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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語簫歌

第六十三章 鐘鳴北陬,氣貫斗牛

墨語簫歌 玄阿 2247 2019-06-22 08:00:00

  夷歌進入茅草小院,嚴峻老僧,盤坐于石臺之上,草廬旁有一顆參天古樹,夕陽余暉透過枝葉照在夷歌身上,夷歌逆著余暉望去,見古樹之上竟然棲息著一直大鳥,夕陽落在大鳥身上,猶如火鳳涅槃,猛然之間誤以為太陽鳥棲于古樹之上,巨鳥注視夷歌眼中似有悲銘,夷歌不知這巨鳥乃是佛家瑞獸桑桑鳥,桑桑鳥遠可以追溯到和暝鴻鳥時期。

  桑桑鳥感知夷歌身上有暝鴻鳥的氣息略感傷懷,所以夷歌才會看到它眼中的悲懷。老僧緩緩開口:“阿彌陀佛,施主果然非池魚之物,這桑鳥久息于古樹之上,長眠不醒,沒想到今日竟聚感懷之光與施主”,夷歌微微躬身感嘆道:“沒想到這世間竟然還存在著古瑞獸桑桑鳥”,老僧道:“我陪著它已有九十余載,從未見它開目視人,今日公子前來,它竟開眼以待,看來施主有獨到緣法”。

  夷歌思索著為什么這桑桑鳥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呢?可是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其中所以。這時老僧開口道:“阿彌陀佛,貧僧了緣,所修的乃是燃木刀法”,暮辭曾經(jīng)和夷歌說過天下各家兵器刃法,所以夷歌對燃木刀法有些了解,燃木刀法以戒刀為兵,急速戒刀,一式燃木刀為九九八十一刀,刀鋒所過之后,見木而燃,佛家功法是以戒刀最為凌厲,少卻了許多佛家慈悲之意。

  燃木刀法大成之時以手為刃,手既為刀,刀既為手,掌鋒所過既是刀鋒所過,所過之物如浮絲線,分而不開,與人交手之時,中此刀法渾然不知疼痛,唯有流出的鮮血方可知道自己身中此刀,刀法所過溫度極高,所以傷口極難痊愈。

  夷歌想自己所能調(diào)動的九黎之氣經(jīng)過兩次爭斗已經(jīng)接近極限,星羅萬卷的功力也所剩無幾,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骨簡中的劍法,但是骨簡中的劍法自己還并沒有學全,夷歌只期盼著這骨簡中的劍法隱藏于世已有數(shù)千年之久無人見過,唯有出其不意方有勝利的一絲希望,最后方有一絲之力死戰(zhàn)下一關(guān)。

  老僧見夷歌發(fā)呆提醒道:“阿彌陀佛,施主請賜教”。夷歌從自己的思索中醒過來點了點頭道:“請大師指教”。只見了緣單掌禮佛,右掌出掌極快,手落垂下,兩式燃木刀法已出,刀鋒凌而不亂,看似雜亂無章,卻將夷歌躲閃之路全部堵死,唯有后退,可是刀鋒在前后退遲早也要和這刀鋒所觸,到時氣勢落威,運功以對也要挨上幾刀不可。

  夷歌以指代劍,嘴唇微動‘血落夕陽’,見夷歌如晚落夕陽,劍氣彭發(fā),猶如夕陽下的血色余暉照耀大地,一劍所過抵擋掉無數(shù)刀鋒,劍威之勢雖然已見微弱,但是還是穿過刀鋒襲向了緣。了緣雙手合十刀鋒縈繞于身,血落夕陽所剩余威盡消失于縈繞刀鋒之間。

  血落夕陽余威未落之時,夷歌早已身隨意動又是一招‘殘陽嗜血’,光臨大地,所過之處,冉冉生煙,如火燎原,殊不知這乃是劍氣穿擊物體,高溫摩擦所產(chǎn)生的煙霧。了緣刀法合一,勢出一處,刀劍爭鳴,天地升溫。猶如兩柄巨大的刀劍相爭,只是聽不見金鐵交脆之聲,唯有在高溫下已經(jīng)慢慢枯萎的花草樹木能證明這里正在進行著一場天地決斗。

  兩人聚力凝兵,相持以對,夷歌劍法未成,本接奇異,功力不足,夷歌只好收劍閃躲。夷歌見長此僵持之下也不是辦法連出三劍‘霞光日陷’,‘赤日炎炎’,‘旭日朝輝’。三劍齊出雖然夷歌功力不足,但是劍威不落,遠遠望去若日出須彌,夕陽西下,日出須彌,雙日爭輝。了緣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劍法,劍法所持溫度竟然和自己的燃木刀法有一絲相同之處。

  了緣內(nèi)力傳于腳下平地而起,雙手合十緩緩劈下,如穿山略甲,了緣嘴唇微動:“叼天之光還敢與日爭輝,那我就叫你刀揚日落”。夷歌三劍抵擋一刀,仍見劣勢,夷歌滑出數(shù)步停下。這時日落只剩一絲余暉,月亮卻早已懸掛天上,好像在惜別這短暫的相見。

  夷歌默默閉上眼睛他終于想通了‘日月同輝’,夷歌又繼續(xù)同處兩劍‘光芒萬丈’緊接著就是剛有所悟的‘日月同輝’,只見月亮與晚霞暗淡,夷歌出現(xiàn)兩身體,一個霞光縈繞,一個月落皎潔,兩者相輔相成,陰陽交匯寒極為陽,炙極為寒。

  了緣一時無法分清兩者虛實,兩記手刀各探虛實,了緣閉上雙眼,耳動如聰如明,夷歌近了,一掌劈下,正中夷歌左臂,夷歌見狀不妙趕緊身退,了緣借此側(cè)退躲開另一劍,了緣試探之后發(fā)現(xiàn)兩劍均為實,但是想到夷歌對這套劍法還不熟悉,而且接連三場功力消耗,所以先以刀劈路,再躲來攻。

  夷歌落下看見自己的左臂衣袖全無,流著鮮血。了緣雙手重新合十:“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施主還是早些離去吧!苦苦相留,多受苦累,貧僧也要多造罪孽”,這時天地風旋,桑桑鳥抖落身上塵土,露出亮麗羽毛,真是羽若金鑲。只見桑桑鳥從身上啄落一片羽毛覆于夷歌左臂傷口之處,瞬間傷口愈合,羽若金鱗長于夷歌手臂之上,夷歌輕輕撫摸,發(fā)現(xiàn)金鱗環(huán)臂,堅硬無比,夷歌甚是驚喜。

  寺內(nèi)高僧見此連連稱奇:“桑鳥乃佛家瑞獸,奉于寺中百年之久從未開目,如今卻為此人啄羽療傷”,這時突然聽見桑桑鳥高鳴一聲,聲如鐘鳴,鳴動北陬,氣貫斗牛。了塵佛音高亢:“阿彌陀佛,了緣師弟,既然瑞獸高鳴,說明這位小施主頗具佛緣,請這位小施主入關(guān)吧”。

  了緣唇音皺起:“桑鳥之音,多護加持,想我再擅加阻撓,怕是要激怒瑞獸了,施主請入關(guān)吧!桑鳥與你有緣,望你日后多來探望于它,以解它百年孤苦”。夷歌總是感覺桑鳥鐘鳴好像哪里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古昔桑鳥暝鴻相伴而飛,兩者爭鳴,聲動九霄,走卒猛獸聞之,唯恐避之不及,所以常常可以相救于弱小,而且它們性格溫善,所以人們將之視為神鳥,但是后人愚鈍,暝鴻向日而飛,竟以為是吞日之光,征殺暝鴻,自此桑鳥孤伶翱翔,日久而衰,所以世間少有桑鳥暝鴻。夷歌煙蘿花谷受傷,意外沾染暝鴻骨血,而且暝鴻劍柄、劍鞘均是暝鴻鳥骨所制,暝鴻劍又以震魂認主,夷歌身上自然多了許多暝鴻鳥的氣息。夷歌告別了緣,又告別了桑鳥,繼續(xù)五方路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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