,迷幻陣!”韓尋千篤定道。
“凡是進了陣法的人,會迷失心神,被陣法吞噬精魄,這里的陣法強度并不高,但是若是中了招,總歸是對身體有所損傷的?!表n尋千接著解釋道。
“方才我就是迷失了吧,只是你叫醒我的方式有些過于簡單粗暴了。”花澗清著嗓子,還是被嗆的有些難受。
“醒了就好,別介意手段。”韓尋千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好吧,我還得謝謝你了是吧,咱們是趕緊離開還是怎么?”現(xiàn)下不是爭論的時候,花澗這點很是清楚。
“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啊,破了這陣法便是?!表n尋千俊臉之上邪魅的笑著說道。
“怎么破?”花澗追問道。
“震雷錘~”說罷,韓尋千從腰間掏出一個鐵錘子來。
震雷錘,可引天雷辟地,是四階法器。
手握震雷錘,體內(nèi)玄氣使然,震雷錘的周身開始冒出絲絲的鐳射電弧,只見韓尋千竟是將這震雷錘放進了湖水之中,湖水之中開始閃電漫延,滋滋作響。
只見湖中的閃電密密層層,愈加濃烈,韓尋千將震雷錘猛地從水中抽出,敲擊了水面一下,整個湖中的雷閃沖出湖面,炸裂開來。
湖面之上的小船都被炸的翻了過來,一瞬間,船上的所有人都是跌落至了湖水之中。
因為韓尋千的玄氣穩(wěn)住,花澗二人乘坐的小船并未被翻覆過去。
四下全是哀嚎一片,經(jīng)過這么一炸,高臺之上的花魁婉令也被下了一跳,美麗的面龐之下,隱隱的有一絲不安。
“陣法破,妖怪跑~”韓尋千嘴里念叨著,臉上似有一絲得意。
此處的動靜著實有些轟動了,很快跑來了一眾人等,見到場面如此慘烈,都急忙救起人來。
“這婉令姑娘便是問題所在,下一步怎么做?”花澗對著韓尋千問道。
“這還不簡單么?”韓尋千話沒說透,但是似乎已經(jīng)篤定接下來應該怎么做了。
轉而花魁婉令這里,經(jīng)了這通騷亂,她也直接撤回了閨房,梳妝鏡子映射出來她雖然美艷但卻有些扭曲的面龐,“敢壞老娘的好事!活的不耐煩了!”
說著話的同時,竟是將手中的黃金簪子直接徒手掰彎了。
從其身后,一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今日這陣法破的蹊蹺,你要倍加小心,切莫暴露了自己?!?p> 說話之人便是那是那日與婉令分享精魄石的黑袍遮面的男子。
“咱們在這里盤踞了這么久,我不允許有人擋了我們的道!”婉令眼神之中一股狠色略過。
那黑袍男子走到其身后,婉令順勢躺進了其懷中,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與剛才的狠毒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