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制作巧妙的草編玩具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飛。
白蘆月蹙了蹙眉,不自覺的伸手接了過來,輕笑:“你何時看得上眼這種東西?”
“怎么?不好玩兒嗎?”明永玞不解。
“我還以為大皇子殿下只瞧得上金銀玉器。如此藤草所制的小玩意兒,突然由大皇子殿下相贈,倒是讓我不太習(xí)慣?!?p> 聞此言,明永玞如同炸了毛的貓兒一般叫喊出聲:“你什么眼神兒??!什么叫我只懂金銀玉器?!”
“是我失言。給大皇子殿下賠不是了?!卑滋J月起身賠禮。
突如其來的疏離讓明永玞一愣“你干嘛?”
“賠禮?!?p> 簡簡單單兩個字從白蘆月嘴里說出來明永玞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壞了,蹙著眉頭打量了眼前人數(shù)遍,才伸手扶了一把白蘆月。
“你今天吃錯藥了啊?”明永玞小聲念叨。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原本拿著小蝴蝶挺高興的白蘆月又?jǐn)苛怂械男σ忾_始發(fā)起呆。
明永玞便只得拽了相陪的鹿鳴到一邊了解情況,這才知真實原因。
白蘆月正發(fā)著呆,不遠(yuǎn)處坐著的一桌四人對話飄入耳中,令人側(cè)目。
粗布衣書生模樣的人先開了口:“聽聞東闌國此來有意和親啊?!?p> 身旁一人和道:“那可不?東闌國的若梅公主此次前來是帶著東闌王的旨意來,要與我朝結(jié)秦晉之好?!?p> “早前盛傳那若梅公主會是攝政王的王妃,如今攝政王已娶白大人之女。這若梅公主此時提和親之事,又不知意欲何為???”
對坐之人聞言放下茶杯,一臉打聽:“莫不是要讓如今的攝政王妃退位讓賢?”
此話卻引了倒茶之人側(cè)目,只高傲道:“要我說,那白大人的女兒可是太后的義女,那就是我朝名正言順的公主啊,它若梅公主不過是我朝一個小小附屬國的公主,如何能與我朝公主相比?”
“可得了吧?!睂ψ税琢似湟谎邸白犯康?,那白大人能與東闌王相比嗎?攝政王若娶若梅公主,那可是能得一國之助力。而且兩人又是青梅竹馬的情誼,那白家小姐才認(rèn)識幾天?白大人又是擺明不幫親的。這其中利害關(guān)系可不是兩個女人這么簡單?!?p> 書生相和:“也是,義女終究不是正統(tǒng),就是說出去好聽罷了。若梅公主可是東闌國嫡公主,又是天姿絕色,配攝政王也不是不行。”
“據(jù)說早前定下的攝政王妃就是若梅公主,后來不知怎么的,若梅公主回了東闌國,攝政王才另娶了如今的王妃?!?p> 聽著四人的談?wù)?,白蘆月多覺著嘲諷。
現(xiàn)如今倒是人人皆知她這個攝政王妃是高攀了。不僅壞了人家青梅竹馬的情誼,更無半點識趣。
“莫要聽他們亂說,市井流言而已當(dāng)不得真?!甭锅Q湊過來拍了拍她的手。
白蘆月輕笑“雖知當(dāng)不得真,而多少人事又是毀在市井流言中的。”
“縱然真是殿下的青梅竹馬,殿下也斷然不敢隨意休妻的。遠(yuǎn)親總歸不如近鄰,殿下還是要考慮白大人的?!甭锅Q說著看了一眼歪頭吩咐下人的明永玞。
“若早知這一出,你還不如跟了大皇子殿下,雖辛苦,到底他……”話沒說完,鹿鳴便看到了白蘆月探究的眼神。
白蘆月鄭重道:“此話不要再提。”
“什么不要再提?”明永玞笑著湊了過來“蘆月,你之前不是說好奇這花魁長什么樣兒嗎?年節(jié)里,聽聞這花魁姑娘有些新玩意,去看看?”
“這……”白蘆月有些猶豫。
鹿鳴聽到這個卻是異常高興,只笑著勸道:“去看看嘛。殿下進了宮一時半刻回不去,且聽聞那花魁姑娘處有醉春酒,一杯千金。左右今兒是大皇子殿下做東,不去白不去嘛。”
“你這丫頭,我何時說過今兒我做東?”明永玞挑眉。
鹿鳴白了一眼:“難不成要我家姑娘做東?若如此林君公子你也未免太過小氣?!?p> 說完鹿鳴悄悄拽過白蘆月壓低聲音道:“今兒出門確實沒帶多少銀子,娘娘就去吧,下次出門不知道什么時候了。且那花魁娘子的酒也不是時時能喝上的,趁著年節(jié)人少,咱們?nèi)ズ纫槐娨娛烂嬉埠??!?p> “都說若梅公主好看,我還不信她能美的過傳說賽過天仙的花魁娘子?那可是都城多少男子選出來的美人兒啊?!?p> “而且,花魁娘子哪兒的茶點可是別處沒有的,我都不會。每個花魁娘子都有自己獨門的茶水點心酒飲,各不相同。若是被哪個財大氣粗的人贖走了花魁娘子,可就再也吃不到喝不到了?!?p> 聽著鹿鳴如此苦心勸諫,白蘆月更加心動了。