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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子夜歌

聰明反被聰明誤

瀟瀟子夜歌 戴紀 4617 2019-06-17 18:42:51

  在芝蘭書齋的內(nèi)屋,紫蘭像以前那樣自在的畫畫和練字,小翠卻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對著紫蘭說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這么著急,出什么事情了?”

  “你是不知道,剛剛老太爺把姬蕩和周浪叫到家里吃飯了,我怕他們二人見著我,我一直躲著呢,不過他們的話全都被我聽見了!”

  “哦,爺爺叫他們吃飯說了什么?”

  “好像是因為你把他給拒絕掉了,他心情不好,加上潘超又來挑釁,又和他們打起來了?!?p>  “奇了怪了。打了架不應(yīng)該受到懲罰嗎?怎么反而要叫他們吃飯呢?”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你好像被誤會了,老太爺應(yīng)該會來找你!”

  “找我?難道我的身份被姬蕩知道了?”

  “這倒沒有。不過,他兩吧地址說了,你應(yīng)該是躲不了了!”

  “好吧!是福是禍,等爺爺來了就知道了?!?p>  話一說完,羅文便進到內(nèi)屋,紫蘭看著羅文,好奇的問道:“爺爺,今天怎么這么閑,居然來這里看我?”

  羅文說道:“我來就是想看看,究竟是誰能夠把我兩個徒弟迷得神魂顛倒,還沖冠一怒為紅顏,敢動手打潘成的兒子潘超的?!?p>  “您的徒弟?他兩不是張爺爺?shù)耐降軉???p>  “你張爺爺是教他二人練武的,你爺爺我是教他二人讀書的,都是我們的徒弟!”

  “哦!”紫蘭有些無辜的看著羅文。羅文接著說道:“那兩個家伙說你接受了潘超的禮物,什么奇珍異寶,這是真的嗎?”

  “哪有?我怎么可能收那些東西?這是他兩說的?”

  “他兩也不信,我也不信,單是是潘超說的。說,有沒有?”

  “沒有,紫蘭不是那種人。”

  “不過,小翠倒是收到很多禮物!但是,退還給他們他們也不肯收,小翠,你把他那些東西送過來吧!”

  說完,小翠便從外屋將那些東西全都拿來進來,羅文將它們拆開,全是珍珠和瑪瑙之類的。羅文也感嘆道:“果然是下大手筆了!這些當真是送給小翠的?”

  “嗯,我想他定是把小翠當成了我,而又誤以為姬蕩寫信時給小翠的,這才會造成這個誤會!”

  “原來如此。那你得去給他兩說清楚,你始終是我孫女,我始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他們二人知道你是我孫女,雖然這是誤會,但二人一旦認定,對我在二人心中的地位也就不言而喻了。所以,這件事情你必須去給他們解釋清楚?!?p>  “爺爺啊,怎么這么麻煩呢?還要我去解釋?我不要他解釋就算好的了,簡直氣死我了?”

  “他們跟你解釋什么?”

  “他兩居然騙我。知道嗎,那姬蕩的信居然不是自己寫的,叫人代筆,讓我誤以為他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誰知道,他就是一個騙子?,F(xiàn)在倒好,還聽信別人讒言,還把我當成那種愛慕虛榮,貪圖榮華富貴的人,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氣死我了!反正我是不會去的!你不去罵他們不分青紅皂白隨便誣陷別人,反而來這里責怪我,真的是氣死我了!”

  “那你想怎么樣?。俊?p>  “我要找到替他寫信的人!”

  “你把他寫給你的信我看看!”說完,紫蘭便把一封信交到了羅文的手上,羅文看到,笑了笑,“這兩個家伙,果然是一個鼻孔出氣??!”

  “爺爺,你知道是誰寫的了?”

  “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吧!不過,這件事我想你一定要幫我解釋清楚??!”

  “好吧!我明白了!

  姬蕩和周浪二人爛醉如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用像平常那樣起來訓(xùn)練,也不會有人來叫醒他們。到了中午,二人這才醒來。二人相視一笑,姬蕩說道:“這一覺,睡得可真夠舒服的!”

  “是啊,昨晚我們都喝醉了吧!”

  “肯定的?!?p>  “那你還記得昨晚發(fā)生過什么事嗎?”

  “記得,我們吃了喝了,大概就是這些了吧!”

  “你記得自己說過什么嗎?喝醉以后的事!”

  “那倒是不記得了,再說了,喝醉了還能記住什么呢?”

  “我覺得我兩上當了!”

  “上什么當?”

  “昨晚,肯定是羅文長老和張邯長老做的酒局,用來套我們的話的?!?p>  “我怎么覺得我聽不懂啊!”

  “酒后吐真言!他們把你我二人灌醉,在我們意識模糊的時候,乘機問出我們內(nèi)心的想法和秘密,以此來獲取他們想要的信息。盡管你我二人沒什么秘密可言,但言多必失,難免會有一些牢騷和抱怨。如此一來,不免會觸及敏感的話題,這樣,恐怕會引起他們兩位長老的猜測和反感,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啊。”

  “聽你這么說,我也覺得是這樣!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沒辦法了,只能主動承擔錯誤了,你跟著我,我教你,你就跟著我做就好了!說完,周浪便把一根樹枝折斷,拿在手上。姬蕩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這就叫負荊請罪!”

  姬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你等等我!”說完,自己也去將一棵樹折斷,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來到羅文的書房,羅文看到二人來了,笑道:“怎么了?還不回去嗎?”

  兩人立馬跪下,周浪對著羅文說道:“老師,是我兩年輕不懂事,昨晚喝醉了酒要是昨晚有什么胡言亂語的行為和不當?shù)呐e止,還請您不要計較。都是酒后胡話,您不要當真!”

  姬蕩也立馬說道:“對對對,這使我們找來的藤條,你打我們吧!”說完,姬蕩便把手上的棍子遞給羅文,羅文說道,“你兩說什么胡話呢?沒有的事,你兩昨晚說的全是肺腑之言,全是高達的理想,著實讓我和張長老感動呢!快去吃點東西,繼續(xù)回去練功讀書吧!早日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和抱負!”

  兩人相互看了看,說道,“謝謝老師,那我們就先走了!”兩人說完,羅文看到姬蕩手上的棍子,連忙叫到:“站住!”兩人心中一驚,轉(zhuǎn)過身來,連忙問道:“怎么了,老師?”

  “姬蕩,你說說,你這根棍子是從哪里來的?”

  “在花園里??!我看到處都是花草,沒有棍子,只剩下這一根,我看也長不高,就把他折斷了!怎么了?”

  “哎,我該怎么說你們兩呢?”羅文嘆息道,“這根樹可是千年鐵觀音的苗??!百年也難得一棵,你兩倒好,樹就這樣沒了?”

  “這,這如何是好?”

  “哎,怪我倒霉吧!不過,你兩倒是幫我上了一課!”

  “什么課?”

  “人生的哲理課!我告訴你兩啊,這聰明呢,是一件好事,但是這太聰明了,就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了。太過于聰明,就失去了做人的本真,該聰明的時候就得聰明,但該笨的時候,還是得笨。但絕大多數(shù)的時候,還是以本心出發(fā)。再有,你兩就不要再自作聰明了。自作聰明,往往只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拿這次來說吧,我教你二人來吃飯喝酒,并不是要害你兩,而是器重你兩。你兩嫉惡如仇,重情重義,團結(jié)。就算你兩有什么錯,我還不是把你二人當孩子看待,我會計較嗎?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是我的錯,我太愛自作聰明了!”

  “沒事!防人之心不可無嘛。不過呢,人不可不防,也不可太防?;厝グ?!好好練功讀書!”

  “是!”二人辭別了羅文,除了羅文的府邸,往回營地的路趕。姬蕩對著周浪說道:“浪哥,要不比一比?”

  “比什么?”

  “比快!看誰先能回到營地!”

  “為什么要比快?”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以后要是打不過,那就逃唄!敢不敢比?”

  “比就比,誰怕誰呢?”說完,二人在路上你追我趕,但是無論無論周浪怎么樣用力,也追不上姬蕩。便說道:“果然是上山追兔子的人,我是趕不上你了?!眱扇说搅藸I地,發(fā)現(xiàn)小翠在原地等了很久,和胡伯一起。姬蕩正準備開口,卻被小翠搶先到:“姬公子,我家小姐有事找你,還請你務(wù)必跟我走一趟?!奔幷讵q豫之時,周浪輕輕地拍了拍姬蕩的肩膀,說道:“去吧,無論什么事,都去一下吧!”姬蕩點了點頭,便跟著小翠上了馬車。馬車在路上走了一會之后,便停了下來。姬蕩問道,到了嗎?

  “到了,姬公子,你下去吧,小姐就在那里等你!”姬蕩謝過小翠,自己下了馬車,紫蘭在那里安靜的站著,見到姬蕩來了,便開口笑道:“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姬蕩心里不知所措,因為在他心里,他面前的女子是他的夢想,但是就在前幾日,從這女子口中知道了自己和她不可能,換作是誰,心里都會是痛苦和遺憾。姬蕩正想說些什么,紫蘭便又開口說道:“你打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誤會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今天我找你來,就是想澄清這個誤會的。還望你不要介意?!?p>  “誤會?什么誤會?”

  “潘超說他送了許多禮物給我,其實那都不是送給我的,而是送給小翠的。他連我的面都沒有見過。那天你到書齋找我的時候,小翠跟你說了幾句話,他就把小翠當成是我了。小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禮物退還回去他們也拒收,我知道他們沒安好心,于是便將計就計。不曾想,你還是信了他們的話,誤會了我。我實在是氣不過,所以就來這里,我想當面和你說清楚比較好!”

  “我知道這件事有誤會,我也不相信你是那種人,所以,我一直沒有相信潘超的話。今天聽你這么說,證明了我是對的。我心胸狹小,容易意氣用事,錯怪了姑娘,還望姑娘原諒。”

  “原諒你?可以!但是沒那么容易!”

  “那要我怎樣?”

  “你知道,女孩子一般都喜歡斤斤計較,比較敏感,比較注重細節(jié),往往能從蛛絲馬跡中發(fā)現(xiàn)事情的原委,也會認定的事情就自始至終。我不是輕易言愛之人,但絕對是個敢愛敢恨之人,絕不拖泥帶水。上次我跟你說的很明白,我們不是一個境界的人。就好像你喜歡飛翔的藍天,我喜歡遨游的大海;我喜歡北方漫天飄舞的白雪,你喜歡南方自由自在的蝴蝶。倒不能說孰優(yōu)孰劣,只是不適合,不適合就沒有話題,談情說愛就無法說起了。”

  “我懂了,那就不打擾你了,再見,紫蘭姑娘?!?p>  “嘿,別著急,我還沒說完。做不了戀人,做個朋友可以嗎?”

  “朋友?也行吧!”姬蕩雖然嘴上答應(yīng)著,但是心里知道,朋友是最難受的,自己寧愿一輩子不再見她,至少時間的流逝會讓自己減少痛苦和遺憾,甚至是遺忘。但是一旦做了朋友,就時常會見面,見一次就會心痛一次。這樣無疑是最痛苦的。但是,如果自己不大度,不瀟灑一點,又怎么能在她的心里確定自己的形象呢?當真正愛一個人愛而不得的時候,應(yīng)該自私一點,寧愿今生不再見,也不要用朋友的捆綁讓自己難受心痛。你以為這是瀟灑和大度,其實,那是愚蠢。但是姬蕩被自己的“大度和瀟灑”蒙蔽了雙眼,忍痛答應(yīng)了紫蘭做朋友的請求,也許紫蘭是無心,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來為了。

  “朋友之間是不是應(yīng)該坦誠相待?”

  “對!”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幫你寫信的人是誰?”

  姬蕩感到為難,半天不說話。見此,紫蘭再說到:“剛才不是說朋友之間應(yīng)該坦誠相待嗎?你就告訴我吧!”

  “這樣吧,我回去給他說。如果他答應(yīng)來見你,他便會來,如果他不來的話,我也就沒有辦法。但是請你放心,我會竭盡全力讓他來的?!?p>  “好,那什么時候?”

  “明天中午的時候,就在這里吧!怎么樣?”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約定之后,二人就此告別,紫蘭和小翠在坐上胡伯的馬車上回去,姬蕩也回到營地。周浪見到姬蕩,便問道:“她對你說了什么?要和好嗎?”

  “不是!”

  “那她不會是在你傷口上撒鹽,又捅了你一刀吧?”

  “也不是!”

  “這個不是,那個不是。那你干嘛愁眉苦臉,郁郁寡歡的樣子?”

  “別提了,我答應(yīng)了她一件事,擔心完成不了,所以就這樣了!”

  “依我說,既然她都把你拒絕掉了,你還跟她談什么交情呢?敢愛也得敢恨,感情之事,最怕的就是藕斷絲連,拖拖拉拉,到最后,傷的都是那個用情最深的人!”

  “對,你說的沒錯。我太要面子了。不過話既然已經(jīng)說出去了,就收不回來了。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那就把這件事做到唄,還能怎么辦呢?”

  “那要是做不到呢?”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什么事情,居然讓你感到困難。我當大哥的,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此話當真?”

  “當真!我還會騙你嗎?”

  “好兄弟,不愧是我浪哥!”姬蕩興奮的說道。

  “你說吧。究竟是什么事?”

  “紫蘭想見見幫我寫信的人,我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她。但是你放心,我沒告訴她是你,如果你不去的話,她就不會知道是你!”

  “什么?這種事情怎么能答應(yīng)呢?”

  “你剛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的,不準反悔!”

  “她想見我是為了什么?你知道嗎?”

  “她沒說。不過我想,信是你寫的,或許有很多事情想要和你洽談吧!”

  “我不太想去!”

  “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

  “那好吧!簡直被你坑的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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