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著方便,一行人只用了明永玞的馬車前往。
本以為攝政王府的馬車精工描金已經算是奢侈了,但看著眼前這黃花梨木雕嵌寶石的車架,白蘆月算是明白自己的見識淺薄了。
車夫早早將懸在車檐的雕龍宮燈取了下來,換成了普通的寫著“林”字的小燈籠和銅鈴。
馬車在一處名為“暖香樓”的門前停下。
明永玞卻看著鹿鳴和白蘆月蹙起了眉頭。
“怎么了?”白蘆月不解。
“你們兩個女子進去是不是有些……”明永玞尷尬的笑了笑,隨后從馬車里取出兩套衣裳來“換了衣服吧,這女子明目張膽的逛窯子,總歸不好。”
“鹿鳴你伺候你家主子更衣。我們在外面等。”說著明永玞便下了車,帶著近侍轉過身等著。
“他的衣服非要這么夸張嗎?”白蘆月瞅著手中紅色滿繡盤金的衣服嘴角抽了抽。
“大皇子殿下是有些……”鹿鳴都有些編不下去。
不久,兩人換好了衣裳,下了馬車卻見明永玞一臉驚訝,白蘆月更加覺得衣服很詭異。
“這位兄臺如此俊俏,一會可是要讓樓里的姑娘都搶破了腦袋啊。”明永玞打趣著帶著幾人進了門。
倒是沒有想象中撲上來的姑娘,只老鴇帶著幾人去了內間一處布置雅趣的房間。
“弱柳姑娘一會就過來,幾位爺先吃點茶。”跟在老鴇身后進來的姑娘奉上了一壺茶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退了出去。
“這樓里不會就兩個姑娘吧?”白蘆月好奇。
“這位兄臺莫不是想左擁右抱?也大可吩咐下去,只是不知兄臺是想要姑娘還是……”明永玞一臉壞笑。
“你!”白蘆月被這番話鬧了一個大紅臉“瞧著你輕車熟路的樣子,看來常客啊?!?p> “這誰不知道我打架,鬧事,逛窯子,無一不精啊。我和你說啊,這兒的弱柳姑娘可是花魁中最漂亮的,茶點各方面都無可挑剔?!泵饔阔c說的津津有味。
天色漸晚,明秋霽回到府里清洗更衣后只覺得疲累。
可內院卻遲遲未有傳膳之言,倒是顧淳兒興沖沖帶著自己院里的飯菜過來了。
想起早前與白蘆月的爭執(zhí),明秋霽倒也沒有拒絕顧淳兒送來的菜。
只口味讓鹿鳴養(yǎng)的刁鉆了幾分,吃了幾口便再也不想動筷子。
飯后,嶺渡去了內院查看后回稟:“回殿下,娘娘并不在內院。”
“什么?”明秋霽轉身。
“內院并無娘娘身影,芫兒和巧兒都言娘娘去了小廚房,可小廚房里也不見娘娘身影。”嶺渡如實回報。
“影衛(wèi)?!泵髑镬V揚了兩分聲調,不一會,一個黑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攝政王妃呢?”明秋霽直言。
“午后便出府了。”
“去了哪兒?”
“回報是……”影衛(wèi)頓了頓“暖香樓。同大皇子殿下一起?!?p> “啪!”明秋霽將手中的書丟在了桌案上,冷言吩咐“備馬!”
明秋霽到了暖香樓看著進出樓內形形色色的人臉都要黑了,便只吩咐其余人出去自己帶著嶺渡走了進去。
由老鴇指了路,兩人便一路往里走去。在門口就已聽到了幾人的聲音,聞到了令人上頭的酒味。
明秋霽閉眼攥緊了手中的馬鞭,壓制著內心的怒火。
推開門只見白蘆月已然喝的幾分糊涂了,可明永玞似乎還是清醒。
“王叔……”明永玞端著酒盞的手一頓,看著明秋霽呆在了原地,全然忘記了自己還搭在白蘆月肩上的手。
“你倒是十分喜歡你嬸嬸?!泵髑镬V的眼神簡直可以殺人了。
明永玞尷尬的笑了笑,依舊忘記了收回自己的手。
“怎么著?想和你嬸嬸稱兄道弟?”明秋霽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看了看,刀刃折射的寒光讓明永玞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忙收回手站到了一邊。
“這不是聽聞蘆月心情不好,所以……”明永玞虛心的笑著,話音沒落地便聽明秋霽冷言:“她是你長輩。你要么叫王妃要么叫嬸嬸,那兒來的直呼其名的道理?”
“你誰啊這么兇?”白蘆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指著明秋霽道“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就你長嘴了,我還會咬人呢?!?p> 明永玞怕她死的太慘,忙伸手拽了拽她衣袖,拼命使眼神。
可惜,白蘆月喝醉了腦子完全不是自己的,會錯了意:“干嘛?你不會以為我不敢打他吧?”
“小蘆……”明秋霽趁白蘆月抬手一把將其拽到了懷里。
“你放開!撒手!”白蘆月聽到明秋霽的話后十分掙扎,“明秋霽你個王八蛋!負心男!水性楊花的男人!你給我撒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